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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地边去儿。”他正要跟家属赔笑脸的时候郑医师来了这么一句话。
“您要是想您儿子死,就在这儿闹,我告诉,他的手术整个北京除了我,还真没人能做得了。您家要是钱多,就上国外去治。”
那个家属本来得了三分颜色想要开染坊,被郑医师这么一句话堵住了嘴,愤愤地低下头,把话咽进肚子里。
“还有你,许楠平是吧,话说得挺溜,那检查也应该写得很深刻,三千字检查,半个小时后我要见到,还有,今天明天后天的夜班你包了吧。这么好的精神不好好利用就可惜了。”
说完郑医师就进了病房。程翔对许楠平使了个眼色。剩下的几个实习生嘀咕了一下,绕过许楠平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不是,这叫什么事儿啊,帮他说话还罚我,活该他被家属围攻。”
“行了,赶紧写检查去吧。还想挨罚啊。”
许楠平看了一眼重症病房,嘴撅得老高了,一脸不情愿去写检查。
余笙和沈宁还有葛晴川跟随者进入病房,站在最后面听郑医师分析病情。中途还出了几个问题让程翔答,程翔没答上来,挨了一顿训。
上午八点,手术方案出来了,实习生没有资格跟台这种大手术,只能在外面通过电视观看。这台手术用了整整八个小时,郑医师都让人擦了无数次汗,据说下手术台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湿透了,都能拧出水来。
在医院里就要时刻绷着一根神经,稍微松懈一点就会受罚,尤其是他们这种小虾米一样的实习医生,随便一下子就能被捏死。
晚上下班的时候,余笙没回宿舍,她在外面走了很久,然后打了个电话给陈瑾南。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陈瑾南低沉醇厚的嗓音。“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的声音余笙就想哭,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没什么,就是打个电话给你。”
“想我了啊?”
余笙轻笑:“你怎么这么自恋,谁会想你啊?”
“你咯。”
陈瑾南三两句话就缓解了余笙的情绪,没有刚才那么压抑紧张。
“师兄,你说生活这么苦,为什么大家还要相互为难?”
“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突然想不明白我们这样累死累活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边停顿了一下,静默得余笙都以为他挂了电话。“阿笙,你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做医生呢?”
当初……,当初是在想如果自己是个医生,就能救阿臻了。
“是想让一个人活下去。”余笙低声说。
“阿笙,医生在病人眼里就是救命稻草,你们是他们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希望。所以你们肩负的责任很重大,那是人命,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正所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有些事情是你必须去经历的。可能你会受到很多误解,受到很多委屈和冤枉,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当你看到病人脱离危险活下来的那一刻,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了。”
好像是的,自己当初拼命哀求医生勉强他们,也不过是接受不了秦臻离去的事实。对于亲人和挚友,永别就像一把刀,深深地捅进他们的心里,血流成河。
“师兄,你的心灵鸡汤煲得真好。”余笙轻声笑说。
电话那头传来陈瑾南的笑声。“那是,我可是一级大厨师。”
大三大四的时候余笙过得很辛苦,早出晚归累成狗,天天啃书,睡觉都是枕着书在看,每当心里难受的时候她也会找陈瑾南煲鸡汤。过后她可以满血复活几天。
挂断电话以后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许楠平还在值夜班,她到外面的店里买了一份粥和点心拿到值班室,却没看见许楠平的人。正好程翔路过,她叫住了他。
“师兄。”
“余笙。这么晚你在这儿干嘛,你今天不用值班吧。”
“恩,我买了宵夜给许楠平,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我当然知道她在哪儿,不过也不能白告诉你是不是?”程翔的眼睛往余笙手里的塑料袋上瞟,余笙会意,她把袋子递上去说。
“这是医院门口那家的叉烧包,最后一摊了,还热乎着,师兄不嫌弃的话就请吃吧。”
程翔嘿嘿地笑着说:“不嫌弃,当然不嫌弃了,他家叉烧包真是绝了,好吃得要命。”程翔咬了一口热乎的包子,松软的包子皮和叉烧浓烈的香味都要把他融化了。
“许楠平那丫头在顶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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