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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长,她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边现如今局势如何?太子的人选可是定下了?”
虽然他总有家书来,秦越娘也总有消息传来,但她总不能安心,担心这里面省去了不少,不尽不实,一味的只求了她安心罢了。
兴伯则不同,他没有骗她的必要。
“太子人选尚未定下,眼下的时局更是动荡了。姬夫人失了孩子当了王后,眼下转势扶持起公子誉殿下,紧随着蓝相国自然也成了他们最大的靠山。而公子虽得大王看重想要立为太子,但终究刚刚回国,根基未稳,群臣反对,便更显势单力薄,如今形势果真有些棘手。”
姬夫人与蓝家狼狈为奸已不是一日两日,庞大的势力早就在北玥国里扎了根,就好比南翼国的鼎家,又何尝并不是如此只手遮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岂是一日便能解。
他曾说过,这往后的路更是难了,确实是举步维艰啊!
“朝中上下就无人能为公子所用?”
任何一个国家哪怕一党再如何独大,也有势力紧随其后的对立方。
“扶颐护国公宓功颐与蓝相国素来不和可为公子所用。”
“甚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晔謦翾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厉光,嘴角的笑是不带丝毫温度的寒凉,随即而逝,转而恢复她往日的面容。“这样浅显的道理,想必公子与兴伯早已想到,我如此倒是卖弄了。”
“夫人过谦了。”
阴平城的冬日里没有烧炭取暖的习惯,屋子里便显得很是清爽。挑开厚重的帘子,冷风窜了进来,扑在脸上仍会让人觉得有些刺骨的疼。相比这里,如今的扬子城更是冷了吧,他在那里可还好,可见到那心中记挂十几年的白雪红梅?
“扬子城下雪了吧?红梅可是开了?”
“老奴离开扬子城的时候,王宫里的梅树已是打满了花苞,却尚未盛开,雪也只是稀稀的下了些,这半月过去,白雪红梅恐已成为王城的一道风景。”
是啊,那样美丽的景致,从不曾见过,却是如此神往,只因他许诺要带她同看。
“娘娘”
屋外传来小孩稚气的叫声,还未及收回飘远的眼神,那小小的身影便已到了跟前,被风吹得红扑扑的笑脸,一身大红色的喜庆小团棉袄,头戴虎头帽,脚踏一双虎头鞋,摇摇晃晃的扶着门框翻进来,过门槛的时候有些难,但机灵的他还是一翻身便进来了。
“这位便是小公子了吧!”
老来沉稳的兴伯声音也禁不住的有了些许哽咽,看着可爱的小脸蛋,活脱脱就跟当年的公仲孜墨一模一样。
晔謦翾蹲下来,拦住圆滚滚的小身子,头宠溺地贴着他的头。
“旭儿,这位是你的兴爷爷,来,快叫兴爷爷!”
“兴爷爷好”
发音虽不标准,但揖作得很是到位,有模有样的。
“唉哟,小公子使不得,使不得,哪有主子给下人行礼的道理?”
“不,兴伯,子皙从未将您当成下人,旭儿与你行礼也是应当的。”
兴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离开那日,小公子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如今已是能走会跳了。你爹爹若见着你这般聪明伶俐,可不知道该有多高兴了!”
“兴爷爷认识爹爹?”
公仲兴旭兴奋地跑过去,牵起兴伯老迈的大掌,两只小手软软地握着,眼中闪着期许的光芒。
小家伙没见过公仲孜墨,对父亲的印象只得从晔謦翾的口中频频得知,却是虚的。
“娘说爹爹在很远的地方那为什么不来看旭儿?”
他的稚气兴奋的声音却叫大人们听着心中酸楚,晔謦翾更是转身呢不忍看,贝齿咬着手指,咬出血痕来,生怕忍不住当着孩子的面儿落下泪来。
大人的沉默,这么小的孩子哪就能明白其中的故事,仍旧兴奋地拉着兴伯问东问西。
“兴爷爷爹爹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跟伯伯一样?”
兴伯虽不知小家伙口中的“伯伯”是谁,但能隐约感觉出他对那位“伯伯”的深深依赖。疑惑地抬头看向背对他们的晔謦翾。
晔謦翾没打算隐瞒什么,但也没有回头,只是声音淡淡的传来。
“旭儿口中的‘伯伯’是恒昌帝。”
腊月二十六,这日阴平城下起了不大却也不小的冬雨,冬雨随着寒风而落,让整座阴平城笼在阴冷里。每年也只有这样的日子才是阴平城里最冷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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