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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了。”景安脸色一白,却还是抱了些希望的问夜悔,“殿下让景安来保护殿下时,当真不曾对殿下说过些什么?殿下好好想想?”
说什么?回忆了一下之前他跟夜浩天的对话,夜悔摇摇头,他问景安:“夜浩天应该跟我说什么吗?”
这下子景安的脸色整个的惨白,眼中满是绝望。“惨了!这回真惨了!”他喃喃自语着。
“景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弄懵了,夜悔疑惑的看着他。
“殿下。”景安抬头,凄惨一笑,“说了不该说的话,景安要先去领罚了,这几天可能不能伺奉殿下左右,殿下如果需要的话,可以让皇上给殿下另寻一名侍卫。当然……”若是有那个机会的话。
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只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悔,也不等夜悔回答,景安打开门转身离开。
夜悔看着他的背影,想着景安离开之前那掺杂了愧疚和同情的眼神,满头的雾水。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情况?
…………
御书房内,夜浩天冷冷的逼视着跪在地上的容清。“容清,你的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
“奴才不敢。”容清虽然低着头,背脊却挺的笔直。“奴才只是觉得把景安留在五殿□边,不太合适。”
“哦?”不怒反笑,夜浩天挑起的眼眸里一片风雨欲来之势。“你倒是给朕说个不适合的理由出来,若是说不好,朕今天晚上便翻了皇后的牌子!”
见容清的身体微不可察的一僵,夜浩天的眼里多了几分嘲讽。
对待不听话的手下,他有的是驯服的手段,上一次的教训还没有让他学乖,这一次夜浩天会让他更加的印象深刻。
“陛下又何必以她相胁?”容清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是真的把夜浩天惹怒了。
事实上,这么多年跟在夜浩天身边,对于分寸容清自认自己还是拿捏得当的,只是没想到,自那位皇子出现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二次面对皇威了。
“你知道朕的耐心一向不是很好。”夜浩天眸光冰冷。对于拿人软肋用来胁迫之事,更是心安理得。“在你学会挑战朕的耐性时,你就应该明白,朕不会杀你,朕的好皇后会帮你承担一切后果,而且不会是朕逼迫于她。”
垂在身侧的手握的死紧,容清深深的俯首于地,“奴才求您!”
“哼。”夜浩天一声冷笑。“说说吧。”
容清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却仍是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奴才认为景安是陛下埋下多年的暗桩,是以备将来皇子们争位时用的,现在暴露为时太早,而且景安的身份特殊,若是被有心人查出来,只怕会给五殿下带来麻烦。”
夜浩天眉目一挑,“朕怎么不知道,你跟朕的皇儿关系如此之好?”
“奴才跟五殿下并不曾交好,奴才只是担心以后陛下会后悔……”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被砸到了容清脚边,对以他的自以为事,夜浩天并不领情。
眯着眼眸看他半晌,夜浩天再开口问的却是跟刚才的话题完全不相关的问题:“容清,你跟在朕身边多久了?”
“回陛下,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像是回忆起什么,夜浩天眸光变的幽远,他问容清:“知道为什么当年容家满门被斩之时,为何朕独独只救下你?”
“奴才不知。”顿了顿,容清又道:“奴才以为,陛下这辈子都不会再提起容家。”
百十来口无一幸免,领头的两位更是被处以凌迟的极刑,当年权倾朝野的容家被抄之时,曾轰动天下。
容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得夜浩天的青睐而侥幸逃脱,甚至夜浩天不顾众人的劝阻把他留在身边,夜浩天从没有说过原因,然而在十年后的今天突然提起来又是为了什么?
跟了夜浩天十年,他却从来没有弄懂过夜浩天这个人。因当年的夺宫事件,天下人
都称之为邪帝,可是这十年来玄国举国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此人自然也当得起明帝之称。
“哼,区区一个容家也配朕时时挂在嘴边?”夜浩天笑的不屑,看着容清的视线蓦然变的锐利。“朕给过你机会,朕一直在等你动手,可是时至今日,你却没有出过一次手,为什么?”
容清抬起头看着这个坐在帝座上,眼神尽是睥睨的人,道:“陛下知道,容清不做没把握的事。”
“哦?”夜浩天挑挑眉,“朕还以为你要告诉朕,你是为了皇后才隐忍不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