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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会熬小米粥,里面再放几颗桂圆红枣,按理说这是女人生理期喝的东西,不过左右都是补身体,不用那么讲究。热腾腾的小米粥很快熬好,江糖盛了一碗,小心翼翼端着上楼。
“林随州,我煮好了。”她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上前去看他。
床上,男人早就沉沉睡了过去。因为感冒,他的呼吸声格外粗重。
看着他那疲倦的样子,江糖有些不忍叫醒他,可是想到林随州一天没吃饭,心里又难受起来,最终,她伸手推醒了他,“林随州,你吃些东西再睡。”
男人眉心微皱,缓缓睁开了眼。
“你做好了?”
“嗯。”江糖端起小米粥,放在嘴边呼了呼,才把勺子递过去,“来,啊……”
林随州:“……”
林随州:“我不是小孩。”
江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神色无奈,就着她手慢慢喝着。
吃着吃着,林随州觉得味道有些不对,“这里面放什么了?”
江糖老实说:“薏米,红枣,枸杞,还有桂圆莲子。”
“……”
这不是女人坐月子时喝的东西吗?
江糖:“哦,最后还放了一勺红糖。”
“……”
怪不得这么腻。
见林随州脸色不对,江糖急忙说:“那个、你好久没吃饭,这玩意补身体,我查过了。”
林随州点点头:“是挺补得。”
怎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还好,再怎么说他也乖乖喝完了。吃完粥,江糖又去找了感冒药,待他喝药躺下,她往他脑门上贴了儿童用的退烧贴。
林随州朝脑门上摸了把,看着她的眼神莫名。
江糖挠挠脸,不好意思笑了两声:“都是药,你凑合着用。”
林随州:“……”
见他把眼睛闭上,江糖总算松了口气。
入了夜,躺在身旁的男人始终不安稳。
他在梦呓,表情看起来非常挣扎痛苦,身上不住出着冷汗,江糖只能一遍又一遍换着毛巾给他擦拭着身体。
林随州身上发软,四肢无力,他脑袋昏昏沉沉,明明睡着可异常清醒,半睁开眼时,还能看到给他盖被子量体温的江糖。
暖橘色的灯光辉映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温柔起来。女人极美,此刻尤甚。
“你醒了?”见他眯着眼,江糖的手心再次落在他额头上,感受到体温有所降低后,江糖脸上露出笑来,“烧再退了,明天估计就没事了。”
林随州轻咳几声:“你没睡?”
“你这样我怎么能睡得着。”江糖把温水送到他嘴边,“来,喝些水,然后把止咳糖浆喝了。”
林随州顺从的喝了几口水,有些咸,里面应该是放了盐。
“别问那么多啦,让你喝就喝。”
林随州不敢反抗,乖乖含住了吸管。
糖浆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他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喝完才意识到,这不是他儿子感冒时喝的东西吗?当初还是他哄着喝的呢。
三口喝完,林随州闭着眼说了两个字:“难喝。”
以后再也不给孩子们喝了。
“我伺候你一晚上,你还嫌这嫌那的。”江糖努努嘴,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林随州睁开眼,声音低沉;“我一直在做噩梦。”
“你梦见什么了?”
林随州喉结上下翻滚一番,迷离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江糖转过了身。
他嘴唇牵扯,用平静的语气诉说一段非常残酷的过往。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小男孩,四五岁不到,天真烂漫的年纪。
他生活在军家大院里,父母是军人,常年不在,陪伴小男孩的只有院里的老人和一条老黄狗。
他聪明,显得格外不合群。
后来父母退役,一家人决定去缅甸旅行。
悲剧从做决定的这一刻就已经发生。
父母曾剿灭过一个贩毒窝点,未曾想还有几人逃窜在外,他们一路跟踪搜查,总算找到了小男孩的父母。
只记得那是一个雨夜,一家三口连夜被绑架到林中深处。
狭小的房子,乱叫的野狗,刺鼻的血腥气还有不断传来的尖叫。
说到这里时,林随州的表情变得格外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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