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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足够二百人通过木桥了。
只是为了确保安全,一个头目还是再三确认:“前面可曾哨探清楚了?我们这二百多兄弟的命可都在你的手里。”
哨探表情一滞,可还是笑道:“这寒冬腊月的,畜生都不会出来,我瞧的很仔细,不会有错,绝对没有人。”
那头目这才点了点头,道:“那好,你再辛苦一趟,给弟兄们头前开路。”
哨探连连应诺,他心中不禁腹诽起来,介亭的官军还在屁股后头呢,前面哪会有什么伏兵?
要是高将军在,绝对不会像这般胆小。
贼寇们扛着武器,游哉游哉地踏上木桥,他们根本没有把后方的威胁放在眼里。
官军的长枪兵再厉害又能怎样?难道还能飞到前头不成?
咚咚咚,第一波黄巾军踱过了木桥,他们在桥的那一端跺着脚,哈着热气。
天儿实在是太冷了,原本还想破了县城,好生地潇洒一番,谁知道竟然吃了败仗,待会儿说什么也得劫几个村子,睡几个婆娘乐和乐和!
劫掠,是流寇的本性,在他们眼中,天下的财物、女人都应该是他们的。
过了桥的流寇们散乱地站在一侧,他们大声诅咒着介亭的官兵,又埋怨了高升的鲁莽。
几个与高升亲近的贼寇不愿意了,他们与对方争吵起来,眼看着一场内斗就要爆发。
忽然,一大片黑的白的东西迎风飘来。
流寇处在下风口,飘来的粉末结结实实地吹进了他们的眼中。
火辣辣的痛苦让流寇大声尖叫起来:“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没被粉末迷眼的那些急忙背转过身,试图躲过这一波粉末袭击。
然而,刚刚转过身子,后头便传来一阵厮杀声。
“杀贼!”
声到,人至。
谁是贼?
当然是黄巾军了。
伏兵,有伏兵!贼寇惊恐地大声喊叫起来。
桥头的另一端,贼众大乱,谁也没想到官军竟然会在这里设伏。
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介亭的官军不是还在后头没有跟过来吗?
前方的人马是哪里冒出来的?
“刘三狗,老子干泥老娘,你是怎么哨探的”,贼寇的头目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骂,然而,说什么都晚了。
近百名手持各式武器的乡民呐喊着冲了过来,在他们身后,还有数百名摇旗呐喊的男丁。
前后夹击!
即便是天公将军张角在世,面临这种危急关头只怕也徒呼奈何吧。
半渡而击,这是李贤早就谋划好的。
只要贼寇从这里撤退,李贤就打算把他们全部歼灭。
当然,一切的一起还是建立在兵勇必胜的基础上,倘若李贤败了,这些伏兵,这些布置都只是个笑话。
破了县城,裹挟了流民的黄巾军势力必定会进一步膨胀,那时候,就算埋伏一千人马只怕也无济于事。
。。。
第三十一章尽数歼灭
李贤率领兵马赶到的时候,流寇在各自头目的约束下组成了一个圆阵,他们没有四散逃亡,而是打算与官军决一死战。
这并不是流寇不害怕死亡,而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在这种寒冬腊月的情况下,没有补给,孤身一人,横死野外的可能性极大。
如今天下大乱,乡民的村落对外来人极为抵制。
毕竟,谁也不知道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究竟是不是贼寇。
前有伏兵,后有追军,逃生无路,惟有死战。
一座五六丈长的木桥把黄巾军分成了两部分,顺利过桥的有三十多名贼寇,桥面上也有三十名开外的贼人,真正没有过桥,殿后等待的贼众只不过一百五十多人。
隔着一百多步,瞧见贼寇列阵以待,李贤很是高兴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贼寇犯我介亭,罪恶多端,我介亭的儿郎们,为了家中的安宁,杀贼!”
谁没有家?谁没有亲人?
李贤这番说辞恰到好处地激起了兵勇心中的愤慨与豪情。
黄巾贼又如何,还不是逃了又逃?
现如今又被李游缴用计堵在了这里,只要杀了他们,大把大把的犒赏就可以带回家,而亲人们也不必担忧贼寇来犯了。
“杀贼!杀贼!”
经过之前的激战,兵勇们迅速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