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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孔轰的大张开来。心中大喊着,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倒下,几乎把指甲刺入手心。
座上声音还在继续着,倒仿佛是牵动起多年的悲苦委屈似的:“凤骨入怀,生为佞宠。我沈氏百年声望,眼看就要毁于你手。几代人刀头沥血马革裹尸才换来的荣耀,就要毁去···毁了!什么‘白衣卿相,稳祚柱石’不过是表面光鲜,其内心甚不可闻的龌龊。今早实与你言明:我朝中书非真才实学者莫能进之,绝非能凭一张狐媚脸相,几只惑人妖舞,就可以涉足的。明堂殿阁上更不能有你这种人混迹其间,挑唆君臣忠孝大义。只要你顺从哀家之意做出选择,亦可保留你的功名,并以最体面的方式,令你走出这座皇城。”
骧怔怔看着地面上的折纸玩意儿,若有所思又似茫然无措。实则是正在回想着听过的一句话:“···这皇城好大么,其实就是方寸大的一方天地,小得只能插上三只祭拜香···”方寸一瓣香,亦或是说,留于方寸死路一条。
沈骧伸出手捏起离着较远的纸鸟托在掌心“让谢芷璘离开尚京。我留下听凭差遣。他不过是一介书生,我比他更有用,是么。”纸鸟即是鹤翔卫,做一只拷上脚环的小鹤,短则三五年,长则不可期,从此与功名无缘。
“你有何资格同哀家讲条件?”沈卉异常光火挺身起立,一脚踏扁纸盒迈进几步,居高临下的质问道。
骧抬着头怆然一笑“没有。我只深知,我是某人心中最后一根弦。这根弦断掉,随后坠下摔碎的不仅是沈氏家族,起码也是半壁江山。太后不信么。尽可用我这条命赌一把试试看。”
被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面具的人,钳着脉门钻进隐于书架后的密道。半拖半拉冲进了黢黑的世界。
“此乃入门程式。”面具人声音很闷,提着昏黄的灯笼,照开前面一块不大的地方。前面是无底的黑暗,那应该是一条幽暗的隧道。“此处共计三十六房,每一房专设一套独有的刑具,用于处置办事失利,获取口供。哦,好教你知道:今夜你必须将三十六房中所设刑具记住。记不清么也无妨,你便到那处刑房中,亲身感受一番那套刑具的精绝之处。因而你该不会再睡着了吧?”
松延宫沈太后没成想,刚被恶语骂走的邓绶,出门不过半盏茶功夫有返回来。惊悸之中还当是老相好造反了。更没成想的是,邓绶是被沈赫提着腰带拖进门的。邓绶一条右臂已经被卸了下来,用左手托着,疼的满头冷汗。
不予等任何虚张声势,沈赫目光阴寒的看着太后:“把我儿好生还来。不然,就朝着我手上这柄说话吧!”——“沈延召,你···你要忤逆造反?!”沈卉紧攥着衣角喝道。可是连她自己都能听出颤音。
沈赫哼哼冷笑一声道:“造反便又如何?汝道是当今世界,还是璟禛掌国执政时的朗朗乾坤么!‘臭汉脏唐淫滥昌,天打雷劈相公堂’,这便是你垂帘训政之后的皇皇帝都世事升平?我当日若非于病榻之前承诺于先皇,助继世之君守护这片天下,你当我甘愿耻为贰臣人蛇鼠之辈拨来转去?闲话少说。今日尔等将我儿完好还来,万事皆休。若孩子身上被看到有丝毫损伤···哼哼,无他,我便原样儿还到你儿子身上。随后么,沈延召领麾下兵将倒翻大昌。你这天下,姓隆还是姓沈、姓邓,都不再与我相干。”说罢提起金锏向身边檀木案一戳,咚的一声,金锏贯穿桌面而过,直挺挺立在那儿。
内侍队正一阵狂奔后,来到一处不显眼的厢房前,鼓足力气捶着铜环。终于在稍后,门扇向内拉开。内侍队正不由分说推开开门的人,冲进房内。循着尚未关闭的暗门进入。一路找见一个有灯光的暗格,暗格门口立着一个把手。内侍队正疾步上前拽住那人。门中隐约透出痛苦的呻吟声。
“里面的立即停下。大阁领急令:停止给沈骧用刑!”话音刚落,暗格门中闪出一个面具人,不情愿的斥问:“他又搞什么鬼?”
队正急切的上前追问:“你且快说,对沈骧做到哪一步了,破身了没有?”——“还没到那步,刚开始埋药针。倒地怎么回事?”
“停下,全部停下!上面出大事了。青天白日焦雷击顶,朔宁侯若再找不着他的宝贝儿子,就要反了!你们几个若不曾露出真容,现下立即收拾物什撤离。切记,开口说过话的人,上去之后务必服药变声。都从侧门上去。”
内侍队正一一布置着撤离,销毁证据,隐藏囚犯;就着不多的光亮大致看了一番,才抽身向撤离通道跑。不料,才行出不远,刚跑出去的下属们又折返回来······
沈骧从昏迷中醒来,借着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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