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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简单的问了问家人的情况,又问了赵嫂家里情况,随后扭头对贱伢说:“你马上给我召集附近生产队社员,我想和大家座谈座谈。”然后提出要上家里坐坐,金婶面有难色,望望丈夫,家贤倒是答应得爽快:“欢迎,欢迎。”边说边伸手到口袋里掏钥匙。
金婶想要答话,看见丈夫向自己使眼色,反应过来。家贤把几个口袋逐个掏了一遍,自言自语说:“咦,怕是落屋里了。”小四知道两口子有为难之处,殊不知他们是担心连累自己,便环顾左右说:“那我就不坐了,我们到附近走一走吧。”
待社员来得差不多了,小四对两位书记说:“你们自己去忙吧,我跟社员同志们聊几句就直接回省里了。”两位书记虽然心里不愿意,担心社员捅漏子,但还是告辞走了。小四瞅瞅边上没人,握着家贤的手悄声问:“队里谁敢说真话?”家贤说:“队长刘建桥。”小四大声说:“你们俩老多保重啊。”然后进院和大家谈了一会,社员们都有所顾忌,因为此前贱伢先传过话。
小四知道问不出名堂,留下建桥和几个社员,单独轮流在一间空房里问话,建桥反映了真实情况。小四回去时在县里下了车,就葚市公社反映出的情况批评了县委书记,要求干部加强调查,多倾听群众对于生产、生活的意见和呼声。
小四一走,县委办公室的电话就打到了谭书记桌上,半个小时以后,贱伢就被叫到公社训了一气,说一队的社员尤其是干部尽捅漏子。贱伢估计是建桥引起的,大为光火,但谭书记没有明确指示处理,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没有直接撤换建桥,只找了解放单独谈话,指示他务必设法把建桥拉下马,自己来当队长。当晚,解放兴奋得一宿都没睡着。
小四解放后虽然只看过金家两次,主动的还只一次,但已经让许多社员感叹颂扬不已了。由于多种原因,许多艰苦危险时期得到过群众帮助,甚至用生命保护过的干部、战士,进城以后大多杳无音信,当初信誓旦旦的承诺没有兑现,这一点老区的群众体会尤为深刻。小坡离着老区几百里,这样的事情虽然听说过,但毕竟体会不深,所以小四的举动就给了群众一个错觉:世上有情有义的人多些,每个人都念旧,都知恩必报。
贱伢也是这样想的:金家成分虽然不好,但有小四在,成分问题就像鞋外的石子一样,硌不到脚,与金家联姻的话肯定利大于弊,现在日伢子上班已好几个月,娶品妹子影响不了么子,万一将来有影响,小四肯定摆得平;重要的是对自己有好处,朝中有人好做官吧,稍微借他点势,说不定哪天做个公社党委委员,甚至当上公社书记,就是更大的官也未可知。于是改变当初的打算,来到周媒婆家里,大意说自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对金家不住,到厂里去了一趟,想劝伢子回头,那晓得传闻纯粹子虚乌有,日伢子只是因为工作忙没有回家,根本冇谈恋爱,请她陪同自己前往金家解释,同时商议择日结婚事宜。
周媒婆直夸贱伢仁义守信,也暗地里嘲笑玉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虽知玉品不满,但估计问题不大。不料玉品一口回绝,没有丝毫商量余地。金家人一直被蒙在鼓里,完全相信了贱伢的解释,认为其做法合情合理,都来轮番劝说玉品,嫂子带着功利目的,更是分外起劲:“你是不是看上了‘四缺一’那伢子?他除了相貌强点,哪一样跟日伢子比得?相貌当得饭呀?快莫蠢了。”
玉品心如明镜,说:“他屋里真有这个意思,去年日伢子报完到就会来提,再不,中间也有的是机会。”家贤仔细想了想玉品的话,醒悟过来,暗地里成了女儿坚定的支持者。
贱伢急得坐立不安,非常后悔以前的判断:小四多年在外地任职,对金家鞭长莫及,去年调任地委书记,也一直没来金家看看,肯定是有意躲避,或者认为当年白沙洲已经报过恩,从此两清了。又估计可能是‘四缺一’铆劲追求的原因,便把他调离了宣传队,并暗地里找了他谈话,威胁说:
“你明明晓得刘抗日与金玉品就要结婚圆房了,还到中间来插一杠子,先放出谣言讲我伢子在厂里谈恋爱,然后勾引他堂客,你么子意思啊?刘抗日在厂里加班加点建设共产主义,你就利用机会在他背后捅屁股,拆墙脚,你考虑过问题的性质冇?”
‘四缺一’吓得直冒虚汗,辩解说:“我根本冇放谣言,我是…”贱伢打断他的话:“只要你从此以后不对我媳妇有非分之想,我也不去追究了。”‘四缺一’连忙答应。贱伢问:“你怎么做到呢,想过冇?”‘四缺一’说:“我保证不跟他来往就是。”
贱伢阴笑说:“你把我媳妇撩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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