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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胡宗南在西昌期间,还派人分别勾结各少数民族的反动头目。一九五①年二月初旬,自称为西南边疆民族总代表的杨砥中(贵州遵义县土司,黑彝,“军统”分子“国大”代表),和“军统”的副处长黄逸公(安徽桐城县人,此人在“军统”的情况,在拙著“黑网录”中有较详细的叙述),携带电台逃抵西昌。杨要求胡宗南给他名义,说愿在西南少数民族中帮他活动、胡指派李犹龙跟杨、黄二人联系商量,后来就在西昌城内王济民(越西人,白彝,“国大”代表)家中,成立了所谓“西南边政委员会”,派杨砒中为主任季员,岭光电、孙为副主任委员,岭邦政、王济民、羊仁安、李犹龙等二十多人为委员,黄逸公为秘书长。胡每月给该会五百至一千现洋做经费。杨砥中和黄逸公曾拟订过一个工作计划,由杨及岭光电、孙三人负责,联络大凉山、川南、西昌、沪定及云南、贵州境内各边疆民族中的反动头目,一律聘为“边政委员会”委员,并准备在西昌召开扩大委员会议。自此,他们便纷纷写信出去联络,但尚未成事,西昌即已解放。
三月中旬,杨砥中、黄逸公和李犹龙三人,还商量组织“边疆工作队”,准备以岭光电、杨砥中所掌握的一些彝族青年为基础,成立两队,一队派往云南作瓦族地区活动,一队派往彝区活动。此项计划经胡宗南批准,并发了部分经费,派往佧瓦族地区的一队也已组成,但尚未动身,西昌已解放了。
三月初,罗列、赵龙文、李犹龙三人一起商量,说必要时可逃往西藏,但若要逃往西藏,必须经过木里三大寺地区,应先派人去了解情况,进行联络。经胡宗南同意后,乃由谈荣章介绍“军统”特务汤某(湖南人,时任西昌警备司令部政工处专员,曾在西藏活动过)为“木里三大寺宣慰使”,带了两个助手和电台,并携有哈达等礼品,一同前往。搞了一阵,并未见有什么显著的“成绩”。
由上所述,可见,胡宗南到西昌后,反动的魔爪是拼命伸展的。
第廿二回
关山难越 唐式遵一命鸣呼
欺骗属僚 胡宗南深夜偷走
唐式遵是在他当上了已经无省的“四川省主席”后,离开西昌走马“上任”时丢掉性命的,可说是这个时期的一个插曲。
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底,蒋介石由重庆逃抵成都时,即派唐为“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兼四川省第一路游击指挥”,叫他协助胡宗南“死守成都”。但胡认为唐在四川无实力,起不了多大号召作用,对他并不重视,仅指派李犹龙、林树恩、王元晖三人与他联系。
成都解放后,唐式遵辗转逃到西康汉源县羊仁安处。一九五①年一月底,他听到四川省主席王陵基已经被捉的消息,官瘾大发,即刻和羊仁安前往西昌活动,要当四川省主席。曾托贺国光向胡宗南提过,胡只答应考虑,但久未兑现。
二月二十日左右,胡宗南请唐式遵、羊仁安及随唐、羊同到西昌的罗八千岁(名已忘,汉源人,哥老会大舵把子)、周瑞麟、伍道垣等七八人,在邛海新村吃春酒,并约贺国光、赵龙方、李犹龙等作陪。
春酒酿春昏,因此各人均大讲其昏话。首先是胡宗南,讲了一番“党国垂危,大家要同心协力固守西昌”一类的话。接着唐式遵说:“四川老同事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等人,都背叛了党国,投降了共产党;王陵基已被共产党捉去;杨森、孙震等人,也已逃往台湾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大陆上为党国奔走。我到西昌后,有人劝我逃台湾,我是不逃的。我是中国国民党的中央委员,又是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的副长官兼第一路游击指挥,党国今天危险到这样的地步,我若逃往台湾,不但对不起党国,连自己的良心也对不起。我是四川人,死也要死在四川故土。我坚决要回四川号召革命同志和地方有志之士,与共产党周旋到底。”
唐空喊了一顿之后,贺国光接着来凑趣。他说:“我今天听到式遵兄的讲话,真使我感慨万端!老友四散凋零,党国危迫眉睫,像式遵兄这样肝胆忠贞的,尚有几人?中央还不给以适当的权位,以施展其忠勇才能,真令人痛心……”戏演到这里,他索性加一把劲,大哭起来,弄得“声情并茂”。
这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