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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上越乱越好,乱下去,蓝家军正好有借口出兵夺回边城要塞,恭喜相爷,贺喜相爷!不过小人倒是有一事心中不明,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无妨。”
蓝相国心情大好,也就不似刚才那般严谨了。
“小人不明为何恒昌帝会对翾夫人的事儿如此上心,还发了加急国书过来质询,如此倒”
廖非边说边小心的观察着主子的表情,果然主子面喜挑眉,如获至宝。
“接着说。”
“小人听说,恒昌帝心仪翾夫人已久,还曾经一度想将她立为王后。不知恒昌帝此次为翾夫人的事儿心焦出头,怕不是因了心中情谊。”
蓝相国半眯着眼,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奸佞之喜。
“如此看来,这出戏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是用院子里的紫薇花泡的茶,正是时令,尝个新鲜便是。”
秦越娘才给晔謦翾的茶杯里倒上茶,院门就开了。
走进来的杨鱼礼愣了下。
紫薇树下,紫色的花瓣稀疏的落下,亭子里红黄两抹妖娆身影,一立一坐。晔謦翾的端庄秀丽,秦越娘的妩媚动人,一静一动两相宜,胜却多少美景。
“先生怎么仅站着?”
“莫不是被眼前这两位美人给迷了眼?”
小月见杨鱼礼站着忘了动,正纳闷,喜桂正好抓住机会调侃了一番,唱和着像是排演过的一般默契。
“我一直当先生是不入红尘的如出家人般淡定,没想到也是逃不过美人关呢!”
“那只能说你家夫人和我家掌柜真是的容貌夺目呀!”
两个小丫头是越说越起劲儿。
杨鱼礼被她们说得怒也不是,羞也不是,只见那脸是越发的红了,不似平日里儒雅淡定的模样,抬手不自然地挠了挠发梢。
晔謦翾笑了,旁人不见,她是看得真真的,杨鱼礼的目光落在的并不是她的身上。
“你两个小丫头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看把和仲兄调侃得,脸都红了。可不是姐姐的模样儿好么,叫和仲兄看得眼都不眨了。”
被这么调侃的两人,秦越娘淡定,也许是因为在纷纷扰扰的男人之间打滚过来,见多了虚虚实实,从来不放心上,如今换做自己心上人,也早没了小鹿乱撞的心性。
“以前倒是没发现弟妹如此伶牙俐齿,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子皙的沾染,好好一位乖巧的姑娘如今说话变得这般犀利了。”
杨鱼礼四两拨千斤地回敬晔謦翾,眼神不经意的飘过正在细心泡茶的那抹红色身影,带着踌躇和担忧,这样的目光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是不觉的。
“好了,这大热天的一路赶来,又说了这么久的话,过来喝杯茶消消暑吧!”
晔謦翾掩嘴轻笑,“果真还是姐姐知道心疼你的!”
秦越娘这下也微微嗔了,一把夺下晔謦翾的茶杯。
“你这张利嘴啊,是越发的不饶人了,再这样,下次来可没好茶给你喝了。”
“别啊,好姐姐,再不敢了,你再赏杯茶喝呗!”
杨鱼礼手里握着冰镇的茶汁,看着晔謦翾扯着红色衣袖娇嗔撒娇的样子,半分看不出她是城中人盛传的怨妇。
这究竟是她的大度豁达?还是她心中的泪无人得知?
欢颜的背后,是怎样的悲伤?
“贤弟”
再相逢后杨鱼礼鲜少这么叫她,但他始终记得当初与她海阔天空畅谈的时光,那时并不知她是女子,不知她便是那世人口中的晔倾城。
初识她女儿身的时候,是公仲孜墨走后,他来紫薇苑送信,与她的不期而遇。世事多变,那时见她已不复当日初见时的欢畅无忧。
他心中只叹,这样聪敏才智的人真是错生了女儿身,不然该有怎样的一番作为啊,如今也不会受忍辱负重的委屈,人前欢笑的苦楚。
晔謦翾看向杨鱼礼,听着他的一句“贤弟”,她已知他心中所虑,她却淡然,报以轻然地盈盈一笑。
“兄台不用担心,我没事幽夫人的事,是我提醒兴伯的也知这是万不得已的权宜之计。嫁于子皙那日起,我当以他为荣,他好便是我好。”
她曾在兴伯的口中知道了护国公宓功颐,也惟有他能成为他们的助力。但若要一位臣子忠心与自己,唯一,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联姻。利用也好,牵制也罢,这样才能做到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样的道理他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