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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到了目的,李重年的表情一下子松动起开。他翻过手朝她伸伸指头,等她听话的走过去弯下腰,他勾住她的发梢,把她的脸扯到眼前。
这把戏他们之前玩过,周意满随着他的动作踉跄了一下,认命地趴在床前,亲了亲他还带着伤的下巴:“我先叫人帮你把吊瓶挂上,好不好?”
李重年不点头也不摇头,默默松开了缠着她头发的手指,虽然眼神还是片刻不离周意满,但见她离开床头,走到门口叫人,也没闹脾气。
周意满满心欢喜,等吊瓶挂好,就把李重年的床背调高,用勺子舀白粥给他喝。
李重年开始吃得时候倒还老实,但还没到第三勺,他就抿着嘴,怎么哄都不肯张开。周意满稍微使点力气想往里塞,他马上就翻了脸,一把把勺子打开,半勺粥全撒在被子上。
“你想怎么样?”周意满脸色有点难看,怀孕加劳累,她最近的情绪特别不好控制。
“你为什么来照顾我?”李重年费劲地开口,嗓子哑得像破铜锣,他胸口起伏地喘着粗气,眼睛里的光亮刺眼,“不是嫌我脏吗?为什么抓着我的手?为什么亲我?为什么喂我吃饭?”
“因为你是李嘉和的弟弟,他拜托我照顾你。”周意满垂着眼睛收拾被子。
李重年像是被她的话扇了一巴掌,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半晌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没事,你用不着激我,我这人犯贱,早就不在乎这个了。但别人在不在乎,可就不好说了……你说,要是我哥知道你跟我上过床,他还会不会跟你结婚?”
“我以为我们说得够清楚了。”周意满胸腔里都开始发疼。
“本来是清楚了,可那花盆一砸,又不清楚了。”李重年胡搅蛮缠,“你不知道车祸是怎么回事吧?我被你砸完之后,开车去医院,路上突然就开始发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们没查出来,估计是把我这伤当成车祸造成的了,可到底谁干的,你不会不清楚。”
李重年咧开还干裂的嘴唇,一滴血珠从唇边落到被子上,他浑然不觉:“周意满,你欠我的,我要你还。这生离死别一经历,我总算想明白了,凭什么我被你折磨得要死要活,你还能整天乐呵呵的?我就是要缠着你、欺负你,让你食不下咽、坐立难安。”
周意满盯着他还在渗血的嘴唇,伤心到手指发抖:“你用不着威胁我,我有嘉和,将来还会有孩子,一家人在一起,很多事慢慢就不会再被在意了。”
“孩子……”李重年在嘴里念叨了两遍,抬头看向她的肚子:“我从来没做过措施,还在你危险期,你就没有……”
“怎么可能?”周意满带着怜悯和嘲讽对他笑,“我不会不明不白让自己出事的,每次和你做完,我都会马上吃药,要是我真的怀了孕,只可能是那次在李家大宅和嘉和……”
“亲我。”李重年打断她,平静地说。
“嗯?”
“想让我吃饭,就自己爬上来亲我,舌头伸进来的那种。”
周意满摔门离去。
李重年真的再也不肯吃一口饭,甚至见到人进屋,就会摔东西怒吼,根本不配合医生的治疗。
看到快跪在门口的主治大夫,周意满妥协了。她锁上门,面无表情地问李重年:“我亲你,你就肯吃饭,就肯接受治疗了吧?”
李重年舔舔嘴唇,痞笑:“这可不一定,要看你亲的能不能让我满意,不过我猜你一定会尽力,不然等我哥回来,看我半死不活的,应该会骂你吧?”
说完他抬起下巴,微张开嘴,伸出一小截舌尖,向她晃了晃。
周意满忍住羞辱感,快速的把手撑在李重年身两侧,俯身咬上他的嘴唇,吮住他微伸出来的舌尖。等她想抽身时,李重年突然反客为主,歇斯底里地和她纠缠起来,力度大到让周意满舌根发麻。她吞咽口水的声音极大的刺激了他,他的一颗虎牙狠狠揪住她的嘴角,任她疼得敲他也不肯放。
周意满挣开他的时候,他已经累得歪倒,喘着粗气,胸前起伏很大,可表情看起来很痛快。
“的报道你不知道吧,他的声音温柔又邪恶,像只毒蛇缠上她的心,“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身体里结合着我的基因,就算你生了我哥的孩子,也不是什么纯种儿。”
周意满捂着嘴,嘴角被他咬破,手心上都沾了血,听到他那句“不是纯种”,一巴掌挥到他脸上,又生生顿住。
李重年为了方便她打,还特意伸了下脖子,见她停手,扫兴地一耸肩:“我饿了,去拿饭吧,还有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