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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说的尽管很真诚,可自己觉得有点牵强,不好意思地看着陈思雨笑,斜眼却不同,累了大半夜,此时有舒服的地方休息,眼前这姑娘又是热情洋溢,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等着陈思雨给他拿来吃喝解乏之物。
“既然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意思?那些地主老财又不是什么正经人,要是好人,他们就该为霸占那么多贫苦百姓的生产生活资料羞愧才对,而且也都是死了的,把他们的财富拿出来给活着的人,远比让它烂在历史里好,中国人就那么自私!”陈思雨笑着给鱼子和斜眼端来几杯热茶和一些小点心,让二人把鬼鼻叔和结巴先安置在楼下的一间杂物房里,等后半夜他们再背他回去就行。
因为行动的失败,加上鬼鼻叔和结巴中了蛊毒不知生死,鱼子只好先把装器物用具的袋子和武器藏在陈思雨这里,他和斜眼先背鬼鼻叔和结巴回船上,明天一早再从她这里取了就回船返村,鱼子和陈思雨商量这些事时,忙问了陈思雨她的父母亲,因为大意,鱼子进入陈思雨的宅子时竞然忘了陈思雨的父母。
“在楼上,放心吧,他们都睡熟了。”陈思雨含着笑,用手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嘬着嘴唇儿有些俏皮地说。
“你怎么……知道我们?”
鱼子有些意外陈思雨一点不对他们的行踪感到恐惧或是害怕,也不明白她何以会发现他们背着两个人走在街上,会那么巧合,在他们经过时给他们开门。
陈思雨说了原因:“晚上看了会书,睡不着,只好到窗边看夜色,今晚好像没有月亮,只有看镇子四处一团团黑魆魆的影子,看了一会,就忽然听到好像响了声枪,接着街上的人就多起来,保安团都忙了,四处巡逻,又看了一会,从那边那座鬼宅里看到你们跑出来,鬼鬼祟祟的;起初我还不敢肯定是你们,但看到他——”陈思雨不好意思地笑着用手指指向斜眼,身体脑袋学斜眼看地人看物的样子,歪斜开来,“看到他走路时老是将脑袋偏向一边,才能看清楚路,平常人没有这样的,就想到是你们了……你别误会,我没有岐视你的意思,只是你这种歪着脑袋看路看人的习惯我见过两次,就记了下来。”陈思雨说着捂嘴唇笑起来,红着脸让斜眼别错怪她,她真的是没恶意。
斜眼走路看人时确实是习惯性地偏着脑袋,斜着那只好眼睛去看人,才能把人和东西看得清晰,陈思雨说得这么直白,让鱼子和斜眼反倒不好意思了,斜眼豁朗地朝她笑了笑,自嘲说同他一起长大的女孩子们天天都骂他是独眼龙,看东西只见东来不见西。
“我这习惯是没办法的事,成了标志倒是好事了,要不是我斜着眼歪脑袋,你今夜还看不出从鬼宅出来的是我们了。”
陈思雨捂着嘴唇儿被斜眼的话逗得笑个不住。
“要没这习惯,你还真认不出我们,我们可要向那些保安团缴械了,想想,这些武器在战争年代多么可贵啊,失掉的话就不容易找了。”鱼子也笑着给两人解围,鱼子知道斜眼不在乎这种话,所以也说了两句。
陈思雨呵呵地笑了好一会,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竞然拿斜眼的先天毛病来当认识招牌。
笑过后,陈思雨正色地问鱼子:“鱼子,你们到那座鬼宅也是为了突击鼠洞?”
大概陈思雨确实很久没跟人做过开诚布公的谈天说地了,一说话就不断茬,问了鱼子鬼鼻叔和结巴出了什么事,听到鱼子说那古宅真有古怪妖异时,惊得张大嘴巴,问了个前因后果,详细到位,最后又一再地问那鬼宅是不是真的有鼠洞。
“那还用说。”
斜眼没等鱼子说,他就给陈思雨说开了,把他爹说过的关于赵宅鼠洞的可能种种说了通,把陈思雨听得不断张开嘴唇儿惊讶不已,不相信这世上还真有这种上了历史年纪的老鼠洞,还以为鼠洞都是现成的,都是现在那些活得意气风发的老财们才有。
“是真是假?我是说鱼子,要真有座大鼠洞,我们得好好找出来,抢了运到别的地方保存起来,听说日本人最迟明年,就来了。”陈思雨听完斜眼的话,看着鱼子说。
鱼子说自己也不敢肯定那赵宅是不是真有座鼠洞,但有些东西是肯定的,不然这姓赵的宅主就不会如此煞费苦心地经营那宅中的种种蛊毒怪兽了,毕竞,不管是蛊毒还是他们夜间遇上的那只尸兽,都是十分丑陋的东西,常人连碰也不会碰,更别说精心布置在自己的宅院里了。听鱼子说那宅中有不少会害人性命的怪兽蛊毒,陈思雨也相信宅中有鼠洞来。
陈思雨在苏州当小女孩时大概家道不错,所受的教育也很好,知道不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