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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拦,她照样是上了屋顶搬开了瓦片,由上头进来。
“慧妃的事便是景绵衍告诉给我母后听的,他为了报仇,不方便自己出面便借刀杀人。”
景乔白日听得景故渊说要处理此事又怕他做什么危险的事,便暗中留意,见到总管去请了景驰拓来,也是躲在房门外偷听,却是听到这里再也沉不住气。“景驰拓,你自己卑鄙也就好了,别污蔑人人都与你一样。”
景驰拓冷笑,“宫里头出来的孩子,谁不卑鄙?景故渊会玩栽赃嫁祸,你会玩落井下石,就不许景绵衍玩两面三刀么。”他咬牙切齿,“那宫女死的蹊跷,我细查才查出她临死前景绵衍曾派人去接触过她。”
景乔激动得发上的步摇颤动,浑圆的珠子带着光亮划过鬓边,“你母后坏事做绝,故渊的母后本就是她害死的。何必栽赃,她心里有愧才会做贼心虚的疑神疑鬼。”
景驰拓道,“你耿耿于怀的也不过是她害你没了孩子。怪责我害死你的心上人。你平心而论,她身为后宫之主本就有正歪风邪气的责任,她不许你留下那孽种以防人人都学你干那些桑风败诉的事,有什么错。即便有错也什么都还你了,我现在要讨的是景绵衍的那笔血债。”
景故渊冷静的问,“你想如何,把四哥拉下来自己坐那位置么?”
四下无人,景驰拓也不怕表露心迹,反正今日也已挑明,景故渊手里握着他的把柄,要交出去早就交出去了,既是没有交便是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即便 我坐不上去,我也要让景绵衍如坐针毡。”
景乔怒斥,“这秀丽山河若是被你弄得满目疮痍,我倒要看看你死后要怎么去见景家的列祖列宗去见父皇?”
景驰拓大笑,“没脸见父皇的不是我,是景绵衍。那些都是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若不是有人把他们逼到了尽头,他们有胆子跟皇帝做对么?是景绵衍自己把自己赶进了死巷里。”
景故渊轻声道,“父皇弥留时,最大的心愿便是希望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不要自相残杀,个个能得享天能安然度日。你与我,与四哥恩怨暂且不说,但承勤不该遭那样的罪。”
“那也是景绵衍让他遭那样的罪。”
景故渊道,“我只希望宣州的事在这两日便了结,否则”
景驰拓听出了威胁,笑道,“你不会那么做的,你不顾我也会顾婉容。”
景故渊斩钉截铁道,“我会,若是不得已非要在你和承勤中选一个,我会选承勤。信一旦交出去,到时候要被灭门的便是大哥你了,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不在乎你那些姬妾的命,但要不要在乎婉容的命,全凭你一念的选择。”
景驰拓狠狠的瞪了很久,四目相对下,景故渊只摆出不是玩笑的模样。只等景驰拓转身疾步离开后,景故渊才悠悠说道,“五姐,今晚的事不要对四哥说起。”
景乔注视着,即便嘴上嚷着口是心非的话,也骗不了自己的心。近来听到的,看到的景绵衍的所作所为已经和她认识的四哥相差太远了。她不禁猜想,“是不是你对四哥也开始不信和猜疑了?”
景故渊柔声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事情能这般默默的解决是最好不过。”
景乔只问,“故渊,你说天家亲情对我们而言,是不是真的太奢侈了?”只是换来的却只是无言以对
卷四完结第三十三章 判若两人(二)
伊寒江翻身压上景故渊的身子,那真实的重量使得他从梦魇中清醒。她为他抹去冷汗,额前的长发已经是全湿,粘在他惊魂未定俊秀的面容上,她拨了拨他的湿发,听见他急促的呼吸。
“又是梦到被毒害的那一日么?”她问。
他点头。
她又问,“还是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他还是点头。
做梦那回事不是人能控制的,老实说她真是希望他梦到那一日是谁害他,好暗地里给他报仇。但时隔这么多年了,他儿时那一段的记忆一直是支离破碎的不全。或许那一日他有见到害他的人的脸,只是记不起来,也或许他除了鞋子,压根什么都没看到。
而他若是一直被噩梦困扰,想想也挺可怜。
景故渊歉然的笑,“吵醒你了。”
她一对裸足踩在米黄的丝绸上更见雪白,“你知道就好,如今我也睡不着了,在我没有睡意之前,你也不许睡。”
景故渊笑,她是知道他做了这个噩梦今夜是睡不着了,才要醒着陪他过这漫漫长夜。伊寒江轻声骂,“笑什么笑,别以为我会和你呆呆坐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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