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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觉得这点奇怪,只问李治房遗直去没去。
李治怔了下,至此才觉得他父亲似乎有些不对,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二次问房遗直的事了。李治心中带着疑惑地回答李世民,“去了,还有房家三郎,二娘也都去了,唯独房驸马没去。”
提及房遗爱,李世民忽然想起前段日子他请奏要去荆州赴任做长史的事。折子李世民还一直没有一批复,李世民到底不忍心,他去那么远,高阳公主必然也得跟着,那这个他曾经疼爱的女儿,他以后就几乎见不到了。眼下李承乾和杜荷出事,一个贬为庶民,远远地打发黔州。一个处死,害她另一个女儿在家晕厥。李世民已经为损失了一个儿子和得罪一个女儿伤心至极,这当口若是再放走一个他中意的女儿,他还是有些不忍心。尽管高阳近一年有些不乖不听话,但这孩子到底是年纪轻,哪有不犯错的时候,他像高阳这么大的时候,也干过蠢事,也有因父母的偏爱想要争宠的心思。高阳这孩子太像他了,李世民到底还是舍不得。大概是人老了,就容易心软。
“阿耶?”李治简单回话之后,见李世民忽然不说话,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复,就轻轻地问一声。
李世民回了神,转即看着李治,继续前话问:“那他们二人说什么话了,细细和我讲讲。”
李治再一次怔住,然后蹙着眉头回忆,“好像真没说什么话,就是起初让他们一家子人行礼,然后就是坐在正堂,听房公、卢夫人说了两句。然后妹妹和我就告辞了,韩王打发房家兄弟来送我们,我们告了别,就直接上车走了。啊,对了,临走前,兕子还邀请房二娘有空进宫找她玩。”
李世民听房二娘这段,皱眉叹道:“这倒没什么紧要。”
李治眨眨眼,他暗暗观察李世民的神色,试探询问:“阿耶似乎对兕子和房遗直俩人之间聊什么很关心,莫非是……”
李世民看一眼李治,“不该知道的就不要多问。”
李治讪讪地点头。
李世民沉吟片刻,随即对李治道:“得空多和崔清寂走动走动,常邀他来立政殿看看你也可。”
李治应承,提起崔清寂,他来了精神,立刻就把之前的事给忘了,和李世民感慨此人才华如何,上次他二人畅聊许久,令他受益匪浅。
“既然如此,就更要多和他来往了。所谓近朱者赤,你平常虽勤奋,却不懂学习之法,这崔清寂少年英才,确有值得你效仿之处。满招损谦受益,便是身为皇子,便该知道礼贤下士,不耻下问。”李世民教诲道。
李治一一应承,随即从正殿离开后,他就立刻打发人去给崔清寂捎话。
李明达端坐在桌案后,平心静气的练字,过耳的话引起的情绪,都化作力道十足的字跃然于纸之上。
田邯缮在旁观看,直叹好,“贵主的字比以往,更为遒劲有力。”
田邯缮说罢,还怕李明达不信,连忙去取来以前收藏的字,打开与之比较。字虽隽秀一如往常,但而今所书的东西,的确更多一分凌厉的味道。
“看来这写字,也是要有所经历,才会更好。”李明达叹了一声,就丢下笔,让田邯缮立刻吩咐程处弼去调查,圣人把她的明镜司到底安排到了哪里。
傍晚的时候,消息来了,果然不是个好消息。
李世民竟然把明镜司安排在了崔府所在的那条街的街头。那一处宅院本来是位张姓老臣的住处,后来他告老还乡,这御赐的宅子自然也被朝廷收回。其实朝廷而今这样的地方也有几处,甚至有两处距离皇城更近一些,但是她父亲偏偏没有选,选了这处距离崔府近的。其心如何,昭然若揭。
李明达托着下巴,看着桌案上自己这副最终写坏了的字,深思了许久。这时候,程处弼传话来,说是京兆府竟对简文山开堂宣判了,定其为杀害梅花庵三位师太的凶手,下令于明日问斩。
李明达蹭地站起来,“早和他说过这其中还有嫌疑未解,因何匆忙定罪。”
“那边是觉得证据确凿了,案子没必要再拖。再者百姓们并不知道梅花庵里三位师太死亡的内情如何,而今只听说三位德高望重的师太被人杀死,都觉得京兆府该严惩凶手,不该一拖再拖。许是因为关注此事的人多了,大概白府尹因这缘故就想快点把案子平了。”程处弼猜测道。
“这事我能直接插手么?”李明达问。
程处弼皱眉,摇了摇头,“京兆府有不受逐级上诉的规矩,别说贵主而今不在刑部,就是在,只怕也不合适出手阻拦。”
李明达皱眉,转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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