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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车间的工人荔枝搞上了,我们这边众多老总和经理们看他不顺眼。”“把你们不顺眼的推给我们?我们这边也有众多老总经理呢!也看他不顺眼了怎么办?”阿咪只是嘻嘻地笑,“那,到时候再说啰。”
和贾总吃过饭的同事们都跑来和我说,贾总有个荔枝,高中没毕业的,贾总到处和人说,她要去上英语课,以后当报关员呢!我为我有这样一个老总感到难为情,他每天的工作只是在我交给他的文件上签名,签名之前问我:“你看过没有?”我说看了,他就大笔一挥,挥完就不见了,开着他的迷彩吉普车和荔枝快活去了。他一走,同事们就笑:“贾总谈恋爱去了。”我觉得贾总确实是在谈恋爱,虽然人家五十好几了,但是谈恋爱的甜蜜还是洋溢在脸上的皱纹之间。
阿咪大惊小怪地打了电话来,说:“哎呀,你们贾总拍桌子啦。因为会议中汪总当面指责他为老不尊啦!”放下电话,我知道我最初的预感没有错,我很快就要换老总了。
后来,听说贾总给荔枝上了个Boss级人物才上的英语培训班,荔枝跟着班上的“同学”跑了。我们的贾总在不再是贾总之后,开了个港式茶餐厅,不景气,关了;又开了个花场,不景气,关了。至今他还欠某同事五千元,可他不知所踪,我在路上也没有再见到过迷彩吉普车的踪影。
那天,高洪对我说,他想租用我一天,租金是六千元,而我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带个手提电脑跟在他旁边就是了,换言之,就是要我当他一天的秘书。
倒爷
我惴惴地坐在高洪租来的车子上,奔向G省Y市L镇。
那年我24岁,高洪23岁,他瘦瘦高高,斯文白净。我是在一个英语培训班上认识他的,他和每个同学都关系良好。他高中毕业后做着机器零配件的生意,名片上印着“高洪经理”,我知道这样的经理是什么角色,就是那时最流行的倒爷。不过,因为是同学的关系,我帮了他的忙,帮他把从别处贩来的零件卖给我们公司,我对采购部的同事宣称他有自己的零配件加工厂。
那天,高洪对我说,他想租用我一天,租金是六千元,而我什么都不用干,只要带个手提电脑跟在他旁边就是了,换言之,就是要我当他一天的秘书。一天可以挣六千,对我来说是极大的诱惑,而我也相信高洪的能力,他确实能把一些事情折腾成功。但他这次折腾的事情实在太大了——他想倒卖G省Y市L镇一家停产的化工企业所有的设备。
一大清早,我和高洪去了一家租车公司租用了一辆丰田轿车,我带了手提电脑,还帮他捧着水壶一样的大哥大。他看上去确实像个老板,而我本来就是个秘书。我们先去了高家载上高洪的妈妈和姐姐,让她们去Y市的旅游景点玩。高洪说,这事要是不成功的话,也不枉开了五小时的车跑那么远,算是拉了家人去旅游,心里有个安慰。
L镇的J副镇长带着他的助手接待了我们。一见面,高洪向众人派了名片。我跟在他旁边,和他们一起吃午饭,听他们谈论那些设备的情况,拿出笔记本记了一些其实不用记的东西,然后我们就一起去了那家化工企业。那些设备是庞然大物,我们在上面爬来爬去地度量了很久,记下了一些数据,然后告诉J镇长说:“我们会传个具体的报价给你们。”J镇长看着我们,态度很诚恳地说:“我们还有个糖厂,也不行了,帮我去看看那里的设备,看有没有人肯投资。”高洪点点头,一行人去了那家糖厂,我和高洪又像模像样地度量了一番,索要了一份设备清单。头顶微秃的J镇长诚心诚意地谢了我们,很真诚地和我们握手告别。
我的手心一直在冒汗。高洪和我,怎么看都是稚嫩青年,J镇长真的相信我们卖得掉那些庞然大物吗?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他是不是在稳住我们?直至我和高洪上了我们租来的轿车,打火离开L镇后,我心里仍然忐忑不安。在景点接回高洪的妈妈和姐姐,继续前行,路上看到警察查车,我想:“完了,捉诈骗分子来了。”高洪停车,镇定自若地把证件给警察看了,警察挥手让我们离开,我才吁了口气。
三个多月后,我已经对高洪那六千元租金死心了。有一天,他却将一个鼓鼓的信封放在了我的面前。他不再做零配件的生意,和我们公司没有了业务联系。几年之后接到他一个电话说在广州做珠宝生意,后来再不曾有过他的消息。
我经常把这件事情当故事讲给别人听,此后,我也开始在生活中寻找商机,却始终不曾有如他这般倒卖庞然大物之气魄,看来,确实是没有谁能随随便便成功的。
隔着烛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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