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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许你这么跑吗?”
“他说我可以适量地运行,”她站起来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然后打开实验室的门。“天下再没有比长跑完后蒙头大睡还要舒服的事了。”
“你确信这样不会伤害到胎儿?”布强生问:“我以为所有怀孕的女人都不能运行的。”
“这是错误又可笑的观念,你到底了解多少?在产科学中从没有任何文献提到适量的运动对胎儿会有害。事实上,运动可以舒活子宫壁的血液使胎儿成长得更快。咱们六点见。”说完,她关上门。
布强生和卢里太太吃惊地互看一眼。姗曼莎在里面脱掉衣服戴上电极帽,然后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她已经睡着了。
卢里太太说:“看来,时代真的变了。”
“但并没有那么快。”
“所以,我怀疑她从哪里学到了这么多新论调。”
第十一章
当腹部开始绞痛的时候,姗曼莎正独自在卧室里睡觉。起初,她只感到腹部在蠕动着发出类似月经要来时的那种微痛。她直瞪着洁白的墙壁。一个红色的污点出现在墙的中央,向外渐渐扩散开来。没有多久,微痛立刻转变剧痛。她滚到床边摇晃地站起来。她的大腿软弱无力,双脚重得像铅块一样。接着,鲜红的血像泉水一个地从大腿之间汩汩流出。他就在隔壁,于是她大叫他的名字。然而她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她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她想挣扎着走出去,但是下半身完全瘫痪了。她感到肠子绞成一团,并且有股力量在将它们向外拉扯。血在地毯上湿了一大片,而更大量的血和乌黑的血块正从下体淋落下来。她觉得下腹有样东西在滚动。突然,一个紫红色的肉球掉落在地毯上。那是胎儿。她发出无声的尖叫。胎儿在水汪汪的胎膜中挣扎。当衣胞破裂的时候,一般褐色的液体从里面洒了出来。她想伸手去摸自己的孩子,可是力不从心。胎儿开始向她这儿爬过来。它的样子很可怕,身体肿胀,四肢畸形。她开始觉得恐怖,于是想转身逃走,可是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双腿。胎儿爬到她的脚上,一片酸液从它的口中淋了下来。它寻像蜘蛛一般的手指紧紧地扎进她的肉里。接着,它开张嘴撕她的肉。一阵刺痛传进她的肉里,这回,她能够叫得出声了,于是刺耳的尖号划穿了墙壁……
“姗!姗!”他猛摇她的肩,而她只是呆滞地望着屋顶。他打了她一巴掌。“姗!看在老天的份上,快回答我!”
她的眼光又回复了知觉,双手也抱着他的脖子,接着,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他拍着她的背,“只是一场梦而已。”
过了一会儿,当她不再流泪了,她才松手靠回床上。她在床边的茶几上拿了几张卫生纸,边擤鼻涕边对他说,“好可怕的梦。长大以来,我从没有做过这种恶梦。”
“梦到什么了?”
她伸手摸摸下腹。耻骨上轻微地隆起了一个小坡。
“我梦到小孩掉了下来……到处都是血。不,那也不是我的孩子,它就像……我也不知道。我要离开这里!”她掀开被子从床上爬起来。
“你要上哪去?”布强生问。
“我需要新鲜空气。”
他看看钟:“现在是半夜两点。”
“我不在乎,我要冷静一下我的头脑。”
“那我陪你一起出去。”
穿好衣服后,他把租来度假的小洋房锁上。他们赤脚走在沙滩上,夏夜的满月耀映在海面上。虽然现在是暑假;但是像这样星期一至星期五的晚上,整片沙滩都是空荡荡的。
姗曼莎走到海浪的边缘上,阵阵浪花淹没了她的小腿。
她笑笑,一步步走向水里。海浪淹至大腿的时候,她纵身跳进水里,以优雅的自由式向水心的月光游去。15分钟后,她才游回岸。
水深及腰的时候,她开始站起朝沙滩走,他一直就对她的身材倾心。尽管胎儿都有四个月大了,她的曲线并没有什么改变。近两个月来不断的运动使得她的肌肉变得更紧密,胸部也更挺且富弹性。在月光下,她的胸部挺得无比美妙。
她一直走到他的面前,两个人几乎碰在一块儿。她把他的手从口袋里拉出来压在自己的胸部,喉咙里还发出喘息的声音:“我要你。”
事过之后,两人静静地躺在沙滩上。
“搂紧我,强生。”
他紧紧地搂住她,用鼻尖轻轻摩擦她的前额。他发现她在发抖。
“你冷?”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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