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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

艾伦也注意到了海格的模样，心中不免有几分失落。

会来玛格丽塔学院时为了海格，会选择绘画课是他作为侦探的推理。

海格开的花店非常静谧，里面的摆设也可以看出店主一定有独到的艺术阳光，今天上午所有的课程中，只有绘画与艺术有关，所以艾伦大胆猜测他能在这里看到海格。

布拉德利导师说得很对，他是用心在作画，今天他坐在这个角落，同样也是海格的身后，他心跳着，忐忑着，因为又再次看到海格激动着。

这一切复杂的情绪让他根本不敢去看海格一眼，他所画的是他脑海中初见的海格，同时他不停的在想，海格是否真的会与开膛手杰克有关。

“我为自己拥有这么有才华的学生感到兴奋。”安格斯又开始展现他艺术家的癫狂浪漫，将画纸从画板上取下，“艾伦，我想把这幅画留下，你不会介意吧？”

艾伦刚想否决，这幅画他早就想好要挂在自己的房间中，可是安格斯并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就拿着那副画离开了。

下课后，学生们有序的离开美术室，艾伦本想去和海格说上几句话，却被其他向海格殷勤献上自己画作的学生阻拦了靠近海格的机会。

那些向海格献上画作的学生们得到的结果自然只有海格冰冷的拒绝。

而艾伦，也只能看着海格和歌特离开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

那些想问的事，想说的话，似乎成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完成的事。

不过没关系，看到海格，艾伦就已经知道，自己不惜那么远来到玛格丽塔学院，根本不是来追问关于开膛手杰克的真相，他只是想看到海格，现在他已经和海格在同一所学校，他们总会有机会再一次面对面。

——

学院某处的回廊上，海格和歌特缓步走着，他们从美术室走出来后经过了旁边的教学楼，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性感美丽的女人。

听周围的学生议论，这个女人是学院新聘请的形体导师，名叫凯蒂·布莱克。

海格微微一笑。

凯蒂·布莱克么？

凯蒂——猫，布莱克——黑。

“歌特，你有什么感觉？”四下无人的时候，海格淡淡开口。

歌特想了想，“黑猫这个名字取得实在不怎么样，与她幻化的模样相比，一点韵味都没有。”

海格侧目，缓了缓才说道：“我是问，对安格斯·冯·布拉德利，你有什么感觉。”

“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家伙。”歌特回答。

海格的眉头微微动了一动，歌特的回答其实很有趣，‘不讨人喜欢的家伙’，说得好像歌特是人似的。

或者说……这样的评价，仅仅是歌特作为一个在人界生活，把自己当作是人的立场来说的。

海格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这下歌特反倒不自在了，他以为海格会追问点什么。

可是他应该知道的，海格就是海格，比冰山更冷，比黑夜更寡。

“海格，我以为，你对我至少应该稍微热情一点。”歌特无趣的再次开口，“不用你问，我就可以回答。安格斯·冯·布拉德利，他还没踏入美术室，我就闻到了他自命清高的味道，这可是恶魔最厌恶的天使味。”

“哈……”海格很难得的笑出声来，“恶魔，死神，天使……这里到底有多少神秘生物？果然啊，说这里什么都不会发生，都很难让人信服。我都有些期待了呢，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呢？”

海格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玛格丽塔学院里即将发生的神秘大事件，会不会让王宫里的那个人，再一次心烦意乱呢。

“海格，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不是想解决这里将会发生的事？”歌特问道：“玛格丽塔学院一直有平民学生失踪的事件，能瞒住其他人，却瞒不住来到这里的你我，你原本就知道，所以想要找出真相。”

海格不置可否，却道：“歌特，我没有那么善良，这里要发生对我不会有丝毫影响，我也毫不关心。我只关心我自己，回来到玛格丽塔学院是我一时兴起，但不该瞒着你，现在的我的确是要调查平民学生失踪事件。”

歌特勾起嘴角，眸中流露出不满，但对着海格他始终保持笑容，“海格，我是撒旦的儿子，身为恶魔的我无所不能，可你却能轻易的掌控我，包括对我隐瞒那些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听歌特这么说，海格的眉眼又弯了起来，“歌特，我又想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