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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磕吗?”舒盏道,“这可是你欠我的,别忘了啊。”郑芷不理她。宁见薇便在一旁跟着笑几声,面对郑芷求助的撒娇,她不好偏袒某一方,就说道:“芷芷,盏盏是在开玩笑的。”“你应该帮助我的,不要向着那个女人!”郑芷搂着她,“你再也不是我最开始认识的那个薇薇了!”宁见薇红着脸。舒盏白了一眼,“你就欺负薇薇吧。”“人瘸话还多。”郑芷不以为然。她这样闹腾,昨天那个萎靡而黯然神伤的郑芷,似乎只是幻觉。舒盏压下了眼中的笑意,没有接话。这样就很好——所有的悲伤都是暂时的,只是暂时的。一切的一切,都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一整个十一月,舒盏都是在属于瘸子的生活中度过的。这样有一个好处,她可以顺利逃过所有的跑操和体育课。当别人在那气喘吁吁地跑了一圈又一圈时,舒盏便抱着手臂,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跑——特别是经常跟她开玩笑的那几个女生。江远汀每天早上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载她上学,等到进了校门,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离去。天气也很给力,早晨几乎没有下过雨,使去学校的路畅通无阻。与此同时,一些谣言不胫而走,却又消散的很快,刚起了苗头,就被人掐灭了。十二月,舒盏的脚伤好了大半,不说完全好,可至少能走能慢跑,不会像以前这样受影响了。一到年底,温度便又往下低了几分,起床更是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当舒盏出门,看见家楼下靠着自行车玩手机、一脸云淡风轻的江远汀之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每天准时起来的?”“我早上晨跑。”对方淡定回答。“可你上课还在补觉。”“不,我一直有听课,那是在边听课边思考,”他皱了皱眉,“倒是你,一个月没跑操,胖了几斤?”舒盏:“……”不要总是这么执着于体重! “又没吃你家米。”她转身上车,别过脸,不想理他。她今天扎高了头发,马尾顺着肩膀垂下,乌黑如丝绸。江远汀的余光停留几秒,轻轻地嗤了一声,抓住了自行车的把手。舒盏则抱着书包,低垂着眼,将下巴稍稍搁在书包上,补瞌睡。进入十二月之后,天气更冷了,还好自行车骑得慢,若是电动车摩托车,她还真的受不了。等再过些时候,她要跟江远汀江她去坐地铁……比起露天还颠簸的自行车,冬暖夏凉的地铁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还可以多睡十分钟呢!今早的语文早读,语文老师临时有事没有来,安排大家自由读书。自由读书当然是不可能的,这篇课文读完以后,班上便接连趴倒一片,不一会儿就没声音了,场面堪称壮观。刚走上讲台的文艺委员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大家可以醒一醒,听我说两句吗?”陆陆续续有人睁开眼睛,半支着脸,等待她的下文。舒盏也抬起了头。部分同学自然是不会有反应的,该睡的照样睡,比如她身边那位,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都没有兴趣。“马上就要元旦联欢了,我想问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准备的节目?”看着大家还算给面子,文艺委员长话短说。她没有抱太大希望,果然如她所料,下方马上便传来了声音:“没有没有,下一个。”“睡了,好心人老张来的时候帮忙叫一声。”“开什么元旦联欢啊,过完元旦还要月考呢。”显然大家的情绪都不算高涨,刚抬起头的那几个,听了她的话马上就趴下去了。文艺委员也算是有经验,面对过不止一次这样的场面了。在班上说自然没什么人会主动,不过,她还可以私聊。舒盏就是这个下课后被找上的人。“出节目?”她皱了下眉,语气为难,“可是我没有什么特长啊。”别人的小学生涯丰富多彩,各种兴趣班如潮水,恨不得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全都学一遍。舒盏在学英语作文奥数,背着论语道德经,远离艺术。到现在,偶尔会因为被说声音好听唱歌应该不错,乐器她不会,画画也不擅长。“你擅长什么?”文艺委员不太相信,“你是第一名哎,不应该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吗?”舒盏寻思,不太确定地说道:“哲学?”文艺委员:“???”“朗诵可以吗?”她的目光深沉,“我可以表演一段《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文艺委员:“……”她气冲冲地走了,衬得舒盏的表情很无辜,她认真地自省:“我刚刚说错话了吗?”“没,”接话的是江远汀,他趴在桌上,表情懒洋洋的,声音是将醒未醒的沙哑,“你干脆号召大家一起在联欢会上学习吧。”舒盏:“……我还想多活几年呢。”元旦联欢本就是难得的放送时间,全民学习?她可能会被从这栋楼上丢下去吧。唉,人间不直。她想到什么,又去问他,“让你做的小题狂做写完了么?还有半个月就月考了。”一提到这个,江远汀的神色稍有不自然。他沉默了下,唇微抿:“知道。”写是快写完了,不过略惨,不太适合拿给她看。好在舒盏并未执着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