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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话是谁都会说的,道理也是谁都懂的,不需要谁再教谁,不过是事到临头,有些反应不及而已。真的悲伤的时候,有些人是需要有个人陪在身边来说些话呢,不是人家说的那些他不懂,只要想要知道自己还不孤单。而有些人,是一定要自己默默的将一切扛过去的,而梓鸢便恰恰是这样的人。
苏离走到屋外的时候,梓鸢的贴身婢女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何样的事情,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些疑虑而已。秦王的死讯,现在还处在密而不发的状态,苏离还需要一些时间来让子沉和青空彻底的掌管这座宫廷。
所以至今也还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个刚刚生下的孩子竟没有来得及让他的父亲见上一眼。
撇下一干心存疑虑的婢女,苏离一个人慢慢的踱出梓鸢的宫殿。婢女们见苏离出去,大眼瞪了小眼,却没有人知道该做什么,只一直在负责安排产婆和各项杂事的凝露见状抽身提了一盏灯笼追了出来。
苏离见是凝露,也就未说什么,任她在身后提着灯笼,随她步步前行。
走到一条岔路的时候,远远见到青空走来,苏离停下,虽然子沉和青空同被她弄进了秦宫,但子沉主要负责的是掌控秦宫,而青空则主要负责同外面的接触。
青空走到苏离近前的时候,谨慎的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人之后,低声向苏离说道:“主子,大淖破了。”
苏离一愣,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青空回道:“十天之前,楚军破了大淖之后休整了两天,现在正在前来秦国的路上。”
一旁凝露皱眉道:“只休整了两天?楚军连破赵、魏、齐三国,就算是设计在先,没有费上什么力气,可也毕竟连续奔波了这么些时日。就算不打仗,光是这么奔波也早成了疲军,更何况还打了好些场仗呢!”
苏离轻轻一叹,解释道:“楚军不是来打仗的。”
凝露一愣道:“那来干吗?”
苏离道:“来谈条件。吴仪归顺了燎洛,楚国便自然也该知道秦王命不久矣。算准了这个时间赶来,就是要趁秦国同样也无心应战的时候谈个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否则的话,单不说楚军早成疲军,就是等他将大军开到了秦国,也都该到入秋的时候了。楚国位于南方,南人本来就比北人耐不得寒冷。而秦国更是大国,若想要彻底攻占,哪是一时半会儿行得通的。楚军总不至于要打上一半,等到冬天的时候就收兵不打了吧。别说天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就算秦人真的好说话到随楚军想打就打,想停就停,楚军刚刚攻下的赵魏齐三国的残余力量也不可能让楚军的后方消停。所以楚军此来,不过是谈条件的而已。争取时间好彻底的收服赵魏齐三国领土。”
凝露领悟的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苏离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问出了她最为关心的问题:“知道楚言怎样了吗?”那个曾经说过要以舞殉城的美丽女子。
青空顿了一下,低声道:“听说吴仪去了齐国之后,得到齐王重用。齐王不仅任他为相,还支持他对抗葵阳君,想要借吴仪之手来夺回葵阳君手上的兵权。结果最后,吴仪逼反了葵阳,葵阳君兵逼大淖,楚言就在那场兵变中被误杀了,连是死在哪方的手上都不清楚。只是两方都损失惨重。三天之后,楚军就兵临了大淖城下,葵阳君战死在了大淖,齐王自尽于齐国宫殿。”
苏离听完之后,好半晌都没有说话。自古生死不由人,然而楚言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殉大淖而亡,只是却没有想到,最后的时候竟会连她这样的一个愿望都无法得到满足。楚言,那个爱着大淖,誓死不肯离去的楚言,终究是死在了大淖,只不过却是死在了大淖人的手上。
第二百零八章 最难的难题
秦王的死讯毕竟瞒不长久,不过好在苏离也并没有真的要长久的瞒下。待到子沉和青空两人趁着秦王死讯未发,而借其名彻底的将秦宫掌控在手中之后,苏离终于还是将秦王的死讯发布了出去。整个秦国的都城睢阳,几乎是在霎时之间便陷入了或真或假的悲戚之中,再没有人来更多的关心那本该是一个有新生诞生的高兴日子。
第二天一早,秦宫内便搭起了灵棚,灵棚的规格和守灵的细节都是苏离连夜的以梓鸢的名义召集了礼官所定。
秦王现下虽已膝下有子,但守灵的却还只是几个异母弟弟。
据苏离所知,秦王乃是秦国先王嫡长子,自幼便被立为太子,所以虽然身体不好,但在秦先王去世之后,却还是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秦国的王位。但在秦先王活着的时候,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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