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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吧,要不,这事确实无从解释。”
说到这里,三人都无话可说了。喝了一阵闷酒,张光文、张顺彩执意要回去,张云卿也不强留。
送走客人,张云卿回到房里。蒲胡儿迎过来扑在他怀中,嗲声道:“顺路,今天你好叫我担心!”
张云卿抚摸着妻子的肩膀,动情道:“总算没事了,大难不死,我们会有后福的。”
蒲胡儿道:“顺路,刚才你们的谈话,我在里面都听到了。难道你对今天狙击你的仇人,一点底也摸不准吗?”
“不会的,仇人我早猜到是谁了。”
“是谁?”
“敢如此仇视我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朱云汉部下的易豪。几年前,我在双壁岩杀了他的弟弟,后来他在朱云汉下面做了一个统领二十条人枪的头目。前段时间,恰好他率部哗变。估计他正是为了报仇才背叛朱云汉的。想不到他会在今天过来打我。”
蒲胡儿仰起头:“那你刚才为何不在张光文、张顺彩面前说出来?”
张云卿脸上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我正要试探他。”
“他是谁?”
“张光文。”张云卿说,“以他的精明,他不会不知道我出道之初杀死易放的事,更不会不知道易豪已经脱离了朱云汉。我知道易豪迟早会找上门来,但没有料到他对我的情况如此了如指掌。如果没有人引路,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如果不是张顺彩真心相助,恐怕你只能见到我的尸体了。”
“不许你这样说!”蒲胡儿偎在他怀里,“吉人自有天相,你不会有事的。这件事我也感到蹊跷,怀疑有人内外合伙,只是没料到会是张光文。由此我想到,张光文上次不杀你,并非真的有意与你交好,不过是不愿亲手杀你而已。顺路,是不是这样?”
“正是这样。”张云卿在胡儿脸上亲了一口说,“你太聪明了,有些地方比我还想得深透、周到。张光文不愿亲手杀我的原因就是担心我的部下报复。这一次,他总算露出破绽来了。只是我想不通像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如此笨拙的表现。”
“这个也很正常。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张光文心里有鬼,他再成熟、镇定,心也难免发虚。你提出疑问时,他故意避重就轻,结果弄巧成拙,欲盖弥彰。顺路,与这些人打交道,千万要小心!”
张云卿点头:“我会小心的。”
夫妻俩正说着话,尹东波、张钻子、谢老狗三人在外面叫张云卿,说有要事商量。
张云卿松开蒲胡儿,并小声叮嘱道:“这事只能你我知道。”说毕让她去开门。三位骨干进来后,要说的也是关于张云卿今天遭狙击的事。三个人一致认为敌方就是刚刚才脱离朱云汉的易豪。
张钻子说:“过年前我在洞口遇见过杨相晚,他特别提醒我,要提防易豪的报复。”
张云卿皱眉道:“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张钻子搔着头皮说:“我才遇到他不久,没料到易豪会这么快行动。我想在过完年再跟你说,免得你记挂在心上。”
尹东波插言道:“今日之事,绝非偶然,依我分析,必定还有人插了手,要不,易豪不会如此准确地了解满老爷的行动。”
张云卿叱道:“没有证据的猜测不许瞎讲!”
尹东波讷讷道:“都、都是自家人,猜猜也无妨。”
张云卿转过话题说:“易豪既然以我为敌,这次未得手,绝不会罢休。钻子??”转对张钻子,“过完年你去打探易豪的情报,越详尽越好。我听人说过,防御敌人的最好办法不是防御,而是主动出击??我准备把消灭易豪作为本年度的惟一大事来完成!”
“满老爷今天不是说还要大兴土木建田庄么?”张钻子插话道,“难道就这样算了?”
张云卿摇头:“土木要兴、房子要造,消灭易豪的大事照样要完成。这两件事并不矛盾。这事使我们知道,易豪的耳目很灵,我们要通过大兴土木来麻痹他,给他造成一种我正热衷于安居乐业、尽兴享受的错觉。暗中,我们必须日以继夜抓紧筹划进攻之大计,一旦条件成熟,就置他于死地!”
三名骨干连称妙计。
说到这里,张云卿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现在最感头痛的是,尚不知道易豪的窝在何处。雪峰山莽莽苍苍,随便一个山洞都可以藏身,要找到他们,真如大海捞针啦!”
“这个好办,”谢老狗说,“易豪既然脱离了朱云汉,朱云汉必定比我们更注意他。满老爷不是正在联络朱云汉么,何不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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