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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陆地区却陷入了苦战。且说当年的四月二十七日,新政府军北陆方面军占领了越后中西部的小千谷,传令附近诸侯迅速表明态度,是支持新政府,还是支持“朝敌”德川氏。
消息传到七万石的幕府谱代长冈牧野藩,家老河井继之助召集群臣商议对策,部分家臣倾向于新政府,部分倾向于旧幕府,互相攻讦不休。最终河井继之助敲定了“武装中立”的方针,并且亲自前往小千谷去和新政府军谈判。
河井继之助希望新政府军考虑长冈藩内舆论无法统一的矛盾处境,暂且绕过长冈藩东进,然而这个要求却被新政府军军监岩村精一郎一口回绝了。继之助劝说道:“德川氏已经表示恭顺,江户城也打开了城门,时至今日,战争已经毫无必要了。如果开战,只能导致生灵涂炭和国家疲弱,西方列强趁虚而入。贵军暂且绕路而行,以待本藩内部继续讨论对策,又有何不可?”
继之助所言很有道理,然而从新政府军的角度来看问题,是不能在长冈藩向背不明的情况下轻率东进的,那样等于在自己背后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最终谈判破裂,恼羞成怒的河井继之助回到长冈,立刻秣兵厉马,准备和新政府军恶战一场。
当然,以区区长冈七万石,虽然经过河井继之助多年经营,兵强马壮,也终究是无法与新政府大军相抗衡的,于是继之助就加入了以北陆和东北地区旧幕府亲藩、谱代为主体所组成的“奥、羽、越列藩同盟”,求取援兵,共同拒敌。
同盟军北陆地区的主将就是河井继之助,而新政府军的实际指挥者是北陆道镇抚总督府参谋、长州重臣山县狂介。双方于五月十日首先在信浓川边交上了火,第一回合,因为尾张藩兵的临阵退缩,新政府军吃了个大败仗,随即山县狂介率领长州军于十一日展开全面反攻,占领朝日山制高点,扭转了败局。
十三日凌晨,同盟军对朝日山发动猛烈攻击,新政府军不敌败退。十九日,山县狂介率军绕道奇袭并且攻占了长冈城,给同盟军造成了心理上的沉重打击。
六月份,奥、羽、越各地同盟诸侯的援军纷纷开到前线,而解决了上野“彰义队”问题的新政府东海方面部队也陆续向北增援,双方实力同时壮大,新的激战一触即发。七月二十七日,河井继之助利用对附近地理非常熟悉的优势,派兵奇袭长冈,夺回了藩城。然而正当他想要乘胜追击,彻底击溃新政府军的时候,却发现战斗力闻名天下的萨摩军大举来援,并且已经逼降了长冈西面的新发田沟口藩。
在与萨摩军的恶战中,河井继之助腿部中弹,被迫退离战场。失去了主将的同盟军就此分崩离析,各藩逐一被新政府军或攻破,或逼降,二十九日,新政府军第二次攻占长冈城,宣布了“北越战争”的终结。
河井继之助在战败后逃到会津藩领内,八月十六日因伤势恶化而撒手尘寰,享年四十二岁。虽然被迫做了阻挡历史车轮前进的绊脚石,但作为一藩家老,继之助这种可悲的命运恐怕是无法随心改变的吧。
●从会津到箱馆
旧日本的统治者是德川幕府,其统治中心在江户城,“王政复古”以后,仍以天皇为名义上的领袖,而以萨、长、土、肥等西南藩阀为核心的新政府在京都成立,随即新政府挥师东征,庆应四年(1868年)三月进入江户,可以说新旧两大势力的斗争至此已经大局底定,战争应该可以结束了。
然而日本东部的诸侯们可以容忍新政府的产生,却不能容忍新政府大权都掌握在西南藩阀手中,他们要求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如果那些倒幕派志士真的为国为民,毫无私心的话,这一问题本是很好解决的,当然,站在当时人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那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萨、长之间矛盾重重,大久保利通、西乡隆盛一直想要把实权都抓在萨藩志士手中,着力排挤和打压长藩志士,而长藩的大村益次郎数次指挥战斗,都以萨摩兵为先导,表面上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实际却是想用萨摩人的性命为长州执政铺平道路。新政府一成立,自己人就开始争权夺利了,怎么还可能容许外人来分一杯羹呢?
我们忠诚尊王,不惜抛头洒血,你们东国各藩一直当幕府的走狗,现在却想摇身一变成为新政府的一员,世上哪有这种惠而不费的美事?西南藩阀们一定都是这样想的吧。
且说庆应四年(1868年)五月,仙台藩主伊达庆邦、米泽藩主上杉齐宪向新政府奥羽镇抚总督九条道孝提出,希望宽大处理会津藩。会津乃是幕府的亲藩,藩祖保科正之本是德川秀忠的第四个儿子,过继给谱代保科正光,继承保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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