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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偏偏就能互相影响。”
大师兄听得满脸欢喜,说:“师傅这么一讲,我就全明白了!等我有钱买房子、盖房子的时候,我就在家里偷偷弄点手段,专门让我媳妇、儿子好!”
娇娇笑了:“大师兄,你还没媳妇,没儿子呢。”
大师兄“嘿嘿”笑道:“早晚的事儿!”
师傅说:“我还没说完呢,这厌胜术,不是下了就起效,还得分人。就好比骂人,有的人气量大,吐沫星子吐到脸上都不擦,等着自己干,这人你就是天天骂他,也没事儿,拿厌胜术咒他也没事,就是老话说的——量大福也大!好比刘老汉的邻居,要是小夫妻俩什么隔阂都没有,匠人再下厌胜,也挑不起事儿来——自己篱笆扎得紧,就不怕有野狗来钻!常常说,鸡蛋里挑骨头,真是鸡蛋,就没骨头,你还怕挑?”
大师兄说:“那好的呢?”
师傅说:“那些让人好的厌胜术,也得要人自己上进。有个厌胜术是盖起房子以后,在正梁左右各放一个铜钱,覆放,现在的商品房,就砌在承重墙或者圈梁、横梁的水泥儿里去,说是——双钱正梁左右分,寿财福禄齐登门。这是好的,可你要是天天坐家里,啥都不干,天上能给你掉下来钱?你天天不吃饭,能活长命?有句老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尽了人事,才能看天意!这些厌胜术,是好是坏,往玄乎里说,都是在改变天意,做事儿的还是人!”
我听得心悦诚服,大师兄也频频点头,只有二师兄撇着嘴,说:“人定胜天!”
娇娇说:“大师兄说的好,赶明儿哪儿有地震了,让大师兄去,压着别震。”
娇娇这话说的我们大家都笑了起来。
师傅说:“老三啊,今天刘老汉的活儿就该完了吧?”
我说:“还有半晌就能干完。”
“好,我这边也才接了个活儿。”师傅说:“干完了,就跟我们一起。”
“中!”
师傅又说:“你要去给那小夫妻找厌胜,我就再教你一个法儿,让他们俩平平安安、和和美美的。”
当我到刘老汉家里的时候,刘老汉正在院子里急得团团转,看见我来,就说:“小陈啊,狗不见了!一夜黑地都没看见它!”
我“哦”了一声,说:“可能是偷吃肉,挨骂挨打了,就跑了?”
刘老汉唉声叹气地说:“有这可能,这狗会记恨人。”
我说:“跑了就跑了,狗跟主人不一心,养也是白养,我再给您买一条狗崽子,您养着。”
“我还是出去找找吧。”刘老汉急匆匆出去了。
我替刘老汉心里不舒服了一阵,昨天我把狗给埋了,地来来回回踩了好几遍,加上那里十分偏僻,地湿人少,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不过正好刘老汉出门了,我就得空做了个小木斗,把数好的九十九粒米放了进去,然后把斗摆在了堂屋梁上的暗角里。
但愿刘老汉这辈子衣食无忧吧,我在心中暗暗祈祷。
等我把灶火屋里的工程都给清完了,刘老汉还没有回来。
眼看着将近晌午,隔壁邻居家里突然传出来“啪嚓”的一声脆响,吓了我一跳,接着是一个女人尖声喊道:“刘二伟,你是要逼死我!”
“不好!要出人命了!”我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往邻居家里跑去。
等我跑到隔壁家里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捏着一个碎碗片,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站在那里,作势要往自己腕子上划。
这正是刘二伟的媳妇谢丽红。
地上狼藉一片,尽是碎的暖瓶胆片、塑料壳子、玻璃、水,还有菜叶、面条……全扔了。
刘二伟脸色铁青,蹲在大门楼里,听见我过去的声音,才回头看了一眼,见是我,就没吭声。
他们认得我,我和刘老汉在在家门口吃过饭,遇见过这小两口,打过招呼,他们知道我是刘老汉家里请来的匠人。
我说:“刘哥,嫂子要割腕了,你也不管!”
刘二伟把脖子一拧,歪着头,说:“又不是我让她割的,死了也不怨我!”
“刘二伟,我跟你拼了!”
谢丽红叫了一声,手里拿着碎碗片,就朝刘二伟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哎呀,哎呀!不敢,不敢!”我赶紧拦住谢丽红,把碎碗片给夺了去。
刘二伟站起身子,叫道:“小陈,你别管!你让她过来!反正她也天天看我不顺眼——谢丽红,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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