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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嗦,拍拍对方的肩膀:“帅哥,今晚去陪姐姐好吗?”
“这些人都长得很漂亮,就跟明星一样,又会讨好女人,明知道是假的,也让人很舒服。而且个个床上功夫了得,花样也多,常常叫我感到说不出的刺激。他们跟的女人多,学的招术也多,加上年青,精力旺盛,有时候一晚上要来几回……反正在他们身上,我可以为所欲为,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她说。
对,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在工作的时候,她接受了不知多少身体的撞击和蹂躏,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她紧闭双眼。有的客人上了年纪,明显“不行”了,却总会想尽办法,想出变态的手段来折磨她的身体,似乎要让他觉得刚才的那些小费给得值得。“如果不是看在那几张人民币的面子上,我他妈的早就一脚踹死他们了!”丽丽恨恨地说。现在,在这些“少爷”身上,她也撞击他们,蹂躏他们,就像几个小时前男人对她做的一样。
但她也知道这纯粹是一种欲望和利益的交换,因此找这些男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字:玩。有时候碰上那种死皮赖脸的“少爷”,一个劲儿在耳边说“我爱你”之类的话,她就会一脚把他踢下床,从不犹豫,她觉得每当在这种时刻,自己的心就异常地坚硬。“这些人不过是还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钱,我既然在身体上做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那在感情上我就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处女,不想想,我能轻易被他们骗吗?”她说。
不过,她说,她也有过一次动感情的时候,那是2003年夏天,她去咖啡厅喝咖啡,在吧台认识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他是咖啡厅的正规服务员,家里没钱供他上学,就一个人跑到深圳来打工了。小伙子唇红齿白,一副纯真老实的模样,第一眼就讨她喜欢了。从此,她经常来这里喝咖啡,找他聊天,然后请他喝咖啡,再后就是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出租屋。一个多月后,她把自己当时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他,叫他回去继续念书,如果考不上大学,就拿钱去做点小生意,反正不要再出来打工了。小伙子说:将来我一定会再来找你的。她说,好。可等他一走,她就把手机号码换了。那个晚上,她大醉一场。在身体飞扬的时候她仰望着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流着泪声嘶力竭地喊:“想再见面?下辈子吧你……”
她的同事中,有的除了养“小白脸”,还沾了另外一个“白”:吸毒。但在这件事情上她一直没有被拉下水。她说:“不是我不想疯狂,而是一旦染上这个,‘小姐’就会做不成了,吸粉的人手臂上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眼,有经验的嫖客手一摸就知道了。”
还要在这个行业里做多久?如果有一天不做“小姐”了,去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她不敢去想,因为一想起来,就是无边无际的恐惧与绝望。她说,做“小姐”的只有现在,没有过去,因为过去不堪回首;也没有将来,因为年龄就是最大的死敌。而现在,一切只是为了“Happy ”,为了“High”,为了过完一天算一天。
歌厅小姐露露自叙的经历:只要我做“小姐”一天,我就得养他一天。他为我拉皮条,当保镖;我是他的出气筒、玩物和提款机……
对于住在北京丰台区刘家窑小区某地下室的露露来说,她一天的工作时间是从黄昏开始的。这时候她刚刚起床、逛街回来或者刚结束一场牌局。化完40分钟的妆,然后提起手提袋向1000米以外的“××歌舞厅”走去。那个手提袋里装着化妆盒、身份证、暂住证,通常还有避孕套。
露露说,如果从歌厅门口走进去,就会看到一帮服务生,全部是清一色的男小伙,女的不要。他们不仅要长得帅,还得带有一股“黑道气”,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平常,他们干些为客人端茶送水、介绍小姐等杂活,碰到有闹事的客人,就成了歌厅养的一群打手。
几乎每个服务生都会与歌厅里的 “小姐”们“谈恋爱”,他们同居,互相管对方叫老公老婆,亲密得像是一家人。但实际上却是一种相互交换和各取所需的关系:服务生靠着小姐吃饭,小姐靠着服务生撑腰去争风吃醋,打架斗殴。这些帅哥小白脸先是一味地甜言蜜语哄骗小姐们的钱,然后挥霍一空,然后再向小姐要钱。等他们厌烦了,就会甩掉这个小姐再靠上一个更加年轻漂亮有钱的小姐,周而复始。
被露露称为“老公”的张勇(化名)原先也是歌厅的服务生。照片里,这是一个金黄短发的瘦高个男子,20多岁,人长得很精神。露露说,去年8月份,她第一次来到这家歌厅上班时,就被他给“盯”上了。他一边跑前跑后地把露露介绍给歌厅经理和领班,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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