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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拉扯马缰,显示要将驰云控制住。驰云自是不容主人以外者近身,稍见有人欲行欺近,便又踢又跳。那几个人被马匹烈性唬住,又眼馋马匹的品相极好,正是欲近不得欲罢不能。
无端被这几人搅了游兴,骧心中甚是不虞。转身将手指圈在口中吹了一声哨。随后督促雨航快速为菊花骢备好鞍子。
那驰云听到口哨,欲跑回主人跟前。被几个军士围着挡了去路。终是不耐忽的一个人立,长嘶一声,前蹄几下劈踏。随后发足而起,径直越过人头,一路疾奔跑回到骧跟前;方任由主人挽着缰绳低低吹着口哨,拂弄着颈项鬃毛,温言安抚与它。
果然未出片刻,高岗上出现一人一骑。骧眯起凤目略扫一眼,已皱起眉头。真正是冤家路窄狭路逢。骧心底切齿念道。遂沉着声音关照雨航,牵过马匹,准备随时离开。
片刻那身影略近已是明白呈现。亮银盔甲照夜白,湛卢宝剑五钩枪。这身装备于当世间,唯属于一人……罗锴罗耀庭(当朝正派国舅)。
日前向天相郡王讨得榷商使差事,罗锴便鼓足气势激昂满满的带领着亲兵上路。临近安远地界,不觉忆起诸多旧事,一时甚是感慨。便招呼亲兵略绕了一段路,向安远附近走走。不意间方才接近边线,其麾下先期探路的亲兵就回报:在前方高坡偶见一匹骏马,身形伟健气势雄奇,乃是万里难得一见的良驹。
行伍者无不爱宝马宝刃。罗锴闻报早已心痒,立时催马上前。远远只见亲兵们描述的良驹,此时正依着其主。这倒也罢了,那匹良驹与其主人身后之人,眉目俊秀凛然,风姿清逸飘举,不是那被赞为“瑞鹿公子”的萧宇又是哪个。
罗锴心下不觉异然道:想这鹿郎虽是风尘出身,当日也是个眼高于顶的。其后听闻到,便是现任朔宁侯沈驰有心念旧,收他在身侧,亦被其严词拒绝;并随之跪求得安奉靖王独孤澹亲自出面主持了一场水陆道场。想不到这世间,除却那火解而去的凤郎,竟还有能令这萧雨航动心别许之人。想至此提缰策动胯下马往前去;逼至近处时将手挽了一礼。“与故人不期重逢在此,幸何至哉。萧公子别来无恙啊。”
萧宇对罗锴其人其品,早已是恨到不能食肉寝皮之极处。此刻见之讪着笑脸上前,可不是分外眼红。当时也不动作,直直盯着那张被他狠毒了的面孔冷冷道:“生受抬举,萧某实实不敢与国舅爷高攀什么‘故人’之称。在下好得很,可不敢令罗将军念着呢。”
罗锴一心觊觎着一旁的宝马,被抢白了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后,转而向背对着他,抚弄马匹的人拱手抱拳朗声道:“适才旗下亲兵鲁莽,唐突了足下,罗某在此替那些不晓规矩的奴才,向足下赔礼了。时见足下的座驾其型甚美,有心与足下结识,未知可能赏光一叙。”说罢暗中提缰催着照夜白徐缓接近。
骧闻言心中委实是暗笑不已。暗暗把着身后气势渐进,也缓缓转回身朝向来人,心底已在暗念:我倒看你这天相左将军,有几成胆色定力稳坐在马上。
说不得竟是心有所想,气象立显。罗锴当真在十余步之距,猛地勒紧缰绳,近乎于滚鞍落下马来。擦擦眼睛上下打量几番之后,攥紧腰间湛卢剑柄,结舌问道:“你···你···你是人是鬼!沈仪光,你真是沈仪光?!你还活着!”
“看来骧尚在人世,委实令天相左将军好生失望呢。”骧冷冷讥诮道。“早知有今日,当初就不急于督促皇后向松延宫进言,利用太后懿旨逼迫令妹抛弟嫁兄了吧?”
罗锴被臊得脸上青红蓝白的变了几个过,越发张口结舌。他于面前人本就有着无数羞愧,今乍然间又被点破了从前一番阴私勾当,更加提不起硬气。
总算是错愕惊诧之极,幸有一点理智爆开。觑见四下并无第四人接近,一股阴狠跃然涌在心间。“凤郎纵然不愿提及旧情,却也不该冷言伤及已故之人的清誉。更遑论天相督护骐王殿下,与足下亲近之深堪比血脉手足。足下当日能得逃出生天,说不得亦是借了骐王殿下之力。便是其后尚京城之乱,骐王殿下也必有助力其间。”
骧异然的看定罗锴深觉愕然:当初怎就未料及此人有如此寡廉鲜耻?
罗锴见骧笑而不语,以为是在思忖着他的话。又把目光转向萧宇,那双眼睛中满是怨怼。“瑞鹿公子虽出于风尘,贵在矢志不移,如今到底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不是该谢罗某人么?”
罗锴不说此番话还好,殊不知萧宇于当初,即是大多看着骧的情面隐忍不发。今日被他一再挑衅,端是忍无可忍,当即冷冷一下开言反讥:“萧某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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