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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没怎么照顾过别人,也不知道除了这些,还能为你做些什么,所以,这些同你是不是公主没相干,在这个家里,我希望,你只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做丈夫的照顾妻子是应该的。”
我于是无语,只是觉得心里点点的暖起来,暖起来。
陈风白是个聪敏的人,我甚至觉得,他天生是为处理这些烦琐的政务而出生的,很多我看一眼就觉得头大的事情,他都能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完毕,然后拉着我在后园的水榭喂鱼,或是下下棋,到郊外骑马打猎。
我喜欢骑着马跑在桃花盛开的春日,风是吹面而不寒的,还隐隐带着阵阵的香甜,闭上眼睛,风在耳边呜呜的响着,人沉醉欲飞。
结果每次,陈风白总在半路跳上我的马背,说是因为我闭着眼睛不肯看路,非常容易被马甩下来,或是被忽然伸出的树枝直接从马上刮下来。
好在,我的马是大宛进贡的,千里挑万里选的,速度和体力都惊人,托着我们两个人,也还是有本事跑得飞快,还能自动闪躲一些会对我造成威胁的树枝。
“风的声音美吧!”跑到高兴的时候,我问他。
“这马跑得真好,好像飞的感觉,古人说的比翼双飞,就是这样的情形吧?”他回答我的话有些莫名,却同我想的惊人的相似。
比翼双飞,从梁祝之后,这天下多少痴情男女曾经许下如斯的心愿,但愿情长久爱永留。只是,陈风白的声音在风中有些虚幻,于是,我仍旧闭着眼睛,倚在他的怀中,听自己的风声。
端阳节这天,我一早进宫,端阳节,京城人也习惯叫这一天为女儿节,说是端午比年大,讲究的是出嫁的女儿要在这一天归宁。
太后寝宫里,早给我准备了我最喜欢的肉粽子和果脯粽子,因为过节,一会要出宫去看龙舟,见浚没有去上学,远远看见我走过来,就已经一阵风的迎了上前。
“姐姐骗我。”吃过粽子,母亲也赶了过来,我们仍旧如从前一样,围在太后身边闲话家常,见浚有些委屈的指责我。
“你皇姐什么时候骗你了,又胡说不是。”太后来过见浚,同我一起坐在她的软榻上。
“姐姐说,会常回来陪我的,可是这几个月,她都不怎么回来,这还不是骗我。” 见浚不服气,撅着嘴,把头拱在太后怀里。
“傻孩子,你还小呢,”太后和母亲一齐笑了,“你皇姐嫁了人,哪里还能天天的往宫里跑,你要惦记你皇姐,倒可以去瞧她,哀家听你父皇说,你皇姐家的园子可好了,你去看看,回头说给哀家听听。”太后最疼见浚,这会给他出了这样的主意。
“皇奶奶答应见浚了,以后见浚可以出宫去看皇姐了,太好了!” 见浚因为年纪小,很少有什么机会出宫,一听太后松口,已然乐得跳了起来。
“看这孩子,怎么还这么毛躁。”太后摇头,转头对母亲说:“可要管严格些,要是出去,一定要跟咱们说,多带些人跟着才是。”
母亲忙点头,一边又嘱咐了跟见浚的人。
一时,父皇下了朝,转到太后寝宫,接太后和后宫众人,出宫赏龙舟。
每年赏龙舟的地点都是北海,北宫门到北海的路,一眼望去,是铺天盖地的黄色,黄土垫道,黄色的帷幔,平时这里本就没有百姓的身影,这会就更是肃清得方圆几里地,连只蚂蚁都看不到。
我每年只喜欢看龙舟上的各色杂耍表演,对重头戏竞渡就完全没有兴趣,一来是因为竞渡时,各船都是鼓声雷动,鼓点总让我有呼吸困难的感觉,二来划龙舟本来是为了健身和好玩,如今却和赏赐联系在一起,那人人争先的感觉有些变了味道,也就让人失了兴致。
好在今年龙舟上的杂耍都很有特色,一只船上,还有个少年爬到了桅杆最顶端,腾挪翻跃,无不精彩,看得众人连连叫好,父皇也夸这只船有些新意,细问才知道,是苏州远道赶来御前献艺的。
竞渡的结果,今年也有些出乎意料,获胜的依旧是这只苏州的龙船,太后因而很高兴,特意叫刚刚桅杆上表演的少年上前领赏。
被带上来的少年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身子细小,有些女孩子般的纤弱,跪到前面,身子瑟瑟的发抖。
“可怜见的孩子,抬头哀家瞧瞧。”太后于是有些唏嘘,声音也格外的温和下来。
少年抬头,我正同见浚说话,不经意的瞄了一眼,脸旁倒也白净,还有一双不大却乌黑的眼睛。
“看来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可怜了,怎么就舍到龙舟上了。”太后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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