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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沈骧小臂擒其脉门,以图迅速止住对方。沈骧将臂一抖,侧身掠过。眼见擒在铁爪中的手腕滑脱把握,龙爪抓空。竟是锁骨之功。
众人尚未反应,只见沈骧一臂旁挥袖中银光一窜。罗锴只道是暗器,闪身躲避,未料猜错路数。自骧手中抖出一条细索,直奔端放在案上的长剑。随后只闻“咔··仓啷”串响,长剑被银索绕住手柄脱壳而出。破空一道弧线极速闪过,再定睛时,已经稳稳擎在沈骧另一只手上。一丝发缕飘落地面。
“果然是好剑。剑气如肃霜,掠风而断发,弹指鸣如金石,锻造纹如水云。倚天中兴剑。‘倚天拔剑观沧海,笑揽芙蓉醉瑶台’当世四美得观其一亦是幸事。但好教仁兄省得一样:剑胆琴心,酒色财气,虽是丈夫豪情,也需记得为人臣本分。倚天中兴剑又称帝悬剑。罗氏有心仗剑辅中兴之主,也莫要忘了分寸。”一把声音阴测测冷苏苏,凝血冰髓也似直令闻者起栗。
倚天中兴剑,沧海焦尾琴,凤妆芙蓉貌,瑶台琥珀觞。并称当世四美。有千金易得四美难期之说。后三样倒也罢了,只有倚天剑乃是前朝一代帝王,为夸耀王朝在其手下达成中兴之治;重金请得铸剑名家所制。顾长剑护手两侧篆刻有字:帝悬中兴,享国盛治。
罗锴此时展出中兴剑,若无人追究,则可混作家藏丰厚;若被人咬出,罗锴便抖不掉欺君邈上之罪。换做旁人提示此失误,还可领情;偏就是沈骧点破这层纱,委实令罗锴恨到穷凶极恶境地。哪里还有半分承情之说,直是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方解心头之恨。
一记“分水取珠”探手从兵器架拽起步下短器……水火齐眉棍,将棍一抖,却是罗家枪法“梅绽三九”的路数,直取沈骧咽喉和两个肩井而去。沈骧挥起长剑以剑身拨挡开来势,另只手抖出细索,绕住齐眉棍近手处,蜿蜒而上直至锁住罗锴手腕上的扎袖;使得罗锴只得应着这一式“箫史引凤”,被牵扯着飞身跃向庭外空场。
原想擒拿反被对方所擒,实是大折颜面。旁人见罗锴满面潮红以为是气的,唯有他自家明白是被臊得无言以对。
沈驰见哥哥与罗锴动起手,急的要往前冲,被沈垚从旁拦腰抱住。世子是太后的心头肉,伤了分毫都是灭门的罪过。至于沈骧、罗锴,无论是谁被放倒,都关不着沈垚的痛痒。谁叫这两人平日里一个比一个清高自傲。故而能挑的这两人招呼起来,竟是许多人期盼已久的事。
贺鸣一把捉了沈驰脉门厉声喝道:“衍恒,你现下过去非但帮不了仪光,反而拖累他。除非你是存心要他死。”沈驰惊惧兼着被擒在贺鸣手中,只好立于原地掠阵。
水火齐眉棍“一骑绝尘”直取对方心窝,中兴剑仍是剑身拨挡“花落闲庭”避开厉风削到棍上,又借机摆开一团剑花扰乱了罗锴视线。两击不中,罗锴已全无端重姿态,攥紧手中齐眉棍水端(玄色)加力一拧,棍头火端(赤色)处挺出一柄镔铁锥,立时将棍化作家传之器……长枪。
棍化作枪刹那,一记“划域楚汉”分点印堂、咽喉,沈骧将头颈侧开腾身翻转一周,细索盘住长剑手柄,“故思如絮”将长枪搪出,继而轻盈落地。
听到不远处的喝彩声,罗锴更是切齿。长枪一摆“九曲归海”连抽带扫,将沈骧面前能供躲闪之路封住。却见凤目大张,手臂大圈,细索系起长剑径直迎着水火墙上去。观者见之暗叫不妙:罗锴步步紧逼,而凤郎已将细索长剑结成了飞索剑,眼见是当真怒了。罗参赞今日怕是讨不到什么便宜的。
果然镔铁长锥与中兴剑交汇几碰,火光四窜,宝剑削铁如泥之功顿显,几击之后,漱雨飞花令人眼花缭乱。水火墙收回眼前,长锥已去之近半。自藏宝刃成了他人手中利器,罗锴脑海中出去“必将此人杀而后快”的念头,哪里还作二想。
避开中兴剑锋刃,用水火棍向剑柄处一挑,故意被缠住,借拖拽的巧劲腾出右手暗运内力,觑准破绽,在沈骧掠过身侧一瞬,狠狠拍出一记,家传拳法奔雷掌“名定四方”的招式。
沈骧觉出不对为时不及,只得拧腰使出护身拳一式“倚栏独语”,期望脱困,也还是在右胸上吃了一掌。虽未拍实就势顺着掌风腾身飞掠而出,但只见雪雁落地一般,一口血随着身形落入尘埃直喷出口。
沈驰见到哥哥当真被伤了,狠命甩脱贺鸣大叫着直扑出去相救。未至近前,却见沈骧挺身跃起手中长剑一抖,鸣如龙吟。禁不住应声止步。他知道哥哥不许他靠近。
沈骧倒提着长剑,横手抹去唇边的血迹,语气冰寒:“罗参赞如此这般屡出杀机,莫不是欲使令妹守望门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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