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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出门,也就只能待在屋子里了。
方尤终究还是来了,两方一手交粮食,一手交货,然后分道扬镳。
与此同时,季霖趁着正在下大雪,就走出来透透气了。大街小巷被白雪所装饰,季霖仍然穿着那件从家里带出来的短装走在大街上。空气冷得刺骨,他却贪婪地呼吸着,并没有丝毫的不适。
路上的行人都是穿着厚厚的裘衣棉裤,戴着毡帽和兽皮手甲,踏着厚厚的兽皮靴,行色匆匆。他们尽量将能遮住的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都冻得通红,有的人还边走边对手哈气。所有人当中只有季霖一个异类,穿着葛衣不说,连帽子也不戴。
所以他走在大街上是很惹眼的。大家都惊奇不已:他难道感觉不到冷吗?不同性质源墨的载体,对不同的环境会呈现出不同的反应。就像季霖的源墨是寒性,普通的寒冷对他根本没有影响,反而对他有利。不过像那种空气都能被冻结的绝对零度就另当别论了。
“栩爅!”进了薛家大宅,季霖对薛老打了声招呼后,就大声喊柴乐了。
“今天本少爷不想出去!”柴乐在房里大声回道。
不出去,当然就是在屋里歇了。
“你明天要走了?”季霖皱了皱眉。
柴乐看着窗外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你还要回来不?”他又问。
“……不知道。”看起来柴乐现在的情绪很低落。
“咱们到亭子里喝点小酒聊叙一下吧,看你这死气沉沉的样子就让人不舒服啊。”季霖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硬从椅子上拉起来,往外面拖。
“本少爷不要到外面!”柴乐极不情愿地反抗,将手臂挣脱出来,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季霖气笑了,这家伙在耍什么脾气?他有点可惜地看着窗外的雪景,无奈地道:“好吧,我姑且就在这里陪你吧。真是可惜了那么美的雪景啊。”
柴乐终于转过头来看季霖,刚想反驳他一句,突然卡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季霖,瞠目结舌地道:“少爷的天,你居然敢在这个天穿短衣!你不冷啊?”
看着衣服裹得很厚的柴乐,季霖一本正经地说了句玩笑话:“我是耐寒将军。”
“本少爷还耐温将军呢!好了,什么酒?统统交出来!”柴乐终于笑了一下,“少爷要和你一醉方休!”
不动声色地从锦囊中拿出了一小坛酒,季霖偷笑道:“这还是我从家里悄悄带出来的。我那老爹嗜酒如命,我只在他离开前一天喝过他的酒。那可是我第一次喝酒,我就被它给深深吸引住了。不得不说,酒的魅力就是高啊!”
“咚咚!”门外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少爷,你是不是私藏了什么酒?”墨牙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听他的语气,只怕也是在门外流口水。季霖愕然,他连泥封都没有揭开,墨牙就闻到酒味了,这鼻子莫非是……
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柴乐耸了耸肩,一脸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走上前去将横木取下来,打开了门。果然,在开门的那一刻,墨牙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到酒坛子前,足足盯了一个呼吸,才“无意间”看到季霖:“原来这酒是季小子你的!”
“别客气,尽管喝。”季霖笑道。
“在酒面前狼哥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客气。”柴乐在旁边插了一句。
季霖揭开泥封,顿时酒香四溢,沁人心脾,十里飘香。三人各自倒了一碗,墨牙很珍惜地喝了一小口,眼睛立马就亮起来,发出墨绿色的光,赞叹一声:“好酒!”
一口下肚,柴乐的郁闷也被驱逐出去了,夸张地道:“果真好酒!喝了这碗酒,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嗽也不咳了,嘴也不臭了,胆子也壮起来了,浑身上下都有劲儿了!”
“注意你身为大家族少爷的风度,你没喝过酒啊?”季霖笑话他道。
“风度是什么,可以吃吗?给少爷来两斤风度下下酒!”柴乐又来了一句。
……
“这一杯酒,敬咱们仨。愿咱们的友谊天长地久,此生不尽!”
“乒!”
大中午的,三个年轻人就醉酒在这小小居室中。柴乐最不堪,壮志凌云地一口干,三两下肚就倒地不起了;墨牙像是舍不得喝这么好的酒一般,像品茶一样小口小口地喝,大半天脸都不红;季霖也有些醉意了,头昏沉沉的,眼睛半睁半眯。
“那个,墨牙大哥,你要是、要是喜欢这酒的话,我就再送——你一坛吧。”季霖很大方地又拿出一小坛酒,放在桌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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