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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对不起百姓乡亲,对不起我们自家的妻女姐妹!——带上来!”
两个卫士押着贾怀建走过来。
“贾怀建,”张宝成喝一声,指了指场边站着的十几个老百姓,“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老实说一句,搞没搞过他们的女儿姐妹?”
贾怀建斜眼看看,识相地低下头:“我该死,该死!”
“你把胡铜匠的女儿肚子搞大了,人家要你几个钱,你是怎样打发人家的?”
贾怀建头垂得更低:“我……不是人,该死!”
张宝成抖了抖脸,说:“嗯,你觉得自己该死,我也觉得你该死。站场边去!”
贾怀建疑惧地看看张宝成,朝场边走。
张宝成拔出枪,“嘿嘿”一笑,说:“今日子,我借他点血,让弟兄们看看红颜色!”
话音刚落,他挥手“当当”就两枪。
贾怀建挺直身子,转过头来,瞪大眼睛看定张宝成,喉管里“欧、欧——”地憋出两声怪腔,慢慢仆倒了。
兵们骇然,也肃然,一个个僵了脸。
吉加林诧异地看着张宝成,似乎头一次认识这个人。
张宝成把枪插进匣子里,换了副语气说:“弟兄们,不要怪我铁面无情!不处决他,老百姓就不会把我们当自己人,说不定还会给日本鬼子带路打我们。大家记着,以前的事我不多追究。今后,谁要是胆敢继续胡作非为,欺负老百姓,贾怀建是样子!解散。”
说完,他转身走了。
好一阵,场上的兵们都呆立不动,关节都象锈住了。
(四)
1940年秋天,崇明岛突然跳过来一支神出鬼没的队伍,开始只一百来号人,打几个滚,扩充到三百多,且纪律严明,对老百姓秋毫无犯。紧接着,新四军三纵队又从黄桥、泰兴一带向东开过来,建立抗日游击指挥部,除奸除霸、减租减息。南通地面上,除了日伪控制的几十个大镇,全成了共产党的天下。
韩德勤当然不甘心,下令保安四旅重返南通驻扎在北斗镇。旅长胡克迁给各团、营下达了十六个字的指令:接受领导,把握局势,保持实力,争取主动。
张宝成从不把胡旅长的命令当回事,这次却心领神会。那支从崇明跳过来的部队打出了江北抗日挺进总队的番号,明摆着是想压住江北抗日先锋大队。张宝成岂甘寄人篱下?一场旷日持久的摩擦开始了。今天你吃我一个小队,明天我歼你两个班。挺进总队英勇善战,先锋大队也训练有素。几番冲突之下,双方都损失了不少人。且各说各的理,都指责是对方挑起事端破坏抗战,都声明自己是忍无可忍自卫还击。
抗日游击指挥部和保安四旅也剑拔弩张。眼看大规模的冲突即将爆发,共产党的梁司令单刀赴会,只带一个秘书和一个警卫就大摇大摆地闯进了北斗镇,在内线的协助下扣押了胡旅长和几个团长,收编了保安四旅。这个故事充满了传奇色彩我至少在五六本革命斗争*上读到过它,几次我都想以此为素材创作一个类似于《智取威虎山》的文学作品,无奈背景太复杂,那个充当内线的副团长原是个宪兵特务几个月后就被枪毙了。梁司令也没有更多地为难胡旅长,只把他“礼送出境”了事。这个故事与我笔下的主人公没有直接的关系我还是跳过去,尽量让小说的线索清晰些。
得到胡旅长被扣押的消息,张宝成竖起汗毛了。他知道自己斗不过共产党,却也不甘束手就擒。于是把大队人马一分为二:由吉加林带六个分队向东进驻二郎庙,他自己带八个分队向西进驻二道闸。张宝成以为如此布置可以互为犄角,一方遇敌另一方即可迅速增援接应。他没想到这恰恰犯了兵法“贵贱不相救、上下不相收、卒离而不集”之大忌,更没有想到吉加林已经和抗日游击指挥部接上头只等着机会取而代之了。
刚过端阳节,河滩上芦苇长成了青纱帐。联络官得到消息:新四军三纵的独立营赶走朝阳镇的鬼子中队后,正向青灶港方向开过来。
这几个月,周围的乡镇都已被江北抗日挺进总队占据,先锋大队只剩下青灶港一块地盘,再避让也就没了立足之地。张宝成犹豫再三,明知不敌却也不能不以武力相拒了。他派人赶往二郎庙,通知吉加林带部队从三里墩绕道插到独立营侧后去,等二道闸一打响就展开两面夹击,把独立营赶回朝阳镇。
不料,独立营走到二道闸北边却停下了。三个连布成散兵线,隔一条秤钩河,与先锋大队的八个分队遥遥相持着。
张宝成觉得奇怪,刚想安排试探性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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