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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几天下来,今日终于得在江南的某个小镇的小咖啡屋里偷得浮生半日闲将这一章完成,呼望大家开心!
☆、卷帷望月空长叹
“咿呀”染华殿的方格木门被轻声推开,殿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伴着起伏不定的喘气声传出来,冷清而诡异。
“有日子不见,可是别来无恙?”
床榻上的卿染夫人听着门声本不在意,起初只当是自己的近身婢女煎药回来,未加理会。这十几年里,会在染华殿里出现的人,屈指可数,冷清,早已经习以为常。
今日这位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访,虽然意外,但也在意料之中。卿夫人常年卧床的满脸病容,难得露出喜色,青白的面颊上的笑意夹着令人背脊发寒的阴郁。
她来得比她想的要早,看来,真是着急了。
卿夫人挣扎着起身,一身淡绿色的亵衣下床来,双脚麻痹无力,身体有些摇晃,半蹲俯首在床前行礼请安。
“臣妾参见王后娘娘。”
立在离床几步开外的姬夫人一身大红色凤袍,笑面冷眼地看着那抹淡绿色的身影,声音不冷不热的道。
“都是自家姐妹,妹妹身上不好,这些虚礼可免就免了吧!”
妹妹?这两个字听在卿夫人耳中异常讽刺,虚伪至极。从来知道她视她为肉中刺眼中钉,竟不知何时成了姐妹?
“王后娘娘初登凤座都怪臣妾这不争气的身子未能及时向娘娘道贺,还望娘娘恕罪。”
姬夫人看着脸上强忍着眼前恭敬跪着的女人,脸上强牵出的笑,微微抽动的肌肉,握紧的拳头,染着鲜红蔻丹的尖利指甲插入肉中。
怪只怪她当年的大意,一时松懈让这贱人有机可趁,一时心软让这贱种出生十几年了,她的常年卧病也让她放松了警惕,殊不知,自己放过的却是今日杀害她儿子的罪魁祸首,她如同生长在宫苑阴暗角落里的一株致命的毒草,一击即中地夺了她儿子的命。
而她,作为母亲,作为王后,明知眼前的是凶手,却不得不笑脸相迎,向她示好,如此卧薪尝胆,相比当年的国破家亡,这些又算得上什么?
觐儿,你在天之灵安心,母亲定叫害你的人生不如死。
姬夫人走上前,笑盈盈地伸手将卿夫人从地上扶起来,将卿夫人冰冷的双手握在手里。
“妹妹不必这般见外。知道妹妹身子不好,本宫也就不便来打扰,如今看来,妹妹确是清瘦了许多。”
如若不是我这样的身子,你当年又怎会如此轻易地放过我?我躲了你十几年,就为了等着今日的到来。
“臣妾惶恐,劳烦娘娘挂念了!”
两个女人坐在前殿的八仙椅上,一抹大红,一抹浅绿,姬夫人被映衬得更显骄傲,卿夫人则的面色便更显青白得没有一丝暖色。
“王后娘娘今日尊驾到此,可是有要事?”
姬夫人听出卿夫人的言下之意,既是如此,那她便看门见山了。她摸着自己修得工整,染得鲜红欲滴的蔻丹,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
“本宫有日子不见公子誉了,可是还好?”
“誉儿很好,劳烦王后娘娘挂心,吾儿,有愧。”
卿夫人故意将“吾儿”二字加重,语气也有些紧,但是眼神仍旧谦卑地不敢直视姬夫人。
“算来誉儿今年也有13了吧,这一转眼长这么大了。”
姬夫人面色不改地换了称呼,公子誉转口成了誉儿,亲密顿时多了几分。她就是要告诉她,只要她姬翎愿意,公仲良誉也能成为她的儿子。
张狂,才是她的个性,也才更能显示她心里的丧子之痛的脆弱。
“回王后娘娘,誉儿过了中秋就要满十四周岁了。”
卿夫人先前的“吾儿”是挑衅,更是试探,一探,果真看清了现在的形式,将姬夫人内心的脆弱与急切看得清楚,心中便握住几分把握。她既是愿意叫“誉儿”,那便随她。
博弈之时,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看穿底牌,明与暗,胜与负就在这一张牌之间。
“誉儿,这年岁对他很是重要,再住在逸韵阁里出入也不太方便。本宫正想着这几日回了大王,安排誉儿住进文华殿,那离承乾殿最近,也方便他跟随太傅学习。”
“文华殿?那可是东宫太子住的宫殿,誉儿哪有这样的福气?”
卿夫人神色惶恐地从椅子上起来,双膝跪在姬夫人面前。
这下,姬夫人并没有让她起来,冷眼冷眉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