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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这样的状况,便宜却倒是被王后给捡了过去,不过那又如何,一个异国的女人带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又能兴起多大的风浪。想到这里的时候,春亭君的脸上就又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希殃君被靖国君,等于是就地正法,灵堂前的这一幕闹剧自然便算结束。守灵一时无法再继续下去,众人便各自出宫,留了子沉自行处理善后。
待到众人走了个干净,子沉默默的上前,扶起早已瘫倒在一旁的轮椅,推到施横身旁。
这时青空走上前来,自嘲道:“原来无力阻止进宫的大臣各带护卫和兵器,竟然还会有这样附加的好处。不过三角缺了一角,平衡要重新建立,日后不论是靖国君还是春亭君都会有所收敛了吧。”
子沉轻轻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手上则试着将施横的尸体扶到轮椅上去。
青空见状,赶紧伸了手去帮忙。两人费了很大力气,才将施横死死的扒在棺沿的手指掰开。
青空一边跟着子沉扶了施横进到轮椅,一边喃喃说道:“拖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爬到秦王的棺材旁边,死都不忘再带上一个。还真是恶毒的执念。”顿了一下,随即却又以一种异常轻巧的语气笑道:“不过,至少施横也该死得了无遗憾了吧。”
子沉奇怪的看了青空一眼,没有说话。
后来子沉告诉苏离事情经过的时候,苏离深深的吸了口气,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所谓的历史在这一刻,真是巧合得可怕。
第二百一十章 再见即永别
楚军攻占齐国都城大淖的消息传进楚城的时候,举城欢庆,某个被期待的百年却一直没有人敢真的夸口能够实现的愿望,此刻却好似突然一下子近在眼前。似乎也只是在糊里糊涂之间,楚国的铁蹄就已经踏平了几国的领土,一切都快得有些不可思议。整个楚城,都好像在一瞬间陷入了一种近乎于迷乱的喜悦,胜利来得太过于迅速而轻松,却并不妨碍人们喜悦的程度。甚至于这样的迅速倒正是给了人们一种“天命神授”的意念,于是之久之前才发生的种种变故,包括太子的突变,楚先王的瘁死,一切的一切似乎也都有了得以存在的理由所有的一切事故都是为了能够让楚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王带领楚国得到天下。
然而却似乎只有这位楚王在听到大淖失守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神情恍惚了那样一个刹那。顾青瑞跪在燎洛的脚下,小心的窥视着这个往日里头并没有被他放在眼中的清丽少年。人,似乎还是多少年前到他的府中来找他的幼子,从而与他擦肩而过时的样子,有些谨慎的,戒备的,却又带着莫名的微微笑意。一瞬间的时候,顾青瑞会怀疑自己好像是随着燎洛一起跳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记忆中的这少年有些自毁似的决绝样子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好像他从来都不曾那样专注,毫无保留的去爱过恨过,而就从始至终便一直是此刻这般有些漫不经心的透露着疏远和狡猾的气息。
是地,一直是这样微笑着。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别人,就像无时无刻不在猜你在想些什么,刚刚一刹那的恍惚也就像是顾青瑞脑中的错觉一样,真正的燎洛…楚国地王是这样一个喜欢用猫戏弄老鼠时的表情来看人的,漫不经心却又胸有成竹的家伙。于是。顾青瑞就总是下意识的想要抹去自己记忆中的一段时光。在顾青瑞的脑子里面,时光的接合是这样地:多年前的某个午后,他在自家的院子里面不明原因的迎面撞见了一个清丽的少年,那时他没有在意,只是淡淡的扫了少年一眼,却没有想到,多年之后,少年竟成为了他再也无法直视的楚王。而少年的样子和神情。也仍旧如同多年前的一样,中间的那些变故好像从来都不曾发生。是地,从来都不曾发生。对于此刻的楚国而言,不论是幼子的名字也好,还是那曾经的太子也好,都是一段被封存了地记忆,谁也不能提起,谁也不能回忆。是为禁忌。
然而,顾青瑞清楚的知道,那两个人此刻就在秦国的境内。随着齐国的覆灭。这个距离一下子便在心理上被缩得短而又短。两国之间,再也没有丝毫的阻隔,只要燎洛愿意,他就可以随时的奔赴边境。边境那边,就是那两人的所在。
去,还是不去?这问题,顾青瑞不敢去问。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害怕被挑起这个话题。所幸,燎洛也并没有向他开口询问,他只是让他一直静静的跪在他地面前而已。这样很好,如果燎洛一直不问。那他愿意就这样永无止境的跪下去。因为他害怕,一旦这个话题开了头,去,还是不去最后会变成杀,还是不杀。人,有的时候。真的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如果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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