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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在这里乱嚼舌根。”弦音刚巧端药过来。
宫人呼啦一下散了,弦音摇摇头准备打开宫门,却有人自内缓缓推开。“太子妃。。”
“去看看那位伴读在不在,若在,把他请来。”雪嬿的声音轻柔,全然没有怒意。
不等弦音应声,木樨便从墙后走出,对雪嬿恭敬行了一礼。“太子妃。”
既然好奇,便让她看看吧。
如果撇开身份,眼前这个男子,的确是生了一副蛊惑人的容貌。
不输女子的白皙皮肤,红润的双唇,还有女子所不能达到的身量。
以及那只看一眼便要沉溺其中的双眼。
“真如他们传言,每晚殿下都。。”终归是女子,后头的话雪嬿没有再说,木樨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殿下睡得很好。”简单六字,其中意味个人理解不同,他也不想再多做解释。
果然雪嬿意会错了这话的意思,“你身为男子,如何能做如此苟且之事!”
“太子妃,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想,便可以不做的。”木樨叹了口气,转身背对雪嬿。“还望太子妃日后珍重。”
望孟峥死后,你能保重己身。
玄
天宫中,泱帝冷眼看着跪在堂下的孟峣,一碗刚端到手边的参汤被他挥手打掉。“你真是越发出息了。”
“父皇息怒。”孟峣身子一低,已是俯首跪拜状。
“息怒?你只怕气不死朕吧,平日里你流连花丛朕不管你,好好的太子竟被你教唆成这样。”泱帝慢步走到孟峣面前,暗紫龙纹的袍角,闪着诡异的光亮。
孟峣抬起头,眼睛里已是含了委屈的泪水。“父皇只道儿臣教唆太子,却不知道被人夺去心头所好的滋味。”
泱帝一惊,“难道是峥儿从你身边抢去的?”再开口时怒气已然消了一半。
孟峣心中暗笑,脸上仍旧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太子开口要的,儿子怎能不给。”
话到这里,泱帝暗道看来喜好之类都会遗传,没想到平素不甚过问的三皇子,竟然最像他。“起来吧。”
孟峣闻言从地上站起,久跪的姿态让他不禁有些踉跄。“这次,父皇真的错怪儿臣了。”用袖口擦掉腮边泪水,凑近对着父亲耳旁一阵低语。看着泱帝越皱越紧的眉,孟峣微眯双眼,眼中满是嗜血寒光。
午后孟峥被泱帝叫到跟前挨训,回到东宫才敢将压抑的怒气散发出来。不知哪个在皇帝面前多舌,让他知道自己宫中养了男子。“等我坐上皇位,你们统统不得有好下场。”他恨恨说了一句,大逆不道自不言明。“来人,把九儿给我找来。”
“殿下,九公子早晨被太子妃斥了一通,此刻回密阳楼去了。”东宫中人人都喊木樨为九公子,他进来之时便与孟峥说明自己要时常回密阳楼教导扶桑歌姬,所以出入不受限制。
将手中折扇啪的摔到地上,孟峥快着步子就往雪嬿住处去。
可怜无辜女子,莫名受了一顿斥责。对夫君还残存的情思,彻底断了个干净。
芙蓉暖帐夜,已忘结发妻。
☆、侍读
“凡主有识,言不欲先。人唱我和,人先我随,以其出为之入,以其言为之名,取其实以责其名,则说者不敢妄言,而人主之所执其要矣。”①
太傅口中喋喋不休,孟峥掩面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站立在身后的木樨。自雪嬿与木樨谈话一事之后,他便日日带着木樨早课。
低首出神的木樨感觉到炽热的目光,抬头冲太子一笑。旁边传来刻意的咳嗽声,他循声望去,是一个身着暗绿长衣的俊朗少年。
“今日便到这里,殿下回去要好好研读。”老头将书一合,虚受了孟峥一礼。“青泽,明日提问殿下若答不上来,我可是要罚你的。”
“是,谨遵老师教诲。”唤作青泽的男子高声应了一句,待太傅离开房间往地上大剌剌一坐,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精巧食盒,官氏的青玉酥花卷。
太子面色如常,倒是把木樨惊了个目瞪口呆。
叶青泽,当朝丞相叶赋之子。叶相老来得子,传闻叶青泽出生之时天边彩霞萦绕不去,娃儿落地不哭不闹,只笑嘻嘻瞪大眼睛看着墙上字画。众人都说他今后定然不凡,果然顺应人言,他年纪轻轻便在吏部挂职,兼任太子侍读。
太子侍读,等到太子登上大宝,便是朝廷中得力干将。
不知怎的,孟峥待这个比自己小上几岁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