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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二十多年前襄城的富人区,当初的房价已经是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但由于时代的局限性,后续开发也受限制,现在很多有钱人已经搬到更好的地方。 乔鸿卓之所以不搬,是因为有大师叮嘱,奶奶去世五年内不宜搬家,否则会影响子孙财运。 换句话说,就是影响他生意。 小时候乔落苏觉得爸爸好,嘴上总说最爱她和妈妈,甜言蜜语从不吝啬,也会经常给她们买礼物。 乔鸿卓送给她的东西从小到大累积起来,可能这栋房子都装不下。 都说人是在一个瞬间长大的。 而那个瞬间对她来说,就是得知爸爸再婚的那一刻。 她好像突然明白了。 原来甜言蜜语不用真心,人走茶凉才是常态。一栋房子都装不下的礼物,只不过是他随手一挥,转头就忘。 其实乔鸿卓不爱任何人,只要能站在山顶,坐拥无边的财富,身边是谁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心里的那座山轰然倾倒,她也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爱情了。 “想什么呢?” 听见陈嘉遇的声音,她抬头看了看这栋断断续续住了二十五年的房子,弯起唇:“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她主动把手放进陈嘉遇掌心。 严丝合缝,十指相扣,好像他们真的很相爱。 和她预料的一样,乔鸿卓脸上没什么笑容。 乔落苏知道他不插手自己婚姻是因为残缺的良心,让他还有一丝愧疚,但不代表没存过让她和商业伙伴联姻的心思。 嫁给陈嘉遇,算是彻底断了他念想。 或许他还会觉得讽刺,因为他的亡妻也是个军医。乔落苏觉得但凡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顿饭就该食不下咽。 乔落苏心里爽快, ◎你是我初恋。◎ 让他亲吗?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至少心理和生理上都没有排斥。 心跳得很厉害,她仿佛能听到声音,更害怕对面的人也听到,下意识地把手放在他胸口一推。 力道虽小,却足以令他理智回笼。 陈嘉遇额头抵着她额头,没有再继续,笑得有几分痞痞的味道:“抱歉啊,没忍住。” 乔落苏心口猛地一震,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有点出乎她意料。 初见时以为的古板无趣像是被剥落的外衣,缓缓褪尽,露出里面截然不同的样子。 院外传来脚步声,听上去离得不远。 她紧张地叫他:“陈嘉遇。” “嗯?” 乔落苏攥住他胸前的衣服:“有人来了。” 他笑着拉开车门,把她摁进去,亲手帮她系上安全带。 乔落苏怀疑他是故意的。 呼吸擦过她脸颊,带起一阵潮热。 第二天,乔落苏去陈嘉遇家见了他父母。 和乔家的气氛很不一样,陈父陈母都是极好相处的人。 回去时,乔落苏手上多了个翡翠镯,还拿了一个大红包。 只是他们没想到,在大肆传扬结婚率下跌的今天,赶着假期结束去领结婚证的人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