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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提起冯长生,于是便岔开话题道:“你信中写的并不清楚,现在和我仔细说说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
芜芜于是将在客店中遇到的事情详细同胡良说了,胡良一听便怒了,叱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这等败类,我定去禀报京兆尹将此时查明!”
却说芜芜随胡良回去之后,便被安置在一所单独的小院住着,胡良又找了医术高明的大夫来看诊,好生治起了芜芜的病来。胡良每日回府都要来看芜芜,问她可还缺些什么,少些什么,这日来时他手中却提着个包袱,芜芜一看,正是她先前丢在客店里的那个。
胡良将包袱交给她,笑道:“我将事情同京兆尹一说,京兆尹便收集证据将那客店的老板娘抓了起来,还搜到了许多赃物,我便把你的东西要了回来。”
芜芜打开一看,见东西都未少,心中感激,拜了拜道:“我本是无根浮萍,多亏胡大人照顾,若是大人不嫌弃,你我便结为异性兄妹……”胡良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玉梅,你明知我是个什么心思,我又不会逼你,你何必说这样的话给我听。”
芜芜一时也觉得自己鲁莽了,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啪叽!”
郎君:“什么声音!!??”
二黑:“我的心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郎君:“哦。”
二黑:“哦你妹啊!说些什么啊!!!”
郎君:“摔得好=_=”
46、晋江琼花郎君
因为快要到年末了,户部的事情便繁杂起来;加上赵括有意为难胡良;胡良做事便十分小心谨慎起来。眼下宫中要买进一批宫人制衣用的布料,胡良心中已经有几个人选;于是将他们请到府中详谈。
只是这日冯长生竟不请自来了;胡良看着他不说话,冯长生便笑着道:“胡兄定然是忘记了我这个人;怎么说我也是做布料绸缎生意起家的,如今胡兄要买布料;只怕整个京城也没有比我更合适的卖家了。”
胡良实在是挤不出笑容来;只点了点头引着他进去。只是胡良虽然不欢迎他;他却的确有些用处;对宫中采买之事很是在行;对布料也了解,说出的话并无人反对。
众人商讨了一阵,冯长生自将事情分配了下去,没有一个不服气的,胡良虽是不想用他,却念在兹事体大,便也不曾为难。饭罢,众人便谢了胡良辞去,惟独冯长生依旧坐在桌边自斟自饮未有要离开的意思。
此时胡良脸上一丝笑容也没了,却是极力维持语气平和:“冯兄今日为何会来?”冯长生自饮了一杯酒又斟满,然后端着酒杯站在门口往外望,那样子倒是像希望看到谁一般。
胡良笑了笑,道:“你进来的时候我便让下人去通知玉梅关好门,她此时是不会过来的。”冯长生面色无波,头也未回,只啜了一口酒,道:“我不知有什么玉梅,我只知道她是我的芜芜。”
胡良心中有些憋闷,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液,声音有些冷:“你不要欺人太甚。”冯长生不答,依旧望着门外。胡良沉了口气,声音透着坚定:“她如今既然在我府上,便和你断干净了,我能看见她看你的时候眼中有怯意,她心中是害怕你的,你不要再来纠缠她了。”
冯长生依旧不看他,也不让胡良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声音低沉不疾不徐:“她看着我的时候眼中有怯意,说明她是在意我的,若她看着我的时候眼中空荡荡什么都没有,我倒宁愿她害怕我畏惧我。”
胡良浑身一震,只觉像是有一把刀子插在了自己的心上,许久才又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受了许多苦,只怕对人事都已经看淡了,断不肯与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一起生活。你宠爱她的时候,对她尚可以狠心绝情,若有一日厌弃她了,定要将她碎尸万段,她心中清楚,你便不要白费力气。”
两人都沉默下来,这时却忽闻远处嘈杂起来,不多时便有下人慌张失措地跑了进来,说走水了,胡良一听也顾不上冯长生,赶紧召集了众人去救火。
且说胡良一走,冯长生脸上的淡漠之色便都消失了,他眼中带着热切之色闪出了门,像极了一只在夜色掩盖下寻找猎物的野兽。
一听说走水,府中的下人便都慌张起来,冯长生从前厅一路往后走,竟连个阻拦的人也没遇到。他先前有准备,知道芜芜大致住在哪里,所以很快便找到了一所僻静的院落。
这里很偏僻,几乎听不见前面的嘈杂和慌乱,院子里种着几棵梅树,一看便知胡良颇费了一番心思。厢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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