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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厚厚一叠人民币,一百张十块面额的大团结。
蔫土匪话少,进门就一句话:“带我去找东霸天,我交钱,他交人。”
“行啊,你在旁边坐一会儿,我下班了就带你去!”杨五说。
蔫土匪真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攥着钱一句话也不说。
都说蔫人出豹子,这话一点儿都不错。据说蔫土匪十岁那年被已经十五、六岁的癞土匪欺负了一次,这蔫土匪当时没吱声。但是从那天起,他每天放学回家就磨刀,每天在自己家院子里拿着块磨刀石“刺啦”“刺啦”的磨,把一把匕首磨得铮亮铮亮,磨完了还若有所思的用手指甲弹刀刃,比李灿然爱磨刀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住他家隔壁的卢松听到磨刀声就趴在墙头看,越看就越觉得这孩子不对劲。卢松就趴墙头上问蔫土匪在干嘛,蔫土匪说闲着没事磨刀玩儿。卢松当然不信。玩什么的都有,听说有磨刀玩儿的吗?有一天晚上卢松喝酒回来看见这蔫土匪明显是把手放进兜里揣着刀在跟着一个人,卢松上去一把拉住他,劈手夺过了刀,仔细向前一看,前面那人正是癞土匪。
还好卢松发现了,要么这癞土匪肯定活不到今天了,肯定早就被蔫土匪给扎死了,天知道蔫土匪跟了他多久了?!这么久不动手,肯定就是为了一击致命!卢松说:“都是一个院长大的,你想杀他还是先把我杀了吧!”蔫土匪没做声,他就听卢松的。
卢松把这刀给掰折了,他知道这刀留在蔫土匪手里就是个祸患,早晚得出事儿。卢松也彻底认清了蔫土匪这个豹子。十岁就琢磨杀人,这不是豹子是啥?卢松果然没看走眼,这小子二十岁那年终于一战成名了,一出手就差点要了同事的命。
当然了,不熟悉蔫土匪的人根本不知道蔫土匪的厉害。杨五的同事看着这个闷声不响的穿着带补丁衣服的人,还以为是杨五的哪个农村亲戚呢。
终于,杨五下班了。杨五说一声:“走吧!”,蔫土匪跟着杨五就走。
杨五问蔫土匪:“卢松没事儿吧?”蔫土匪吭哧出了一句:“没事儿。”
杨五再问蔫土匪:“我操,都打成那样了还没事儿?”蔫土匪再吭哧出来一句:“没事儿。”
杨五就郁闷了:“真没事儿?卢松缝了多少针?”蔫土匪又吭哧出一句:“真没事儿。”
可能在蔫土匪眼中,只要不出人命,都算是没事儿。
杨五把蔫土匪带到了自己家,见到了缠了满脑袋绷带的东霸天。
“你把人给我,我把钱给你。”蔫土匪这几个字也不失简洁明了。
本来头疼得快炸了的东霸天看着蔫土匪这蔫巴样儿乐了:“怎么让你来了?”
“把人带来吧,我把钱给你。”蔫土匪换汤不换药,又重复了一遍。
“走吧!”
抓来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都关在陈大光家,因为陈大光家里就兄妹俩,没别人,所以把这两个女人安排到了这里。
在陈大光家门口,东霸天跟蔫土匪说:“等着,我进去领人。”
东霸天敲门,是陈白鸽开的门。
“怎么是你开门?”进了院门的东霸天觉得挺纳闷儿。
“怎么了?”
“你不是身体不好么?”
“没事儿。”
“你哥呢?”
“左屋。”说完,陈白鸽就进了右屋。
东霸天推门就想进,可推了半天也推不开。
“开门!”东霸天那麻药劲儿刚过,正是又疼又烦躁的时候。
“等下。”
“在自己家睡觉插什么门?!”东霸天气不打一处来。
门开了,陈大光光腚出来开的门。“我怕我妹妹进来。”陈大光说。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东霸天往炕上一看,并排躺着仨脑袋,胡司令正呲牙朝东霸天笑呢:“昨天我俩把这俩娘们儿干了,真解气!”东霸天再一转头,陈大光也朝着东霸天嬉皮笑脸呢。
头疼得极度烦躁中的东霸天暴怒,一脚就把陈大光从门口踹到了炕沿。
“冯哥,你打我……”陈大光懵了,捂着肚子倚在床沿。
以往,不管东霸天性情有多么残暴,不管东霸天性格多么喜怒无常,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一指头都没动过陈大光。俩人是光屁股娃娃,从小陈大光就听东霸天的,东霸天对陈大光的照顾也不比对冯朦胧的照顾少多少。不是亲兄弟,也差不多。
“咋了,打你咋了?!”东霸天继续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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