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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套。另一名军官问到他的不寻常的装束时,他说:“你不服从命令,就会出名。”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经常戴一顶弄皱了的军帽,而不是戴正规的钢盔,穿一件高领汗衫,打一条上好的缎领带,穿一条马裤。有一次,他被误认为是德国人,暂时地被俘了。
从1919年至1922年,当他任西点军校的校长时,人们经常看见他拿着一支短柄马鞭步行穿过校园。后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在太平洋地区经常穿着简朴而又非正统的制服,很象画报上登的那些在南太平洋一系列岛屿涉水登岸的美国大兵的样子——戴着墨镜,穿着褪了色的黄卡叽军装,戴着旧帽子,拿着玉米轴做成的烟斗。他没有佩带他获得的二十二枚勋章,只是在衬衣领子上别着五颗小星。
有人认为,麦克阿瑟不用金色穗带、臂章和勋章打扮起来,这只会惹人喜爱,而不会引起反感。特别是本世纪中期以来,一般人都变得相当随便了。但是,麦克阿瑟的装束却使杜鲁门很恼火。这两人1950年在韦克岛讨论朝鲜战场时的情景就是一例。多年后,杜鲁门无意中说出,这位将军当时“戴着该死的墨镜,穿着一件没有系扣子的衬衣,戴着一顶有许多金属装饰的帽子。真是莫名其妙,……一个这样的老头怎么会被提升为五星上将?为什么他喜欢乔装打扮成十九岁的少尉呢”?
麦克阿瑟没有必要穿戴得稀奇古怪而与众不同,因为他是他那个时代公认的、最英俊的人物之一。他还具有极大的个人吸引力——他的机敏和智慧,他的使听众着迷的口才,以及鼓舞军队和使下属绝对忠诚的能力。他在西点军校时的副官说:“顺从是一个领导可以掌握到手的东西:忠诚却是另一回事,是一种难以说得清,但又是领导人必须得到的东西。麦克阿瑟本能地知道怎样去得到它。”
麦克阿瑟有吸引周围的人并使他们保持忠诚的诀窍。亚历山大。黑格和卡斯珀·温伯格两人,在我的政府和里根总统的政府里都是显要人物,他们就都在麦克阿瑟手下干过,至今把他奉为楷模之一。第二次世界大战接近尾声时,温伯格是麦克阿瑟太平洋部队属下的一名上尉,黑格是麦克阿瑟指挥的驻日美军参谋部的一名中尉。共产主义者侵入南朝鲜时,他是第一个向麦克阿瑟报告的值日军官。
麦克阿瑟几乎从来没生过病。他唯一的正规锻炼只是健身操。但他持之以恒,有时一天走几英里,在办公室和起居室,在飞机上,或是进攻时在甲板上都如此。麦克阿瑟把他良好的体质和体力归因于有午休、几乎不饮酒、饮食适度的习惯和躺下就能睡得着的本事。他是一位笃信教义的人,但不经常作礼拜。
在思想上、讲演上和行动上,麦克阿瑟都是一位受过训练的人。如果说,他给人留下最好的记忆的是他的“老战士决不会死亡”的讲演和他在西点军校的告别讲话,那么,他最生动的表现则是他在参议院朝鲜问题听证会上的答辩。当时我没有参加提问,因为我不是听证委员会成员。就在第一天,我看到了麦克阿瑟在尖锐的问题面前和只能等待几分钟的情况下是如何驾驭自己的,这使我折服。他显得那样才华横溢和迷人,使得我整整三天都去听他的证词。民主党参议员威廉·富布赖特和其他人准备得很充分,提了一些令人不愉快的难题,旨在证实麦克阿瑟违反了总统指示的精神和拒绝接受文明控制军队的原则。
在这样的攻击下,一个比较渺小的人会被化成盲粉。但是在这次听证会的全部过程中,麦克阿瑟始终保持镇定。他从未陷入要他认输的、害人的圈套。在答辩中,他利用每一个问题进行应付裕如的交锋和反诘。在结束漫长的、使人疲劳不堪的一天的辩论时,他仍和开始时一样,才思敏捷、言辞犀利。
他如何阐述问题这一点,比他表述的内容给人留下的印象更为强烈。当时给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无论讨论的问题多么复杂,他都能用完美无缺的英语表达得有条不紊、准确无误。
就象戴高乐那样,没有卡壳,没有不完整的思想,没有说了半句就停顿下来再从头说起的情况,而是一气呵成,好象他事先已经写好答案并把它们背诵下来似的。时过不久,我亲自了解到的情况表明,他在私人交谈中也是如此。
1953年,在罗伯特·塔夫脱的葬礼上,我第一次与麦克阿瑟交谈。我提到塔夫脱是他的最忠实的朋友之一,麦克阿瑟立即爽朗地回答:“我是他的最伟大的朋友!”
在那以后不久,我接到了他的助手——考特尼·惠特尼将军的口信,说下次我去纽约时,麦克阿瑟愿意见到我。我永远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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