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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布丁为什么会舔了我的右手。虽是个随性的玩笑,但我也不得不感叹造化弄人,冥冥中一切其实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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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血恨家仇何以报 。。。
出了谷天还没黑,我耐着性子等到天色稍暗,便跑到裴湛蓝住的小院外,轻车熟路地上了屋顶,探头张望。
今天时间尚早,小穆正在院子里给花草浇水,大穆则在一旁擦拭自己的黑剑。我张望着寻找那抹身影,书房中烛光闪烁,我心下一喜,是了,他应该在那儿了。正待细看,却忽听一声娇叱:“什么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已被人拎起,随着耳边风声,我被重重地扔在地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架在了颈边。
我苦笑着抬起头:“锦儿,是我。”
小穆看清楚是我后,狐疑地问:“你在房上鬼鬼祟祟地干嘛?”
我狼狈地爬起来,尴尬地笑道:“我,我想来看看裴公子。”
小穆眼光仍带着怀疑,打量了我许久,才朝书房一努嘴:“公子在那里。”
我忙谢了她往书房走去,一旁的大穆依旧在擦剑,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切。
到了书房前,我给自己作心理建设:只是拜会朋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随即深吸了口气,推开门。
裴湛蓝正在架前翻着一本书,看见我进来,并未为惊讶,只道:“夜寒露重,小心冻坏身子。”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平和。
我嗫嚅了半响,方问:“你最近好吗?”
裴湛蓝温和地笑着:“还好。玉瓷你呢?”
我的心不争气地漏跳了半拍,他还记得不再叫我宁姑娘,那是不是代表他并没忘记我?
我心中高兴,向他走近了两步正待说话,忽瞟见身侧桌上摊开的纸上翻来覆去似乎写的都是一个字,我不禁低头仔细一看,满篇皆是个“荀”字。
我的心一下从高山摔到了谷底。这分明是个人的姓氏,是谁呢?定是他思念的人吧,不然怎么会反反复复写的都是“她”。原来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心下黯然,听到裴湛蓝似乎在问我的肩伤,恍恍惚惚地答了。裴湛蓝站在我身前,俊美的脸庞在烛光的映衬下丰神似玉,我心中一苦,脱口便道:“裴公子,你喜欢的人姓荀吗?”
裴湛蓝眼神一冷,一抹凌烈的寒意自眼中滑过。
我说出那句话后简直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玉瓷呀玉瓷,你偷看人家也就算了,现在还管起人家的家务事来,难道人家恋爱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问的,只是刚好看到。。。”我咬着唇无力地解释道。
裴湛蓝走到桌前,慢慢折起那张写满字的纸,抬头看向我:“可有时间听个故事?”
我本已做好被轰出去的准备,却万没料到他竟有此问,呆了一瞬赶快点点头,心想难道裴湛蓝憋了太久,想要我当垃圾桶宣泄?但不管怎样,他不生气就是好的,我便乖乖凑到他身旁准备听故事。
裴湛蓝并未如我所料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却讲了他的身世。
他父亲本是朝中户部右侍郎,为人刚正不阿,一向看不惯现任御史大夫荀田一。关于这荀田一,我倒是也听说过,他是前朝老臣,其妹又是当今皇上的淑妃,在朝中颇有根基。民间传他为人阴险善妒,对逆其意者常狠下杀手;喜好女色,常派其爪牙四处暗寻民间美色,或抢或掠,供他淫乐,顾而十分遭百姓痛恨。而朝中看他最为不顺眼的,便是当今丞相范鹤年,
范鹤年是武将出身,早年因在冬狩中护驾有功而得到重用。此人善搞权术,两个儿子列职左右都尉,掌管禁军。荀范二人依仗在朝中势力深厚,连当今皇上都不大放在眼里,相互间更是看不顺眼,明争暗斗是常事,比如范鹤年曾想将小女送进宫中,却被荀田一以其年纪太小为由阻挠。我记起听到的民间传闻,荀范两人都曾试图拉拢燕铭九,听闻荀田一曾连送了三批美女到将军府,皆被燕铭九原样奉还。范鹤年则想将女儿嫁与燕铭九,也被他以时常征战在外恐冷落佳人为由拒绝,两派人只恨得牙痒痒,但因燕铭九军功无数,连皇帝都恩宠有加,所以对他也是忌惮三分。
说回裴湛蓝的父亲,一次因征地之事触动了荀田一的利益。荀田一怀恨在心,加之裴父并非范鹤年一派,在朝中并无背景,便在皇上面前进谗言,给裴父安了个莫须有的疑众罪名,当街问斩,其妻妾没入乐籍,其子流放边塞。裴湛蓝的母亲来自西域异族,天生蓝眸,荀田一垂涎其美貌,掠入府中,裴母誓死不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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