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第2/4 页)
昂,对着无所事事在吃栗子糕的伊寒江发号施令,“明知道昂儿脚步还不稳,还不去看着。”
话音才落就见景昂踢到了小石子摔了一跤,霎时急得他身后的宫女太监像是火烧屁股一样不知所措。
她无事的看着景昂含笑的自己跌倒自己起来,满地厚厚的一层落叶,早上又是起了秋风,她特意给儿子换了厚实一点的衣服,摔不疼他的。
只是景昂摔不疼,皇帝却是心疼了。景故渊又去将景昂抱回亭子里,边问,“疼不疼?”
景昂抓着捡来的霜叶,睁着大眼打量着霜叶上的五道裂痕,奇怪与他之前在王府里见过的嫩绿嫩绿的叶子完全不同。
景故渊教道,“这是霜叶。”
景昂学语,“叶叶、叶叶。”他高举叶子从景故渊怀里挣脱去到皇帝跟前递上这份随手捡来的“礼”。换得皇帝开怀大赞他聪慧懂事,当场赏赐了一块三年前属国进贡的金丝玉雕的鱼跃龙门镇纸。
“越是聪慧后天更是要好好的教,尤其是爹娘,更是要以身作则。”说着扫了眼伊寒江不成体统的坐姿。皇帝吩咐张敬拿来饴糖,景昂喜欢吃,他就日日让御厨做。也不怕十年八年后宠出一个二世祖,到底是谁该以身作则。
景故渊道,“昂儿他们三个还年幼,正是需要儿臣多投放些精神在他们身上,父皇既是已经复原,一切也该还原如初才对。”
皇帝不同意道,“朕不上朝的这些日子你将朝堂打理得很好,从前逝去的光阴就不说了,你既是有这样的才干,总不好浪费了。”
伊寒江道,“他要教三个孩子读书写字,忙的很呢,怎么会浪费。”
“相夫教子那是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皇帝又是“赐教”了,说来说去就是觉得她不尽责,没尽好男主外女主内的本分,才不能让景故渊一门心思放在建功立业。
她回嘴道,“这边又是要求女人无才便是德,又要女人相夫教子。既然是无才要怎么教子,自相矛盾。”
景故渊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干政,便抢在皇帝又是打算发表何为阴阳乾坤之前说道,“其实朝廷的事四哥一人处理已经是游刃有余,他才是真的有比干管仲之才,父皇对儿臣的夸赞儿臣不敢贸然领功,只因为若非四哥帮忙和分担,故渊一人实在挑不起那重任。”
“你们兄弟几个本事如何朕会不清楚么。故渊,你真不明白为何朕要你和绵衍代理国事么?”突然卷来瑟瑟秋风,扫得地上的落叶打转,景故渊取来一件外衣披在皇帝身后,“一来朕对你四哥确实是有些亏欠,二来朕是不愿意你成为众矢之的。若是把权利都交托于你,朕怕许多人会对你面服心不服,司机找机会对你不利。所以必须要人与你分担这个担子,而你四哥毕竟是你救回来的,承你一份恩,他若是”
景故渊柔和的阻断了话,“父皇您多虑了。”
皇帝望着深沉的秋意,病后的消瘦使得他削尖的下巴和凹陷的眼窝加深了苍老,“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反倒是心境变了,想到要对着满朝文武和批阅不完的奏章,还不如对着孙儿,听他们含糊不清的学语。朕是真的老了吧。”
“父皇正值春秋鼎盛。”
“朕已经是做爷爷了,该认老了。你博览群书,可知有哪朝哪代皇位交接时是顺应自然而非血流成河的?”景故渊没有作答,历朝历代为了皇位机关算尽血流成河的例子多不胜数,是一个比一个手段惨烈,要举个温和的例子倒是难为他了。“朕在想老天没有收走朕的命是不是有什么含义。”
景故渊笑道,“父皇福泽深厚。既是顺天应命为百姓操劳半生,上天慈悲,总会赐下福祉。”
皇帝直白问道,“朕本是属意你,只是你不愿意。兄弟之中你觉得有谁可担大任的?”
伊寒江多少把注意力投到皇帝那,只因为听着像是有退位让贤的意味。之前不确保自己是否能够活下来时,他该是已经写好了一份遗照交代了继位的人选才对。
如今又是问题景故渊的意见,是想法有变么。
景故渊委婉的推脱了,“儿臣愚昧,只怕不能为父皇分忧了。”
“你哪里是愚昧,你是太无所求不想惹是非才对,若是从前除你之外,该是老四最适合,只是如今对他,朕心里有了刺。”
皇帝指的该是他亲自下旨判景绵衍流放的事,他是怕景绵衍对他怀恨。不论古今,天子之心都是多疑猜忌,他能对景故渊推心置腹到这种程度已经是难得,不可能要他对谁都一视同仁。
只想起当初慧妃临死都不愿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