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领江东(第2/3 页)
,取绳自缚于烈日之下,百姓观者拥街塞巷。于吉谓众曰:“我求三尺甘霖,为救万民,然我于吉终不免一死。”众官曰:“若有灵验,主公必然敬服。”于吉曰:“命数如此,岂能逃乎?”少顷,孙策至,宣令曰:“若午时不雨,焚死于吉。”军兵堆柴以候。
刚入午时,狂风骤起,黑云推涌。孙策喝曰:“时已至午,空有阴云而不见雨,此乃惑众妖道也。”喝叱武士,将于吉抬上柴堆。四下举火,烈焰升腾,忽听一声炸雷,大雨倾盆。片刻间,小巷成溪,大街成河,不一时,沟满塘溢。于吉在柴堆上大喝一声,雨住云散,复现骄阳。众官百姓,争将于吉扶下柴堆,解去其缚,罗拜水中,全然不理孙策。策勃然大怒,厉声曰:“风雨者,天地阴阳之数也,妖道借此蛊惑人心,论罪当斩!”遂命刀斧手立斩于吉。众官欲谏,策叱曰:“你等欲从于吉造反耶!”众官遂不敢言。武士一刀斩下,于吉人头落地。策命陈尸大街号令。
当夜,风雨交加,天明不见了于吉尸身。孙策大怒,欲杀守尸军士,忽见于吉自外徐步而入,策拔剑欲砍,忽然昏倒。左右急忙救入卧内,半晌方醒。太夫人至榻前探望,潸然泪曰:“我儿枉杀神仙,故招此祸。”策笑曰:“儿自幼随父征战,杀人无数,何曾有祸?今斩妖人,正绝大患。”
是夜二更,阴风骤起,灯烛灭而复明,忽见于吉披头散发,立于榻前。孙策大喝曰:“我平生誓诛妖邪,以靖天下,尔为阴魂,何敢近我!”拔床头剑砍之,忽然不见。太夫人闻听,更加忧虑。孙策扶病问安,以宽母心。太夫人谓曰:“古人云:‘神鬼之德其盛矣。’又云:‘神之格思,不可度思。’鬼神之事,凡人岂可度乎?我儿当敬鬼神,拜天地,以攘自祸。可速往玉清宫上香,求神垂慈。”孙策为解母忧,勉强乘轿前往。
轿至观前,道士迎入。孙策焚香于炉,却不拜求。忽见香烟升而不散,渐成华盖,于吉忽现端坐其上。孙策大骂不止,转身欲走,又见于吉立于殿门。策问左右曰:“你等见妖人否?”皆说未见。孙策大怒,拔剑砍去,一人中剑而倒,视之,乃斩于吉之武士也。策命人厚葬。
出观上轿方欲行,忽见于吉拾级入观。孙策喝曰:“此观亦是藏妖之所也。”遂坐观前,命军兵五百拆观。兵士方要上屋揭瓦,忽见于吉在屋上,飞瓦而下,众军兵抱头逃避。孙策大怒,令火烧殿宇。大火冲天而起,又见于吉,立于火焰之上。策带怒回府,又见于吉立于府门,策乃不入,点起军兵,城外下寨。既点兵马,小霸王欲起兵伐操,众将曰:“主公贵体不适,且待平愈,出兵未迟。”是夜,策宿帐内,烛光中,又见于吉散发而立,孙策整夜叱喝不止。
次日,太夫人召策回府,见孙策形容憔悴,含泪曰:“我儿失形矣!”策取镜自照,见形容削损,大惊,顾左右曰:“为何憔悴至此?”言未毕,忽见于吉怒目而视现于镜中,策拍镜于地,大叫一声昏倒。众人急忙救入卧内,须臾苏醒,自叹曰:“我命终矣。”于是,命召孙权,与张昭等一班文武。
众官拜于榻前,孙策嘱曰:“天下方乱,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大有可为,子布与众卿,辅佐我弟仲谋,共成大业。”遂取印绶与孙权曰:“举江东之众,决机两阵之间,与诸侯争锋,弟不如我也。举贤任能,使各尽其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弟也。弟当念父兄创业之艰辛,励精图治,父兄旧人,切勿轻慢。”孙权大哭,拜接印绶。策又告太夫人曰:“儿天年已尽,不能奉孝慈母,今将印绶付弟,望母亲朝夕训诫之。”太夫人泣曰:“你弟年幼,恐不能担此大任。”策曰:“我弟之才,胜儿十倍,足当大任。倘内事不决,可问张昭,外事不决,可问周瑜。憾,公瑾不在,不能当面嘱之。”又唤诸弟曰:“我死之后,你等同辅仲谋,宗族中敢有异心者,众共诛之,骨肉为逆,不得入祖茔安葬。”诸弟泣拜受命。孙策又唤妻乔夫人曰:“与卿永别,终生之憾也!早晚你妹来见,使其传我言与周郎,望其尽力辅佐仲谋,勿负相知一场。”言毕,瞑目而逝,泪如涌泉。孙策亡年二十六岁。史评策曰:“英气杰济,猛锐冠世,览奇取异,志陵中夏。”
孙策既死,孙权哭倒榻前。张昭曰:“此非主公痛哭之时,当一面治丧,一面理军国大事。”孙权收泪。张昭令孙静治丧,请权出于前堂,受文武拜贺。孙权生得方颐大口,碧眼紫髯,性度弘朗,仁而多断。曾随策征战,参同计谋,每有过人。孙权受遗命,执掌江东,时年一十八岁。经理未定,忽报,周瑜自巴丘还。孙权曰:“公瑾已回,我无忧矣。”
周瑜屯兵巴丘,扼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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