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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斯顿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刀伤的伤口正在冒血丝,立即撑起自己用手抹去艾白路斯的眼泪:「不哭不哭…哎…我就怕你这样…别哭了…你哭…我心都乱了…啊…怎麽办?!」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艾白路斯哭泣,他一直以为艾白路斯是断了泪线,不会哭的。
艾白路斯哑哑的说:「你会担心,难道我就不会?我在你眼中是这样冷血吗?下次你要不乾脆把我杀了,总好过留下我,整天都忧心着你会被人怎样对待。为我好…甚麽才算是为我好?不用你来判断!」艾白路斯真的既生气又心疼,忍不住把心中的感受尽诉出来。
「对不起,是我想歪了。」威廉斯顿无可奈何的求饶:「我发誓这次真的是意外。」
「你每次都有‘意外’,上次的意外差点让你变成植物人,你知不知道?」艾白路斯忍无可忍的低吼。发泄过後的眼红红的,更有被洗涤过的清澈。
一提到上一次的争权,威廉斯顿立即闭上嘴巴。
「而且,意外本来就是无法预料的,你与其让我担心你,不如让我和你共同进退。我虽然头脑没你好,体力还是有的。」艾白路斯一回想到威廉斯顿无知无觉地躺在床上,那苍白虚弱的样子成为了艾白路斯的恶梦。这一个人,无论如何,他真的放不开他的手!那怕是死,也要在一起!
就是因为担心有意外发生才不让你去啊。威廉斯顿无奈地想,要是艾白路斯出了甚麽事,他真的会心疼的。至於自己会出甚麽事,威廉斯顿倒是不担心的。因为他已经立好了遗嘱,那怕他死去,艾白路斯也能过着简单而富足的生活。
在这一刻威廉斯顿突然觉悟到一个事实,原来自己宁可死,也不愿意眼前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他的艾白,本来就应该淡然的在灯下看着书,就应该面无表情的训斥自己的不礼貌﹑耳尖却是害羞得红彤彤,是应该用那清澈得有如雨後的天空的眼睛专注的﹑单纯的看着自己……
他的艾白呵……
「我知道了……」威廉斯顿低声的轻吟,食指扫过了艾白路斯耳边的碎发,捻起几条略长的发丝把玩:「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他是这样想要保护艾白,他的艾白又何尝不是呢。
威廉斯顿只觉得心中满满的温暖,有一种想要跟所有人分享内心喜悦的傻乐劲。脸上也不装了,傻呼呼的笑了起来:「艾白,我好高兴。」说完也不管艾白路斯正在帮他涂药,一下子便扑了过去。
「唉?等等!少爷,药还没涂好!」艾白路斯左闪右躲,手完全不敢抵上威廉斯顿的胸膛,就怕再伤上加伤。
威廉斯顿只是虚抱了一下,然後乖乖躺回沙发上对艾白路斯眨眨眼。事实他现在觉得自己挺好的,虽然伤口在冒血,但情绪却是前所未有的高涨。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完全不像是受了重伤。」艾白路斯咬牙,赌气的说,但手上不停地帮他抹上新药,然後紮上新绷带。
「因为有你嘛。」威廉斯顿无赖地说,顺手地搂过艾白路斯,埋首在他的颈窝上,含糊不清的说:「艾白…」
艾白路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尽量调整了身体以防压到威廉斯顿,以别扭的姿态趴在沙发上……
*
由於威廉斯顿折腾得太过,当晚便发起了低烧。
艾白路斯被他搂着,便被那灼热的温度吓醒了,立即叫来威廉斯顿的守卫,合力把他送去医院。
在半途上威廉斯顿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看上去是那样的虚弱……
於是威廉斯顿自医院逃出来不够四十八小时,又再次把自己折腾进去。
艾白路斯坚持要陪床,院方没办法之下只能给他找来一张病床,送进VIP病房内。
96。定而後谋(十)
绵绵春雨扑打着玻璃窗,留下一点又一点的小水滴。水滴滑过玻璃窗,又汇聚成一流,迫不及待投奔大地的怀抱之中。
有些雨点落在小窗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为大自然奏起了春天的乐响。雨点逼出了泥土中的清香,使人的精神为之一振。可惜湿湿的气候总会令到一些身体关节有着小毛病的人酸痛不已,或者是惹来爱乾净的人看到泥土沾在鞋上时的痛恨。
威廉斯顿正是被那雨点滴落在窗框边的声音和肩膀上隐隐的痛楚弄醒,醒来时浑身酸软,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後才觉得好一点。
等到酸痛过去,他睁开眼睛,敞大的病房内空无一人,空洞洞的房间把雨滴声无限的放大。除了雨声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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