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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意只是摇头,但绕在她背部的双手和与她零距离接触的胸膛却越来越滚烫,几乎要冒起火来,蓝希环不解地发现,这零下的天气里,她居然感觉到热墨意强烈抑制住自己的冲动,仅是把脸埋在她脖颈间,喃喃道,“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会……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宝宝……”
蓝希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曾经,尚瑜也曾经是这样,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墨意一阵苦笑,轻轻推开她,柔声道:“你自己坐一会儿,我先运功调息。”
蓝希环垂下头,淡淡地“嗯”了一声,只见墨意走到火堆的另一边,盘腿而坐,如老僧坐定,他的头发散开了,随意披在肩上,原本束发的簪子歪歪斜斜的,几缕垂在颊边,在寒风中往耳后飞,竟真的有几分仙人之气。
下山后,墨意轻轻拥住她道:“回城后要小心些,我不能陪你了。”
蓝希环僵了一瞬,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我自己知道怎么办。”
墨意轻轻掐了掐她的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扬起了嘴角,只是那笑容,似是历经沧桑后沉淀而成,隐藏着太多让人看不透的辛酸。
蓝希环走了一段路,又停了下来,撕下面具,蒙了面纱,这一换,她顿时像变了一个人。
她独自在水墨城里走着,她本不觉得孤单,可墨意的来临,让她感觉到了暖意,如今他离去时,她觉得分外的孤独,有种漂泊在异乡之感。
大雪的天气,街道上几乎没有人走动,只有偶尔有行人急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很快又躲回去了。
偌大的水墨城,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她轻轻叹了口气,却见墨笑迎面走来,神情冰冷,仔细看去,她容颜中似乎有一丝她说不出来的情绪。
原来墨笑没事……蓝希环心里不知是生气还是其他,总之,心里凉透了。她美目圆睁,盯着她走近,擦身而过,又走远,最后与雪花融为一体,白衣飘飘,足不沾地,没有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痕迹,仿佛她不曾经过。
她紧紧握住拳头,抑制住杀人的冲动。
不时有水墨城的白衣少女行色匆匆超过她,竟是和她同一个方向。不知过了多久,一丝飘渺的琴声传来,极轻极细,似乎从遥远的天上流淌而下,却又能完完整整地传达着美妙的意境。
似曾相识的音乐。
蓝希环心里一阵悸动,仿佛心中的弦被人轻轻拨响,她简直是朝前飞奔,仿佛在做梦一般,这个梦境犹如雪花般柔美洁净,被梦植根的雪花,每一根弦每一个音符,仿佛会呼吸一样。
她快步走到音乐传来的地方,然后看到了最唯美的一幕,一个与她之前的伪装一模一样的人坐在洁净的天幕下,流动的音弦,若滴翠晶莹的晨露,若串成珠帘的精灵,在指间流淌;手腕上的银铃随风摇动,发出清澈透灵的乐声,与琴组成了最美妙的音乐。
在这瞬间,蓝希环了然了。难怪她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原来是蓝以环假扮了她。没有事先商量,两人却配合得如此之精巧,她一脱下面具,蓝以环便戴上面具,她在城东的雪山上下来,蓝以环同时在城西的墨薇花树下抚琴,毫不困难地扰乱了水墨城的视线,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两人再次相视而笑。没有横眉怒视,两人仿佛回到了儿时,就像当年坐在清净的花树下陪母亲喝茶一般愉快。
蓝以环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温柔地注视着蓝希环满是伤痕的右手,轻轻叹息出声:“水墨城真是过分,竟这样对待你。”
蓝希环怔了怔,那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又重新溢满了胸膛,极短的几个字却几乎让她潸然泪下。
蓝以环见她不语,又轻声道:“过来一些,好不好?”
蓝希环依言往前走,乖巧地在他身前跪坐下来,与他平视,但眼神呆呆愣愣的,仿佛在梦境中不知身处何方。
蓝以环伸出修长纤细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右手从琴架底下取出一个小小的墨玉瓶子,打开,把晶莹剔透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熟悉的花香味,蓝希环猛然回过神,“这是?”
“你懂的……”
“我不懂”
蓝以环轻轻笑出声,宛若秋水般淡然,但他没有解释,只是又取出一条冰蓝色的丝绸,一圈圈地把她受伤的小手细细地包裹起来,连同受伤的五个手指,然后在手背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的手艺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蝴蝶结打得高贵美观大方又不失典雅,若不是因为手受伤,蓝希环差点要站起来为他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