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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骢一左一右将赤龙驹夹在中间。
二人不顾危险伸手狠拉赤龙驹辔绳,虽然赤龙驹狂躁不安,但是两位皇子的坐骑却稳稳奔跑,未受丝毫影响。
赤龙驹前行速度略微放缓了些,可依旧未停下,眼见三人将一起撞上西墙,狮子骢猛的急停,仰天长嘶,铁蹄狠狠跺地,几声劲响过后,赤龙驹终于刹住前蹄,虽依然焦躁难平,但二皇子已脱离了危险。
三位皇子翻身下马。
早候在四周,却不敢靠近的仆从、侍卫忙上前接过马辔,众人见三位皇子安然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任意一位皇子受伤出事,马球场上之人以死都难辞其咎。
“二哥,先去幛房稍作休息,叫医官来看看才好。”李奕关切道,看着二皇子李徵惊魂未定的样子,心中虽有猜疑,却不敢确定。
李徵冲李奕与李晟抱拳相揖,严肃认真地说道,“今日多谢三弟与五弟了,若不是你们,我必不能全身而退。”
马球赛再次暂停,三位皇子入了场边的蜀锦幛房内小憩。
赵家二郎此时也赶到,面上轻佻浅笑早已不见,慌张惊恐地垂首说道,“赵淳护泰王殿下不力,令殿下陷险境,望殿下责罚。”
“不必自责,事出突然与你无关。”二皇子转头盯着不断甩首打喷的赤龙驹,眼神一暗,对正跪在地听候的仆从命令道,“将赤龙驹带下去,叫了御马侍好生照料,再将龙骧牵来。”
“二哥还要上场?”李奕皱眉问道。
赤龙驹发狂得蹊跷,若是不查清,怕有后患。
李徵冲李奕颌首,知李奕心中顾虑,“无妨,龙骧自我府牵出,未经他人手。”
赵二郎赵淳听了二皇子所言,沉思片刻,转身向仆从交代了几句,随行仆从退出了幛房。
……
圣主身边的卢侍监自清芙楼匆匆而来,向三位皇子卑躬拜礼后说道,“圣主在高处见此险状,甚是忧惶,遣老奴前来探望。”
李徵勉强笑道,“某已无事,还请卢内侍回禀了圣主,多亏三弟与五弟倾力相助,儿才得以脱险。”
卢内侍抬首见二皇子确实无伤,只是面色青白,可见受惊吓不下,与三位皇子转达了圣主意思后,告辞离开。
临卢内侍出幛房,先前由赵二郎遣出的仆从满脸惊慌地回来,悄声回禀了赵二郎后退至一旁,赵淳眉头一皱却不言语。
马球赛重新开始,经历了先前骇人一幕,气氛不免沉重。
温荣见李奕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他虽非良人,却是难得的好君王。而五皇子李晟亦是有大勇之人,临危能不惧,无私无畏。
温荣将目光转向了二皇子,不知是何人在那赤龙驹上动了手脚,看似要致二皇子于死地,可如此光天化日与众目睽睽,却令人觉得愚蠢。
二皇子素来心机极重,可先前若不是李奕与五皇子出手相助,二皇子现只怕是生死未卜,故若是二皇子自己布的局,不免太过凶险了。
温荣思及婵娘先前所说琛郎一事,平日里琛郎时不时会至衡山书院指导轩郎功课,温荣对琛郎是心怀感激的,如此可看出,琛郎对转年进士科是胸有成竹,中书令府的管束亦不如传闻那般严格。
琛郎不惜惹怒瑶娘也不肯到篱庄击球,怕是早已算到今日的马球场不会太平。
二皇子有难,三皇子、五皇子自当竭力相救,救下了皆大欢喜,之后再暗暗寻查便是。
可若是有何闪失,场上之人必逃不了干系,李奕与李晟是圣人宠爱的皇子,事后证明与己无关,即可置身事外,不会受到惩处。
而他人呢?普通侍卫无辜受牵连自不必言,余下的赵淳极得二皇子信任,只要尚书左仆射出面强谏,要求彻查此事,抓出背后做手脚之人,赵二郎自可免囹圄之祸。
可琛郎一旦在场上,这把火难免烧至林中书令身上,逼得林中书令出面谏言,清晰了立场。
罢了,温荣苦笑摇头,皇室谋储于己何干。
如今黎国公府在盛京非议渐多,大伯父为能力所限,难得圣人器重,阿爷虽耿直清正,可刚至盛京,又不愿依附老臣,盐政官一案至今没有明朗说法,也不知是否因此得罪了某些当朝重臣。
阿爷中司侍郎一职是时时被人盯着,可谓如履薄冰。
外事已不安稳,国公府内大房与二房又各怀心思。
……
三皇子与五皇子先前挺身而出的英姿,不知又俘虏了多少情窦初开的年轻女娘。
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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