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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很喜欢拉着他下棋。两个人不假思索,下得很快,没等到一盘结束公爵塞斯就被一群人簇拥着回来了。又过了几分钟,就有侍从来请,说菜都已经上完了。
埃尔弗这才醒悟,竟然要跟公爵塞斯同一桌吃饭,不免联想起阴森的树林里,金发恶魔一般的男人,没命狂奔的自己,还有穷追不舍的狗,有了这么一副情景在脑海里面,哪里还能有胃口。好在那侍从很贴心,给安排了一个离公爵塞斯尽可能远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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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大餐桌照例是长条形的,跟伊苏吕堡的只有些微区别。伊苏吕堡的餐厅里,餐桌大而笨重,乌木制的,方方正正朴实无华边缘棱角尖锐,放在那宽敞得有些过头的空间里,反而更显得有气势。而格林菲得的餐厅是不大不小的一间,餐桌是紫胡桃木制的,窄窄的一长条,桌面偏薄,桌腿偏细,满满的浮雕葡萄藤枝叶装饰,桌子正中铺着一整片大大的比—国手工的雪白花边,上面餐具都是精致的描金细瓷,浮着若有若无的雅致花纹,黑铜铸的枝形大烛台上插满了白蜡烛,几乎让人联想起最华丽的圣诞树,烛火在纯银刀叉上反射出绚烂刺眼的明晃晃的光。桌子小了不少,用餐的人却多了好几倍,不论主人如何殷勤好客,细心排匀椅子与椅子的间距,大家都还是手肘碰手肘了。不过埃尔弗更喜欢这种人多的欢快气氛,平常阴沉沉的的大餐厅里坐着沉默的三个人,实在不利于开胃,而且周围人多手杂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不吃那些不喜欢的东西了。
公爵塞斯到达之前,主人把条桌头上的首座让给了安德雷卡,他的左手紧挨着埃尔弗,右手则是伯爵普罗克特,再顺下去才是勋爵泰特和家人们。现在公爵塞斯坐在了安德雷卡旁边的,原先埃尔弗坐的位置,而埃尔弗坐到了与安德雷卡相当面的,条桌尽头的尾座。离公爵塞斯这么远,埃尔弗松了一大口气,可是离哥哥那么远又觉得太寂寞,中间隔着一长串蜡烛,连哥哥的脸都看不见,让他情绪颇低落。他的旁边正好坐着勋爵泰特的小孙子凯尔西,眼看着埃尔弗埋头吃东西不理人,就以为他还在介意丢了鹦鹉的事,只好跟坐在自己另一侧的姐姐特丽萨讲话。其实埃尔弗只是没留意到他,更没有想起那只幸运逃脱的鹦鹉。
当然用餐的时候不讲话只是里亚士王个人的小习惯,走出伊苏吕堡的餐厅,别的餐桌上都毫无例外是要说点什么的,以填补刀与叉之间的空白。
安德雷卡坐在了主人的位置,在谈话中自然要扮演主人的角色,主动对公爵塞斯开腔:“你在威尔明顿待得还愉快吗?”
公爵塞斯说:“当然,我过得很愉快,就跟所有幸运地降生在这个王国的子民一模一样。”
安德雷卡说:“哦是吗?我总听人说威尔明顿的气候反复无常,时不时地会担心你过得怎么样了。”
公爵塞斯说:“人总是很善于逐渐习惯身边的环境的,而威尔明顿又是那么可爱的一个地方,只不过冬天冷了那么一点点,更何况我已经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那简直就是我的家乡了。”
安德雷卡说:“这就奇怪了,如果你真那么中意自己的领地,怎么舍得大老远地跑到萨克逊来。”
公爵塞斯说:“那是因为这里有让我牵挂的人们。尤其是殿下,我一直都盼望着跟你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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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安德雷卡说:“都不用说我跟埃尔弗的出生了,算起来阁下离开伊苏吕堡的时候,连我的母亲都还没长大是个小姑娘呢。”
因为安德雷卡突然提起了去世的母亲,公爵塞斯就不能随便接话,只能低下头说了一句:“愿王后陛下安宁。”
安德雷卡也低头还了一礼,说:“不论怎么样,在这么多年后,我终于跟阁下见到面了,实在是很荣幸。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呢?要知道萨克逊可整个王国最温暖怡人的一个郡,尤其是在冬季来临的时候。”
公爵塞斯只好顺着讲:“既然这样,倒可以在萨克逊稍作停留。”
安德雷卡说:“我保证,这是个很不错的选择,格林菲得周围全都是古老的树林,喜欢打猎的人一定会着迷的。”
公爵塞斯说:“是的,就像殿下已经看到的,我很喜欢打猎,也很喜欢今天经过的那片树林。”
安德雷卡说:“明天早上我就要带着埃尔弗回去拉,勋爵泰特一定会好好招待你的,他是我能想象的最热情周到的主人家了。”
王子的忠实拥护者,老勋爵泰特,正坐在公爵塞斯的左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