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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一声“对不起,我要过去”,别人就给你让让路,可你坐在车里,再怎么喊,别人也听不见。所以“指示灯”便成了大家沟通必不可少的语言。我牢牢记住他的话。
四、良师益友(14)
彼德教练每周开着车,到我家来接我,然后换上我在马路上驾车两小时。开始我们都是沉默不语,只是聚精会神地开车。后来,随着我渐渐地熟练,并可将开车转换成下意识动作之后,我和彼德教练也就可以边开车边聊天了。由此,我也就了解了更多彼德教练的故事。
彼德教练的这家私人驾校成立于1970年。开始作为全家共同参与和经营的一种行业,主办人除了彼德先生以外,还有他的太太和两个儿子。驾校的教学分为课堂理论和路面驾驶两个部分。然后,要通过全国的统一考核,方可得到驾照。其学生的来源,一是16岁的高中生,二是像我这样的成年人。
由于长年以来,他们一直本着认真教学、安全第一的方针办学,所以,很快就成为附近几家驾校中首屈一指、人口皆碑的驾校,从而学生来源不断,生意也就做得有声有色、有板有眼。
几年前,发生了两件不幸的事,一是彼德夫妇在携手共同走过了30年婚姻之路以后,决定和平分手。二是就在他们彼此分手后不久,他们的小儿子和一帮朋友外出野营。这是美国年轻人喜欢做的一件事,一群人开着车,夜晚就在指定的地点,支起帐篷露宿。可不幸的是,野营结束后,他们的小儿子即感到周身不适、低烧、头疼,开始就医,只当成一般性感冒。几天内,病情急转直下,再送医。才发现是在野营时,某种虫类侵入体内,这种小虫可在人体内快速繁殖,专门侵蚀人体的神经系统,目前尚无药物可以抑制该病。入院的第三天,他们的小儿子便不幸离开了人世。
所以,现在这所驾校就剩下彼德先生和他的大儿子两人来经营了。我听了以后表示了极大的歉意,并下意识地侧头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彼德教练。他脸上有着一种似笑非笑的无奈,让人看了心疼。我在想,彼德教练在先后经历了这样两大不幸变故之后,仍能够从容镇定、自强不息的面对每一天的生活,真是很不容易。
彼德先生每天的工作看似容易,其实并非如此。他坐在车里,每时每刻都担负着学生人身安全的重大责任。每个新手在刚学车时,由于对车子和路面等状况还没有一种很好的感性认识,刹车往往刹得过猛,启动又过快。因此,让坐在车里的彼德先生终日就像坐在摇篮一样,东摇西晃的,不得安宁。可他却一贯乐观,毫无怨言。他开驾校是在赚钱,赚钱的同时,他也做了有益于人间的事。世上的哪一个正经的行当不是如此呢?!
终于,彼德教练觉得我的驾车技术已到了纯熟的地步,可以准备笔试和路考了。在考试的前几天,他带我去看了看路考的场地,让我有个心理上的准备。
那是一个秋末初冬的早晨,彼德教练来接我去参加考试。我坐在车上,心情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既轻松又愉快。我透过车窗,极目远望,可以看到远山和晨辉的美丽动人。
很快我们就到达了考试地点。按照规定,我先参加了笔试,笔试通过了,再参加路考。路考时,一位和气的美国女警察坐在我的车上。她先核对了一下我的姓名和出生年月日什么的,然后就叫我上路了。那是一条真正的马路。路上的车不多,但却包括了各种常用的指示路标。我遵照考官的旨意,稳稳当当地按照必行路线开了一圈。当车子回到原位时,考官冲我笑笑,说:“祝贺你考过了!”考过了??从此我可以自己驾车了?!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件易如反掌的小事。但对我这个自幼胆小自卑的人来,却是个天大的奇迹。
我手捧着我的驾车执照,高兴得翻来覆去地看个没完。那种兴奋和自豪绝不亚于从宇宙归来的宇航员们。彼德教练也笑了,他说:“你看,我开始说什么来着?我说过你能行!”于是,我从考试地点开着彼德的车回家。一路上,我们伴着音乐,慢慢地开着车子,好像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开车了。
当车子停在我家门口时,我们握手告别。我又像第一次见到彼德先生时那样,站在那棵大树下,久久地目送着他的离去。他将车子开出十几步远,突然停下来,摇下车窗,大声地对我说:“开车小心!”我挥挥手,表示我会的!和我的教练告别,我的内心不知为何有着一丝淡淡的凄凉。
四、良师益友(15)
或许是因为我们有过一段很愉快的彼此相处的日子?或许是他那样地尊重我、给我以信心?或许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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