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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宁扫了某个角落一眼,想去摸脖间玉坠的手就停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屋里有一双眼睛正看着她,如果猜的没错的话沈鸠应该在屋子里放了针孔摄像。
想到这点裕宁就放弃了从玉坠里拿可以证明时间的东西,而是手轻轻的捂住了玉坠,反手手中就多了一个黑色的小纽扣,低头看到纽扣闪着红光,出现了一个数字就又把它放回了玉坠。
屋里果真有针孔摄像头,而且竟然装了二十多个。沈鸠真是个疯子!
而沈鸠做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呢?裕宁想着脑中又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如果答案真如她所想,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对沈鸠。
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把沈鸠想的太好了,毕竟距离资料中原主被沉尸还有一年,而她怎么可能晕倒一次就快死了。
沈鸠做的这出戏是为了报复她也说不定。
裕宁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朴素的钻石戒指。
这是上次她醒来没有的,说明上一次她昏迷的时间也不长,不然沈鸠不会遗忘了这个细节,这次才补上。
穿上鞋子裕宁就去了浴室,镜子里面她苍老了不少,肤色也暗了不少,裕宁把头发拢起握了握,发量只有以前的一半。
推开卧室的门裕宁就闻到一阵玫瑰花香,低头一看便看到地板被玫瑰花瓣铺满,随着她开门微风吹过,花瓣纷纷飞起,漂亮的让裕宁勾起了嘴角。
裕宁扶着楼梯下到了一楼客厅就看到了无数个缠着彩带的气球,而气球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蛋糕,上面插着十五的字样。
“宝贝。”
裕宁呆愣了一会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听到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觉得浑身发毛。
她转脸看过去,沈鸠现在的样子正好跟蛋糕上的“15”相辅相成,眼角多了几条细纹,在加上成熟的服装,整个人看起来老了不止七八岁。
“今天是我们结婚十五周年,宝贝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吗?”
依旧是暖洋洋的笑,让人看着心里发暖,不知道是不是裕宁已经确定了这是一场骗局,所以再看到这笑只觉得沈鸠在他脸上糊了一层厚厚的面具。
“我们结婚十五年了?”裕宁半低着头不敢直视沈鸠那双温柔的眼睛。
“是的,宝贝,我们结婚十五年了。”沈鸠伸手想抱裕宁,却被她躲了过去。
“下次我醒来,是不是我们就要结婚三十年了,还是你干脆从外面抱回几个孩子,说我们有孙子了。”
“宝贝你怎么了?是不是睡糊涂了。”
沈鸠脸上没有浮现一丝被说中的害怕,神色镇定自若,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在看着一个胡闹的孩子,打趣了一声,“难不成又失忆了?”
“我有没有失忆你很清楚。”说完这句,裕宁的神色软了软,“沈鸠告诉我一切好不好,我是不是快死了。”
听到她说到“死”字,沈鸠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你在胡说什么。”
“我在国外检查过……阿鸠你别瞒着我了,每次醒来都过了几年并不会让我觉得感动,只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沈鸠直勾勾的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过了良久只是走到了沙发上坐着,头疲惫的低着,沉默不语。
“阿鸠。”裕宁轻轻叫了一声。
气球因为未关紧的窗户到处飞扬,其中一颗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砰”的一声色彩鲜艳礼花从气球中爆出,散落一地。
这样的气氛,庆祝的礼花落出简直就像是一种讽刺。
裕宁突然有种说错话的感觉,如果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她又怎么能那么毫不留情的拆穿。
“你什么时候察觉的?……我查过,你在国外并没有检查过身体。”
沈鸠出声打破沉寂,脸上的伪装消失,直剩下了浓浓的疲惫和无耐,如果她真在国外检查过身体这一切也不会拖到那么严重。
国外检查什么的当然是裕宁骗他的,资料里原主到死亡也没发现什么绝症之类的东西,而且她都不知道她会突然变成这样是不是系统为了给她增加任务难度。
目光扫过神色落寞的沈鸠,裕宁的心紧了紧,明明在这个世界跟他相处也没有几天,但似乎是因为经历过的顾玺域和戈修,再加上她的推测,对待正常许多的他,她的心要软上不少。
“我没有检查过,我以为只是普通的头疼……你布置的一切乍看起来天衣无缝,但细看就能看出许多的漏洞,表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