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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失而复得的感觉确然不差。苏俞反手拔下头上玉簪,将两支玉簪比放在一起,忍不住微笑了。
迟歌在院中负手静立半晌,直至苏俞房中烛光熄灭,方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他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右手疾伸向空中,手再收回时,指间已夹了枚小小纸片。他微微侧身,就着月色展开纸条,看清了纸上的字迹:“公子,事关苏芜姑娘,请求当面禀报。”
冷月如霜
迟歌脸色微变,伸手打出一个响指,提气纵身一跃,瞬间人已消失在了夜空当中。
迟歌静立在树林深处,身后很快便出现一黑一金两个身影,正是千眉山庄的玄使常丰与少庄主秦然二人。常丰身躯微矮,方想要行礼,迟歌淡淡道:“直接说。”
“是,公子。”常丰脸色微惴:“公子,苏芜姑娘离开荆州之后,一路往南而去,最后又回到了南阳城。”
迟歌点头:“南阳……嗯。”
“但……”常丰垂目:“三日前,苏芜姑娘突然失了踪迹……”
迟歌猛地转过身来:“失了踪迹?什么叫做失了踪迹?”
秦然看见迟歌脸上红印,不觉一怔,转头去看常丰,却见常丰始终低眉敛目,完全不敢直视迟歌。秦然心下微松,一双英眉略略蹙起。
常丰回答迟歌的提问:“那日苏芜姑娘进了一间成衣铺,在店外候着的两人等了半日也未见苏芜姑娘出来,待到反应过来进店找寻时,苏芜姑娘……已然不见。”
迟歌唇线紧抿,半晌后缓缓道:“你的意思是,自那之后,便再也未见芜儿踪影?”
常丰不敢抬头:“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公子责罚。”
“当时负责跟护芜儿之人是谁?”
“齐山堂堂主与天水堂堂主。”
迟歌面沉如水,负在身后的双手紧紧交握:“很好。立即将此二人召回,按庄规处置,由你执行处罚,并留庄中接管庄内事务。你手上未竟事宜全部转交蓝使。传我令下,青使、赤使紧急调往南阳,全力追寻芜儿下落。退下!”
“是。”常丰揖手行礼,匆匆返身而去。
秦然看着常丰背影,轻叹了口气:“玄使努力多年,我一向看在眼里。上月我才将南线事务全盘交至他手中,他必也是卯了口气要大展身手,不料今日却又要回到庄内重管杂务,不免可惜了。”
迟歌冷声道:“三日之前失了踪迹,却直至今日才来报备。”
秦然微愣,立即噤声,明白迟歌皆是为了顾及他的面子才放了常丰一马。
迟歌转头看向秦然:“小然,你看怎样?”
秦然想了想:“公子,目前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
“追衣香。”
迟歌一愣,脸色“刷”地白了,苦笑道:“追衣香……没有什么追衣香了。”
秦然不解,探询地看着迟歌。迟歌呆立半晌,忽然清喝一声,闪电般抽出秦然腰间佩剑,足下一点,身形拔地而起,手中长剑直射向一棵高大古木枝冠而去。迟歌手腕不住挽动,霎时间林中剑气如雪花般迸射四散,一道青色身影上下翻飞,宛若蛟龙翻云逐浪。
秦然被这冲天剑气惊住,双眉紧皱地看着迟歌。
一阵“刷刷”声响过后,地上已是残枝柘叶无数。迟歌手掌一张,长剑脱手而飞,在空中划出一道雪亮利光。随着一声“嗡”震,长剑早已稳稳落回秦然腰间剑鞘当中。
迟歌闭目靠上树干,良久沉默不语,右掌虎口迸裂处有血迹蜿蜒流下。
一阵整齐脚步声响起,很快便有一队玄衣庄护小跑而至。秦然上前两步拦在队伍之前,手停在腰间剑柄之上,冷冷看着众人。
当前一人愣了愣,笑道:“秦少庄主还未安睡?”
秦然淡淡点头:“诸位兄弟辛苦。”
那人赔笑道:“不敢。不知秦少庄主在此舞剑,打扰秦少庄主雅兴了,恕罪恕罪,我等这便告退!”说罢冲身后众人使了个眼色,率领他们急步离开。
待得走远之后,一名庄护不解问道:“队长,秦少庄主莫不是也会紧张明日比试?竟大半夜跑到这荒林当中舞起剑来?”
那队长在说话人头上狠拍一下:“怎么可能?你整日莫不是猪油蒙了眼睛,生不出一点眼色?”
“啊?”
“今日庄内传得沸沸扬扬之事,你这呆子竟会不知?”另一人低声解释:“据说今日柳少华与沈若云小姐在一处杏园当中拉扯不清,不巧正被秦少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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