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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棋盘,司徒先生摸着胡须,忍不住笑着说:“嗯,公子开局时谨慎小心,不明白下先试一路,绝不贸然行事。行子中边学边用,布局得当。以刚接触此棋来说,只输一步已很不错了。看来,洮州城里朔王也已安排妥当了啊?”
洮州城是朔北重地,是大彝驻军之地,也是朔王府所在之地。
朔王亦放下棋子,拿起旁边一直小火煮着的茶壶,手艺娴熟的沏了两杯,递给司徒先生后,方说:“鱼饵已经放下,就看鱼儿是否上钩了。”
司徒先生也不客气,接过一杯浅尝,笑道:“哈哈,王爷果然好计谋,那些人见你不在城中,一定会借机生事,却不料王爷早已不好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自己跳进去。”
朔王捏起一粒翠玉雕的棋子,淡淡一笑说:“既然是蠹虫就该早点清掉,洮州城也要换换气候了。这棋甚是有趣,不知司徒先生哪里得来的?”
“呵呵,据说左谏议伍大夫与宸王在汀水轩对弈,宸王初时即要求开两路,结果大败。其后潜心研究此棋,带动了京城一时热潮。朔北地远,传到老夫这里,怕是整个大彝都快传遍喽。老夫技痒,就等着朔王来到,好尽兴的杀上两盘。”
朔王挑眉,没想到这小小的棋子还有些让人琢磨的背景。心里前后一想,也就明白了司徒先生为何在他一到就先下此棋。笑着拱手说:“多谢先生提醒。”
一来,京中已成联合之势,洮州的事情务必要速速解决。再者,此棋看似简单,实则变数很多,犹如行事万不可大意。
司徒先生目的达到,亦不再多说,转而问道:“王爷常借回春堂之名,一项避人耳目,此次却带回一陌生女子,不知是何深意?”
朔王简单的说了事情经过,又说:“此女出现突然,伤势也有些古怪,连天离一时间都解不了,故本王觉得就近观察较好。”
司徒先生捋着山羊胡,眯缝着眼睛,半晌方说:“如此说来,老夫倒也想去看看那女子了。”
朔王和司徒先生到了天离住处的时候,正看到她忙进忙出的,旁边还有一两个伺候的婢女,也是忙得团团转。
朔王皱眉,喊住天离说:“这是怎么了?”
病情怪长安急寻人
“主子?啊!司徒先生也来啦?”天离满头是汗,手里端着一盆清水,说话跟炒豆子似的。左右看了看又说:“主子,要不您和先生先在外室等等吧。”
“天离姑娘,难道那女子病情有变?”
朔王没开口,司徒先生倒是替他问了出来。
天离把水交给小婢女端进去,这才行了礼点头说:“先生猜的不错,半个时辰前,那女子开始浑身发烫,之后又变得冰冷异常,如此交替反复。天离已用银针帮她护体,却不见多大效果。”
司徒先生捋着他的山羊胡,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见了,朔王和天离一起望着他,似乎在等他说话。
果然,在司徒先生的山羊胡被捋的根根顺直后,听他干咳一声,说:“若是天离姑娘不介意,老夫倒是想进去看看。”
天离眼睛一亮,司徒颖四十年前以谋略名闻天下,却鲜少有人知道,司徒颖的医术比谋略更胜一筹。天离幼时学医,那是司徒颖已经跟在朔王身边了,也只有在他极高兴时得点拨一二,次数是屈指可数,收获却次次不少。
忙道:“不不不,司徒先生请进,先生肯出手,是那女子的福气,也是天离的运气。”如此难得的机会,天离当然不想错过。
“呵呵,姑娘客气了。”司徒颖说话着就往屋里进,看样子也是深感兴趣。
内室的情况果然如天离所说,两名小婢,一会儿忙着给那女子盖被子,一会儿又拿冰好的帕子给她降温。女子身上几处大穴都有银针封住,却一会儿冒汗,一会儿又瑟缩的发抖。
司徒颖挥退婢女们,仔细的望闻问切了一番,却是渐渐拢起了眉头。转身问天离到,“她这样子有多久了?什么时候开始呓语的?”
天离一愣,先前这女子只是忽冷忽热,除了有口气外,倒是半点反应没有。是何时开始呓语的,她还真不晓得。又唤来那两名小婢,细细问过,才知道原就是刚才他们门外说话的那会儿功夫。
女子的声音极小,凑近了才能隐约听到,似乎说的是“别丢下我……”
“先生,您看,她这也不像是走火入魔,体内却气流乱串,到底是何原因呢?”天离倒不关心那女子说了什么,始终琢磨这病真是古怪。
司徒颖沉着脸又切脉了一次,比刚才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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