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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钊向来的习惯是,每占一地,必先请示胡宗南,得胡允许后再作下一步的行动;但刘戡因为自从进入边区以来、侵之延安得首功的是第一军,进占绥德又是第一军抢了先,而二十九军在青化砭救援三十一旅,在羊马河救援一三五旅,都没有完成任务,一再遭受过胡宗南的申斥和痛骂,满肚子的闷气无可发泄,现在会师任务未完成,部队停留在绥德以南地区,又摆在第一军的后边,实在觉得面于太难看,。也怕再挨胡宗南责骂。因此,他向董钊建议:让董军在绥德等候给养,而由他率领二十九军,向绥德以北地区推进,一方面侦察敌情,一方面搜粮充饥。董宁他看破了刘戡的心情,因此请刘兵甲司令部搬进绥德城内,和他住在一起,并将两个兵团所属部队的驻地,重新划分:第一军部队驻绥德城及其以东地区,二十九军部队驻绥德城以西地区,并随即进行了调整。
五月三日,董、刘两兵团停留绥德未动。第一军所带七天粮食,都已用尽,各部队纷纷请求补充。董钊无法应付,遂命各部队各自设法找粮,实际上就是叫他们向边区各处抢粮。
这一天中午,董钊初刘戡均接获幡龙被围的消息,但极力保密,两人均下不了回援皤龙的决心,踌躇了一大,到第二天,才不得不发下即时回蟠龙的紧急命令。于是,在五月四日上午十时,两个兵团数万人马,又由绥德出发,奔向幡龙.
绥德离幡龙约为二百五十里,急行军三日可达,常行军大概要三天半,焚径有两条:一条是由绥德经田庄、石咀驿,然后向西审直趋折家坪、永坪,再西出皤龙;另一条是由绥德经裴家湾、王家湾、瓦窑堡,再向南直下皤龙,亦即董兵团向绥德前进时走过的老路。
照理,救兵如救火,以快为佳。但董、刘两人,此时均顾虑重重,决心难下。走第一条路,他们怕解放军在九里山(咸榆公路绥德、清涧之间)附近、石咀驿东侧进行伏击;幸第二条路,他们说怕解放军在那里打援兵。最后才定出一个妙想天开、聊以自慰的办法,选了一条所谓“远敌而行”、“出敌不意”的路线,由绥德沿小里河西行,多走五十里弯路,然后折转向南,经老君殿、南沟岔、瓦窑堡到蟋龙。
他们定了这个计划后,又因请示胡宗南批准,耽误了一天,然后行动,而所选的路,翻山越岭,崎岖难行,那些羊肠小道,往往只能容单人通行,因此数万人马,排成一字长蛇阵,往往先头部队已经宿营,而后尾部队刚刚起步。就这样昼夜兼程前进,到瓦窑堡时已经是第四天。五月八日,他们赶到蟋龙,而一六七旅的四千多人,已于前一天全部被歼,旅长李昆岗也成了俘虏。
第六回
战线北移 战云密聚沙家店
匆忙南下 钟松陷入包围圈
幡龙是胡宗南的战略补给基地,是以幡龙之败,不但损兵折将,还丧失了大量物资。解放军在此役中,缴获军衣四万余套,面粉一万两千多袋,骡马千余匹,山炮六门及其他弹药很多。一次从战场上取得如此丰富的补给物资,对他们而言,还算是第一回,当然大有好处。
解放军收受了胡宗南这许多“礼物”之后,立刻撤离,所以董、刘两兵团五月八日回到幡龙时,已找不到他们的踪影。胡军见到的,只是留在破窑洞里的几十个伤兵,他们都以愤擦的目光注视着回援部队,有些还怒气冲冲地骂道:“敌人打我们的时候,你们钻到哪儿去了?人家走了,你们才回来,真他妈的该死?”
青化砭、羊马河及幡龙的三次战役,就整个兵力而言,胡宗南是以众临寡,解放军是以弱胜强,已见分晓。在这里,不妨作一个简单的总结:
自始至终,胡宗南都是情况不明,指挥盲目。当他的部队侵占延安之后,他一意想捕捉陕北解放军主力,寻求决战。他这个想法,早就为对方所洞悉,所以解放军撤出延安之后,便以一纵队的人马,浩浩荡荡,故意摆开阵势,向延安的西北方面的安塞转移;以诱敌前迸。胡宗南靠空军侦察,果然大有发现,立即派出大部队追扑上去。而解放军的主力部队,实际上转移于延安东北,新四旅、教导旅和刚由黄河以东过来的二纵队,共一万多人,均已在青化砭一带隐蔽,构成袋形阵地,准备请公人瓮。果也不出所料,当胡军大部队在安塞扑空之际,由胡宗南直接下令行动的三十一旅,已经丧失于青化砭川道之中。胡军侵入延安后还未及一周,即挨了重重的一棒!
安塞扑空、青化砭又输了一着之后,胡宗南又认定解放军主力不是向西北方向撤退,而是向东北方向撤退;而且错认在青化砭打伏击的,只是解放军的殿后掩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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