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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呀,快快起身,身上有伤如何还行此大礼?”
“谢太皇太后,谢王后娘娘。”
鼎太后拉着晔謦翾的手不就放,拖着她在榻上坐下。
鼎琠伊这位王城里的女主人,倒成了配角儿坐在侧旁的椅子上,心有不甘地恶狠狠地看着晔謦翾: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她,本宫就厌恶她,如今更是怎地都看她不顺眼。
配角终究是配角,今日这场戏,注定没有鼎琠伊多少戏份。
“哀家昨夜听说你被贼人所伤,就要来看,大王担心哀家如何不肯,害哀家担心得是一夜不能睡,今日若再不来看看,这心啊,总是放不下。”
“谢太皇太后关心,儿臣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如此惊动太皇太后,如何使得?”
当日为了将晔謦翾嫁于公仲孜墨和亲,她被赐封为善灏公主,成了太皇太后的孙女,成了糜玉珩名义上的妹妹。
“傻孩子,什么使得不使得的,哀家与你奶奶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她的孙女还不就是哀家的孙女,自然是要心疼些。这伤太医可来瞧过?”
“昨夜太医便来瞧过,说只是皮外伤,过些日子就能痊愈。请太皇太后安心。”
“这就好,这就好。”鼎太后眉开眼笑,手轻轻拍着晔謦翾的手背,笑意浓浓的眉眼在屋子里绕了一圈儿,“嗯?怎地不见公子墨?娘子受伤了当夫君的也不关心关心么?”
晔謦翾心底冷笑,原来真的是她。
终于到了正题了,前面说的不过是场面话,只有这一句才是她屈尊降贵前来探病的真正目的。
“回太皇太后的话,半月前夫君去了梁州探望老友,至今未归。今早管家已经去信,过些日子就能回来。”
鼎太后听完,脸上的笑意未减,面色不变。
“原是公子墨不在家,怪不得昨夜让贼人趁了空子。翾儿,可真是委屈你了。如今公子墨尚未回来,哀家着实担心你独自一人在家。”鼎太后停了停话,转头对着门外,多了几分威严,“来人,传哀家懿旨,今夜起让禁卫军派一队人马将贤平居保护起来,若再出意外,便提头来见。”
晔謦翾听着这看似无上荣耀的恩宠,心底跟明镜儿似的,不过是接了探病之名,行试探之实,现如今又接着保护的名头,将贤平居监视起来。
看来她并不相信她,或者她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喜桂,我的伤是小事,惊动了太皇太后才是大事儿。”
这个节骨眼上,晔謦翾绝不会让喜桂走入这圈套里,这里头系着的是他的命。
“若还当我是夫人,就听我的,三日之后再去太医院开药。”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宝福居那位不露正脸的茶客不?'贼笑'
科普:柳絮治疗刀伤确是一道古代流传下来的偏方。
☆、几回魂梦与君同
杨鱼礼从法源寺里出来天色尚早,天上高悬的明月又圆又亮,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犹如一盏琉璃大宫灯,如水月光将原本漆黑的树林照得光可鉴人。
他骑在马背上原是朝家里的方向走去,不知怎地走着走着竟入了城,待他回神时,马蹄已停在那条落满紫薇花的巷子里。这时的紫薇花已经开始调令,地上的紫薇花瓣也早化成了护花的春泥。
既然来了索性下马,立在门前却是半响后才抬手去敲门。还是月儿来看门,看见是他,身子不由的顿了下,说话都有些结巴。
“先先生,怎么怎么会是先生您?”
“你家掌柜的可睡下?”
月儿侧身偷偷瞄了瞄院里,然后不敢抬头看向杨鱼礼,微低着头,不知该如何答话。
“月儿,今日不请先生进去?”
“先生掌柜的已经睡下了,先生不如改日再来吧!”
杨鱼礼将月儿为难的小动作看在眼中,知道是房里的人将他拦下。今日,难得她竟不愿见他。
“越娘身上可好?”
“好,挺好的风寒风寒也日渐好了。”
“那就好。既是睡下了,那我便改日再来。”杨鱼礼微笑着,转过去翻身上马,一拉缰绳,夜色里飞驰而去,月光里溅起一地落花。
月儿关了门回到房里,房里纱幔掩着的床上,一个玲珑有致的身材赤身趴着,飘逸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床边,身上是清晰可见的伤痕,红里泛紫,有些还渗出血来。
“走了?”床上人说话时候有气无力,透着心力憔悴的疲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