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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蒙的窗户,里面挂上了毛毡。
不过还是能看见微弱的光。
他可真是勤奋哪!我好奇的张望了一下。
每次看到他,似乎都能看到他不停的在看书,或者是在看卷轴,或者是在写字,总之忙的是不得了。
安丰貌似也很忙的样子,他最近经常出去,并且一出去就是好半天。
来了这里这么久了,我连附近最近的镇子都没去过呢!听王大妈说这两天赶集热闹的很,来了些卖新鲜头花和簪子的外地小贩,我还真的有点想去看看。
倒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呆在家里闷得慌。
我细细的洗着抹布,想起安丰对我说过的话来。
“我啊,这条命是公子救的呢。”他一边帮我砸开大块的骨头,一边认真的道。
“哦?是吗?”我很感兴趣。
“对啊!”安丰认真的道。
“我们家本来在北方,可是那年大旱,家里的田本来就不多,爹娘又早死了,我跟着哥哥嫂嫂三口人一起逃荒,嫂嫂心眼好,把我当亲弟弟,也没把我卖了,邻居二狗子家,才三岁的孩子就被人给煮了吃了,嫂嫂把我藏在怀里说她怀孕了,才没把我吃掉。哈,我虽然十岁了,但还是个瘦猴,要不也瞒不了人。
“后来我们逃到京城,人们都说京城里的人富,讨饭也能活,我们就去了,嫂嫂路上的时候就病死了,哥哥也死了,因为怕染病,尸首都被人给烧掉了,我跟着一群半大的孩子讨饭,正好碰上公子家里施粥,说是为了宫里的娘娘和小皇子祈福的。我们去抢粥,结果我的粥洒了,我哭得很伤心,想起自己真惨,想着想着就哭得越来越大声,然后就有人把我赶开,我就抱住眼前的一个人的腿,不停的大哭大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的伤心……“
安丰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然后呢?“隔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的问道。
“后来我就被人拽了起来,一直拽到一个厨房里去,有人给了我一大碗热乎乎的面吃,然后又被带去洗澡,最后被带到了公子的面前,在那之前,我被人告诉说因为我刚才抱住了公子的腿,所以公子要给我一顿饭吃。
“我见到了公子,然后公子问我,你为什么哭得那么厉害啊,我的仆人不停的打你让你放开手,你就是死也不放,我的那件衣服算是被你毁了,你就留下来,当我的佣人吧!
“然后我就又哭了,那么多天来我第一次吃到热饭,肚子里饱饱的,我觉得很好,很高兴……”
我突然觉的心头一酸,只好背过身去看汤进味了没有。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的就当了公子的贴身的小子,其实我那个时候很傻的,我知道公子对我很好,但是他都不说出来,公子很聪明呢,我当了他的护卫,是因为他以前的一个贴身佣人病死了我顶的缺,公子说,‘这小子哭得这么凶,还毁了我一件衣服,就当是补偿了吧!’哎,我跟了公子快八年了,公子几乎一句重话都没跟我说过,后来我才知道,要不是那天公子去阻止施粥,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碰上公子呢。”
“公子为什么要阻止施粥?”我奇怪的问道,还没问完我就想明白了。
“安丰哥,是不是那时候,京城的灾民很多?但是施粥的没几家?”我问。
“对啊!流民挤了半城,再也不敢放进来人了,大家都饿得要命,我现在还闹不清楚,为什么当时大家都快饿死了,怎么没几家给我们吃的,那年是荒年,大富人家的存粮也不多。”安丰点点头。
难怪,我叹口气,枪打出头鸟,谢家家大势大,官府还未赈灾,谢家就先出手,而且宫里还有妃子和小皇子,明摆着等着被人下绊子,招人不痛快呢。
谢安怀的姑姑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宠冠六宫,可惜儿子不争气,成天病歪歪的,谢家施粥,就是为了这小皇子祈福吧?
果然是一损俱损啊,我看看小银挑子里的牛奶,里面加了酥糖,熬的化在了里面,热乎乎的,香极了!
做了葱饼,都是温洞子里存着的,饼香的冲鼻子。
以前看卫风写的《幼学记事》,看到里面的葱饼做法,馋的我不得了,现在一做,竟然还很成功。
“这个饼里一共放了五种葱,每种的切法用法都不同。香葱是切的碎末儿,珠葱只用了葱白,野葱取的青尾尖,水葱儿是拧了汁和进了油面里面。旱葱剖开後抹过锅底,再过油煎饼,所以每种葱的香气都各各不同,却又相互承托,虽然闻著是一样的香,但是吃起来,一层层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