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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的信,苦笑,泪水从眼中不住的往外流。死的是她的父亲,凶手却是疼爱她的二娘。
“子皙,我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恨她,她,是我的杀父仇人,却是为了救我的弟弟。”
听着这样无助的问句,他的痛不比她少半分,如若当初他在她身边,如若他不回国,如若他没有留下她,这一切他起码能陪着她,痛便一起痛。
“翾儿,对不起。”
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摇了摇。
他对不起她吗?没有。从知道他真正身世开始,她就知道,从他离开北玥国的那日起,他的命就再不只是他的命,他身上背着杀母之仇,终是不得不报。他比她幸运,杀母之仇终是能报之仇,不似她,杀父的仇人只会让她更加痛心。
“你说,二娘爱过父亲吗?还是,她更爱自己的儿子?”
“二夫人深爱晔大人,只是母爱是女人的天性,她唯有如此。”
杀了自己的丈夫保全自己的儿子,然后将自己的命还给自己的丈夫,这样的兜兜转转原来也是爱?深爱?
她迷糊了,丈夫与儿子孰轻孰重?可在她心里,没人比他更重,那她是不是个恶毒的女人,因为泯灭天性。
晔謦翾再见到晔思成在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在陋室。这日的陋室很安静,为了让他们姐弟重逢,府里的人都出去了,静无一人。
她走进陋室,墙上挂着的《陋室铭》前负手站着名身材单薄的男子,背对着门,她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她知道,他就是晔思成。
脚步顿顿的朝前,如履薄冰一般,停在距离他五步之距时,停住了,声音哽在喉中,良久才发出声来,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
“弟弟”
背影略微的有些僵,转身,一张熟悉又陌生出现她眼前,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
那张脸上一条黑色的绳绑着一块黑色的布块从那张熟悉的脸上划过,让这张曾经熟悉的脸面目全非,历尽种种,太多事情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家姐!”
这声家姐,让她想起了那些年静好的岁月
想起那年赏春宴,晔謦翾在宫中看见晔思成,他从杏花树走来,满头满身沾满娇艳的花瓣,脸上带着和煦春风般的笑容,那是的他是这样一位意气风发、俊朗不凡的少年郎,她曾经想象再大些,该有多少女孩子会为他倾倒,不曾想事情竟演变成今日的模样。
她颤抖的手抚上他风霜过后的脸,长得与父亲惊人的相似,而那张本该只有不满二十岁的脸如今显得如三十岁一般的苍老。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这几年家姐过得可好?”
晔思成只是站着,沉沉的声音再找不到当年雀跃的语调,久别重逢也听不出半点激动的音调,看来真的是长大了。
“很好。”
省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她能与子皙重聚,有生之年他们姐弟能重逢便是好。
“公仲孜墨待你可好?”
他毫不避讳直呼公仲孜墨的全名,想当年,众人尊称他为公子墨的时光,他就是爱叫他姐夫,如今没了亲密,也没了崇敬,她还听出了几分厌恶和鄙夷之气。
“他待我很好。”
“哼,他待你好是应该的,那是他欠你的。”
☆、鹦鹉前头不敢言
“哼,他待你好是应该的;那是他欠你的。”
果然;晔思成对公仲孜墨的恨不言而喻,晔謦翾却是不知从何而来。
“弟弟何出此言?这些年他一直派人四处在找寻你的下落;若”
晔思成转身看着晔謦翾,少年的脸上终是掩不住怒火。
“他找我?笑话!家姐,你可知当年晔府那场大火怎么烧起来的?就是他;若不是老家臣用命护住我,我如何能逃出生天?”
晔思成越说越激动;瞪大的眼睛冒着火光。晔謦翾看着;没了起初的诧异;倒很是淡定。她不相信公仲孜墨会那样做,实在是没有必要,且不论晔府是她的娘家,就算不是,也不过是一座丞相的府邸,皇宫他尚不曾如此,又何须对晔府如此?此处,她隐约察觉出阴谋的味道。
“你如何能确定是他所为?”
“我如何确定?那夜北玥国的士兵冲进家里,见人就杀,他们说奉了公子墨之命,不留活口。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决计冤枉不了他。”
听到此处,晔謦翾心中有了一丝清明,看来是有人故意不让他们安生。而今她没有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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