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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对二奶奶没什么感情,但对弟弟的子嗣后代自是关心,眼见唐时雨手被烫得哇哇直哭,当即动了怒:
“一个大门大户里的奶奶,满口里胡说的是什么,那许家难道不是咱们的亲戚吗,人家受伤不说用你照拂照拂,竟在亲戚面前这样丢唐家的脸。你们家就是这样的家教吗,也配送来我们这样的人家当媳妇。”
长姐如母,二奶奶被唐有琴这样骂一顿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田丝罗明显听出了唐有琴弦外有音,另有些暗骂自己的意思。
仗着乔一本对她的百般宠爱,当即甩了脸子,拉着姐姐也自后门走了。
唐有琴也觉这比赛太过揪心,遂待田家姐妹离开,也径自下了楼归去。
且说唐云暖虽人被田二奶奶挤兑走了,心里却仍旧担忧着许如澈臂上的伤,那青衣男一而再再而三出手实在可恶。
遂一面要紫竹去查那青衣人的身份,又让红豆先走一步回家取些金疮药来送去许家,让轿夫抬自己归府。
一路上暗暗分析,唐风和虽为人谨慎稳健,却不是一个习武之人,若那青衣人有心加害,必难躲闪。
幸而那人已经被段明朗绊住,想来不一定能追上唐风和,而段明朗却仿佛求胜心切,跟青衣人拉开的距离又不大,若两人路上再相遇,难保不会再次动起手来。
却也唯有求助于满天神佛,定要保有两人平安归来。
轿子出了莲花街,行至郊外一间小亭处,唐云暖忽然听见马匹的一声长嘶,远远看见一匹白马疾驰而过,竟是白麒麟。
这条路乃是跟赛马路程相反的一条路,如何会在此见到白麒麟。
更何况唐风和才出发多久,不可能这样快就返回来,唐云暖定睛一看,那马上竟没有人,跑回来的就只有白麒麟而已。
唐云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难不成自己的亲哥哥真是跟那青衣人交汇而过,被他伤了所以跌下马来。
白麒麟遂受惊过度,疯跑归来。
更唯恐唐风和跟段明朗也遭受暗算,当下学着唐风和吹了一声口哨,将那马唤了回来。
白麒麟乃是名驹,自然是认得人的,一听这马哨赶紧转头朝唐云暖跑了过来,遂独自牵着马沿着赛马少年出发的那条路往前走,以图能找到唐风和。
这赛程的路段是重叠的,起点便是终点,段明朗若能完成赛事,必是要经过这里的,待见了他才方知哥哥到底怎么了。
等了两炷香的时间,忽听得身后若干马蹄奔腾,自远处又跑来若干马匹,领头的便是段明朗。只因速度太快,唐云暖又被白马挡住,那段明朗并未看见自己。
可她却看清了紧跟在段明朗身后的赫然就是青衣人。
这两人亦步亦趋,身上满是泥土灰尘,却将所有同参赛的少年远远甩在了身后。
自然未见唐风和。
唐云暖顿觉自己不能坐视不管,那段明朗脸上似有血迹,已经是满脸杀气,肌肉都在疾驰中抽搐了起来,一副不赢誓不罢休的气势。
那青衣人足上的刀染着血,步步紧逼,脖子上一条小手指粗细的镂空金链随着身子上下摆动,昭示着其出身于大富之家。
只是这一次唐云暖却看清了那人的长相,厚唇细目,实在是丑陋不堪。
眼见二人自身后疾驰而来,段明朗这样愤怒,难道是哥哥也受了。
伤唐云暖唯有将什么闺中训诲,什么女子名誉便全抛诸脑后。一个跃身上马,径直绕了一条小路穿进山林。
若兄长有个三长两短,她势必是要在比赛终点处指控这男子借比赛行凶,要其为表哥跟失踪了的亲哥哥讨一个说法。
她的骑术,只不过是前世旅行时偶学的,别说精湛即便是熟练也谈不上了。只是她满心直道唐风和跟段明朗绝对不能出事,便早将安全置之度外,骑得飞快。
唐云暖知道以自己的速度是绝对追不上赛马少年的,遂发其道而行之,绕过永平府夹道观赛的莲花街走了一条小径,绕到了两人身前,只为了能堵住那青衣人。
却忽然毫无预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唐云暖于马上顿时惊心,永平府从来都有旱魃过境必有莫名冬雨之说,这一场雨一下,接下来的一整年便会滴水不落了。
却也想不了这么许多,唯有朝终点奔去。
待进了莲花街,才下马将白麒麟拴在树上,却见即便大雨倾盆仍旧浇不灭围观百姓的热情,
那为第一个到达终点的马匹所准备的红绸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